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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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浚怒嘯飛出手中的玉竹,將大巫司岩鯀,悍然釘死在烈火燃燒的洞壁。但大巫司在全身炸開的瞬間,一片黑霧如妖風湧出,一道黑色符文遽然印入玉竹,“封!咒吒…”

    “七煞封咒!!”排估佬如乍屍睜眼,挺身噴出最後一口殘血如火,全身燃燒如一條赤龍在天,拍出一掌,似上蒼之手印出,玉竹陡然如一片竹葉,倏忽印入成浚眉間。

    “蘇三爺!這?”成浚吃了一驚,被一陣黑霧妖風籠罩,全身的赤烈火氣也眨眼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仿佛又回到了普通凡人的原點。

    “孩子,雖然你破了的蛻盅之局,但那不過是精神力化身的曆練,真正的脫胎換骨,必須要經曆肉身的粹體煉精,衝破玄關…”

    “粹體煉精?”成浚一頭霧雨,“難道說,我現在又回到了**凡胎的原點?”

    “嗯!這方世界的靈氣太少,先天之體受到很大的壓製,若有機緣橫渡虛空,足夠強大了,龍泉印的封咒自能打開…”

    “龍泉印?”

    “就是印入的那片竹葉,老朽汗顏,龍泉印在我手中形如普通的竹篙,而在你手中卻是玉竹、火刀,可見你的潛質遠在老朽之上,必定能破除龍泉印的雙重封咒…咳咳…”

    “雙重封咒?”

    “龍泉印本身的封印和七煞封咒…”

    為成浚護道,排古佬蘇老三的本命真火真神與肉身都已俱滅,現是一道殘念在支撐,燃燒著最後一點餘輝,老人說完這句,身如萬千火影碎片消散於虛空。

    “蘇三爺,蘇三爺……”想到老人所做的一切,成浚忍不住熱淚橫出,此成永別!伸手探去,唯留虛空!

    走出義渡,回到k城。

    洗了個澡,成浚的目光停留在一堆衣服上麵。那套暗色的衛衣,是牛角村大叔拿給他的,算是趙毅然的唯一遺物。

    免得打擾牛角村的寧靜,他沒來得急送還這套衣服。九個同學都走了,而這或許也是唯一的留念。

    走過去,成浚在這件衣服上撫摸了幾下,準備洗幹淨後收藏起來,可當他摸在衣服內兜時,卻發現了一個紙團,將紙團揣開,竟是一張殘缺的帶血的名片。

    上麵霍然印著一隻恐怖的黑蝙蝠,血滴在蝙蝠的血眼上,帶著一股煞氣,令成浚頓時變色,“難道是九巫七煞的其他成員?”

    “不對,九巫的標誌應該是個鬼臉蝴蝶!”成浚馬上否定了自已。

    名片已經十分皺折,但字體依然清晰可見:西麓,15410405178…

    沒有地址、公司名稱等,這張暗黑底色的名片非常簡潔,隻有一個名字和手機電話。

    “除了九巫七煞,難道說趙毅然還與其他黑暗組織有聯係?”帶著這個疑問,他撥打著這個電話,但那頭卻是:“對不起,您撥打號碼的是空號…”

    他再次撥打,依然如此。

    “怎麽是個空號?”成浚皺了皺眉,將名片翻轉了過來,上麵霍然寫著兩個人的名字,令他大吃一驚。一個竟是成浚自己,而另一個是“財大”劉易劉教授!

    兩個名字都打一個很大的“x”,他深深地緊起了眉頭,“有可能,趙毅然與這個名叫西麓的神秘人物保持著一種聯係,難道說,他們一直在跟蹤我跟劉教授,甚至準備幹掉我們?”

    盯著名字上兩把很大的“x”,像是兩把刀交插著,令他心裏陡然一跳。如果不是九巫七煞意外的“蛻盅計劃”,令趙毅然命喪陳皓之手,說不定有許多種可能。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另一股邪惡的黑暗力量蠢蠢欲動,早在數年前也已盯上了他;他募地想到了一個詭異的戴著黑色眼鏡的清瘦男子。也是那時,劉教授將他“挖走”。

    望著窗外,暮曉之城,傍晚或早晨,仿佛暮色與陽光交替輪回,他的目光如一道記憶的碎片,劃過一頁殘影,穿梭到四年多前的學生時代:

    平時成績非常一般,成浚也自認並非傳說中的學霸,卻在中考莫名其妙地全省奪冠,數學滿分。

    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就很快被省財經大學挖走,直接從初三跳級到大一,突如其來的驚豔光環,晃瞎了同齡一堆學霸的眼睛。

    “沒理由啊,這小子平時就個二貨?在我班都排名在20名之外,整個年級50名內都沒出現過他的名字!”

    “就是,這兒我們哪一個不比他強!”

    “但被財大挖走,直升大一,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不信也得信!”

    “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合常理!難道遭遇了傳說中的妖孽?異能?”

    …就在