第2章 暗樓裏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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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募地一回頭,似乎比成浚更加吃驚,甚至帶著一絲驚慌,“你?你?怎麽是你?又來了一個,快離開,快離開…”

    見老人情緒有些古怪,成浚怔怔地盯著他身上舊時的青衫,卻莫名有種熟悉的味道。雖些心裏不免七上八下,但15年不見,他現在很想知道林夆在哪,也許這位老人清楚。

    老人年事已高,成浚畢恭畢敬地上前,試探著問道:“老爺爺,我叫成浚,是林夆的同學,您知道林夆他現在哪嗎?”

    “你也是他的同學?”老人聽到成浚的話後,臉色陡然大變,“不要問了,速速離開,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見老人聽到他的話後反應這麽大,成浚一陣竊喜,老人一定也認識林夆,但心裏也多了幾層疑問,“為什麽說也是我的同學,難道還有其他同學找過林夆?”

    成浚當然不可能就此離開,“為什麽?我真是林夆的同學,是不是有其他同學也找過林夆?他們去了哪?”

    “不要問了,快出去!要讓我這個老頭子趕你才走嗎?”老人臉色不大好看,見成浚站著不動,也是動了怒顏,嗬斥道:“哼!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林夆,你給我馬上出去!滾!”

    “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走的!”成浚依然沒動。

    而這時,突然一聲淒厲的貓叫,哳地一聲關門聲,裏裏外外一陣陣陰風四起,屋內屋外都沙沙作響,陰風呼叫如鬼唱鬼濠一般。

    陰風掃過,油燈明滅幾飄,馬上就要被風吹滅;老人急忙用手捂住火苗,另一手迅速拿起殘破的玻璃燈罩給罩上。

    “趕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老人爭得頭上一陣冒汗,將一打冥線都拿了出來,口中不停地反複地念著什麽。

    “我就不信了,難道這裏還有鬼不成?”成浚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著一紮冥紙,竟幫著燒了起來。

    “我怕個啥?”成浚反問道。

    老人臉色很不好看,怔怔地盯著成浚。但說也奇怪,成浚燒了幾打冥紙,那陣陣鬼嚎般的陰風就收斂了許多,而油燈火苗搖曳了幾下就停住了,昏黃光線透過成浚的眼眸,將他的印堂映照得火光發亮。

    老人很是奇怪地多瞧了成浚幾眼,低噥了一句:“後生果然是血氣方剛!”

    “您剛才說的夆兒就是林夆吧?”成浚問道。

    老人呡著嘴,沒有回答,也沒有否定。

    “他在哪裏?”

    “他早就死了!”

    “什麽?他死了?”成浚怔驚,皺著眉,張大了嘴,盯著老人,“老爺爺,你開什麽玩笑!這怎麽可能?”

    “你看我年紀一大把了,象是在玩笑嗎?死人這種事,難道還會騙你?”老人沉下臉來。

    “不可能,不可能…”成浚怎麽也不會相信老人這句話,連說了幾個“不可能”,打開手機遞給他看,“老人家您一定是弄錯了,我昨天還收到林夆的微信,他讓我在義渡小學等他,您看!”

    老人接過成浚的手機略微掃了一眼,很肯定地說道:“這人絕不是林夆!很可能是有人冒充的!”

    “不!他就是林夆,你憑這麽說是人家冒充的?”

    “那你又怎麽確定這人不是冒充的呢?”老人沒有回答,卻反問成浚。

    “小時候的暗語。”

    “暗語?”

    “是的,這種暗語隻有我跟他才知道!”

    “哦?”

    “因為那時網絡剛剛興起,我們自編了簡單的代碼,便於萬一失聯後在網上能找到對方;林夆,我叫他瘋妖蛾子,他的代碼是……”成浚說到這裏卻猶豫了一下。

    人老成精,老人一看成浚的神情,自然知道成浚對這種暗語的私密性有所顧忌,便道:“你放心,我這麽大的年紀不會對外人亂說,況且網絡這種新鮮玩意兒,老頭子也沒興趣!”

    被人看出了心事,成浚訕訕著,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嗬嗬,老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就不重要了,說重點。”老人說起話來倒是幹脆果斷。

    “他的代碼是lffyez1558…,那麽隻要不斷出現這些,就代表林夆發出的暗語;而我的暗語是我cjgg5598…”

    老人皺著眉,似懂非懂的樣子,成浚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明白,繼續解釋了幾句,卻被老人打斷了,“好了,你不必多說了!”

    “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老人滿臉皺紋,表情複雜了看了成浚一眼,眼中透著悲色,“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提起的,可是你非得…”

    “什麽事?”成浚感覺老人的異樣,急切問道。

    “您既然是林夆的同學,應該知道義渡15年前的那件事吧?”老人神表黯然地看著成浚。

    “15年前?您說的是那場可怕的瘟疫?”

    “正是。”老人停頓了一會兒,盯著油燈火苗,眼光仿佛穿越到15年前,“那可以說是義渡的一場劫難,一千多人死於非命,100多個娃兒…”

    老人非常悲傷有些說不下去,成浚也受到情緒的感染,心裏有種酸楚。

    他看了看老人接著他道:“對於我們義渡人來說,那確實是場滅頂之災,但我跟林夆都是幸存者,他和我摸到的都是彩色粉筆!”

    “嗯,但他確實死於那場瘟疫!”老人打斷了成浚的話。

    “不可能!我記得非常清楚”成浚回憶起往事,心裏不能平靜,“15年前,我們班有13個學生感染一種奇怪的瘟疫,被隔離在義渡診所。”

    “但當時特效藥丸非常有限,隻能救十個人;陳皓、苗蕊、王旭三人不幸抽到了白色粉筆;而其他十個人,包括我在內,應該都是幸存者。”

    “原來後來發生的事你不都知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您被救醒後,便全家遷移了此地。”

    “是的,我是我們班第一個醒來的,當時其他同學都還處於昏迷狀態,我病好的當天,我爸媽就立刻帶著我跟我姐遷去了南方,難道說後來又發生了變故?”

    “嗯!”

    成浚帶著滿臉疑問望著老人,“難道說林夆他?”

    “你們班實際上隻有9個人活了下來,林夆與另幾個班的6個同學的雖然服了藥,但卻無效,最後也死了。”

    “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特別是對於小娃兒,身體抵抗力不如成人,當時那藥雖有特效,但也無法保證能治愈所有人;實際上,那一年,義渡診所服藥無效的人就有近百人。”

    “當時義渡診所對這種事應該處於保密狀態,您怎麽可能知道得這麽清楚?”成浚說出了心裏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