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驚現三具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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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浚不是木魚腦殼,估計著應該是明白他的身份後,那位大嬸似乎是後悔收留了他,現在明顯並不歡迎成浚再呆下去。

    不到一會兒,房外大叔與大嬸更是爭吵了幾句。

    既然如此,成浚也不好再為難人家。隻是,當他正準備起身時,大叔先是進來了,忙把被子又蓋在了成浚身上,“孩子,你剛喝了那種湯,還不能起來,快躺下!”

    “多有打擾,大叔,我不能再麻煩您跟大嬸了!”

    這位大叔民風純樸,想是成浚聽到了他跟婆子的話,自己倒先有些不意思,“不麻煩,不麻煩的”重複了幾句,又叮囑道,“把被子捂實些!”

    大叔脾氣也是有些倔,堅決讓成浚繼續躺下。說也奇怪,喝了那碗奇怪的熱湯,成浚便感覺全身暖洋洋的,不到一會兒竟又睡著了…

    恍恍惚惚,看到迷霧中一道黑色身影閃了出來,“果果…”

    聽到那人喊出他這個小名,成浚當時就是一陣激動,“瘋妖蛾子,是你,林夆?”

    “怎麽不等我回來!竟敢又放我鴿子,還是一個人走了!跟當年一個鳥樣!”一個年青人帶著怒怨,身形像極了林夆,雖時過境遷,已過15年人,但成浚隻是一個照麵就能認出來,還是那樣,身形清臒高瘦,行走如風。

    雖然披著一身黑衣遮住了半邊臉,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成浚還是捕捉他嘴角抹過一彎微微的弧度,他的眼睛依然明如星辰,雖然帶著一絲陰厲,但掩不住兒時的一種硬氣。

    “對,他就是林夆!”成浚在心裏非常肯定說道,十分激動,幾乎是喜極而躍,一步就跨了過去,“林夆!瘋妖蛾子!等等我…”

    “毫無信用的東西,別跟著我!滾!”年青人回眸冷如寒星,“啪”的一聲,一種無形之力化作掌波,成浚竟被拍飛數米之外。

    跌落於地,成浚隻感到全身骨頭都跟要散架不般,疼痛難忍,臉上都冒起了豆大汗珠。而那年青人冷冷地回了一眼,抽身而去。

    “瘋妖蛾子,你給我站住”成浚有些艱難的爬起來,急道:“林夆,聽我說…”

    黑衣年青人如一道青煙般詭異消失,成浚爬起又跌倒,向那黑影追去,“林夆,瘋妖蛾子…”

    “你如果想見到我,今晚義渡柴火巷!”黑衣人身後撂下一句話,隻剩下成浚一個人。

    “林夆,林夆…”

    “這孩子?”大嬸一進屋就感到屋內一股陰風而過,看到成浚臉上冒起了豆大的汗珠,緊皺眉頭,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嘴裏不停地喊著“林夆”

    “小成,孩子!”大嬸伸手摸在成浚額頭,忙抽回了手指,吃了一驚,“媽呀,這娃兒!汗洗滿麵,卻寒氣赫人!”一時沒了主意,朝屋外急喊道:“老趙,老趙…”

    她這一喊,成浚也同時被驚醒,他睜開雙眼,見大嬸驚悸地望著他,原來自己竟是做了一個夢,而全身也被汗浸濕。

    “孩子,你這是怎麽了?”大嬸問道。

    “做了一個夢。”

    “夢?”一進屋就遇到一股陰風而過,而成浚全身寒氣懾人,大嬸不免有些疑神疑鬼,“我聽你嘴裏不停地叫著一個人的名字,難道是?”

    “是林夆。”

    “什麽,林林林夆……”大嬸瞪大了眼睛,一時嘴角都哆嗦得說不出話來。

    “啪”這時,大叔也正好進屋,也同時聽到了成浚的話,手裏端著的一個碗竟被驚落在地上,打碎了一地熱湯。

    “怎麽了,大叔大嬸!”成浚見兩人聽到“林夆”兩個字,覺得這裏麵一定有文章,便急忙問道。

    “難怪我一進屋就碰到了一股陰風!”大嬸沒有立即回答成浚的問題,嘴裏先了噥噥了幾句,眼裏埋怨著,狠狠地瞪了大叔一眼。

    成浚雖年紀不大,但一眼便瞧出了大嬸眼裏的怨氣是不該留他在此;但這兩人明顯知道林夆一些事情,成浚就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隻得對大叔道:“大叔,這是咋了?林夆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是一個不詳之人!”這時連大叔語氣都有些冷。

    “什麽,不詳之人?”成浚陡然怔住了。

    大嬸神色緊張,為難道:“孩子,不是我不留你,實在是…”

    “老婆子,天色已晚,這孩子如果現在出去,再遇到些什麽東西,我們是擔待不起的!”大叔瞪了大嬸一眼,便不多言,將大嬸強行拉了出去,又拿回一碗熱湯讓成浚喝下。

    成浚估計那無非是一碗藥效更猛的袪寒草藥而已,為了弄清事情的原委,他現在還不能走,隻能厚著臉皮繼續呆著。

    大叔見他一身衣服都已濕透,便準備了熱水,讓成浚洗澡後,換上了一身年青人的衣服。這是一套衛衣,甚至有些新潮,雖然色調暗冷,但看上去很舒適順眼。

    大叔家裏並沒有見到第三人,成浚盯著這身衛衣,順便問道:“大嬸,這衣服是誰的?”

    “是我兒子的。”

    “您兒子在哪?怎麽不見他出來,也好有個兄弟說說話。”

    “出去後就沒回來了!”大嬸言語有些冷。

    “什麽,沒回來了?什麽意思?”

    “別問了,孩子!”大嬸眼裏閃動著淚花走了出去。

    而這時,院子外突然一陣喧鬧,許多村民一窩蜂都向一個方向跑去,一時間村子很多狗都在狂叫。

    “東東,發生什麽事了?”大嬸衝到屋外叫住一年青人。

    “趙嬸,小河又現三具浮屍!”

    “什麽?三具浮屍?”

    “果然是個不詳之人!”大嬸低聲噥了一句,跟著村民向小河趕去。

    成浚穿好衣服,與大叔也是尾隨而來;很快,小河邊圍滿了這一帶的村民。

    三具浮屍被村民打撈上岸,許多人上前,一人驚道:“啊,這不是趙乾家的嗎?”

    幾人再靠近,都同時認出其中一具屍體,全場都炸開了,“真是趙家的!”

    “誰?”

    “趙乾獨子趙毅然!”

    “哎,又死了一個!”

    “沒想到,趙毅然這娃兒也沒能逃過!”

    “什麽,趙毅然?”成浚聽到村民的話,心裏陡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而在他之前,大嬸已急奔過去,不敢相信眼前真是她的兒子,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大哭出聲“啊啊,我的兒啊!嗯啊啊…”

    “小然!”大叔丟掉了手中的菜刀,飛快地跑了過去,痛嚎大哭,“小然!我的伢兒啊!”

    看著兩人泣不成聲,成浚不知道該說什麽,更不知怎麽安慰他們。他一到大叔家,大叔的兒子轉眼竟無端端地死去。

    “難怪大嬸也怨我是個不祥之人,我真是個不詳的人嗎?”成浚心裏冒出這樣一句話。他走到三具屍體旁邊,第一次親眼目睹浮屍,即便是他膽子在大,也被嚇得不輕。

    兩男一女,都跟他年紀差不多,無不是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死前受過很大的驚嚇,或者看到很恐怖的事情,即便經過河水的浸泡,都能看到死不瞑目的眼中驚恐的血絲。

    嘴唇很黑,烏青發紫,而臉卻極度的死白,如紙如霜,幾根發黑的青筋一直延伸到脖子;成浚雖有些害怕,但還是走近了些。

    他這一走近,簡單不敢相信,躺在中間的屍體正是他15年前的同學趙毅然。

    而旁邊兩具屍體,也是一起上過小學的劉離、王煜笙。當他看清三人屍體時,感到自己兩腿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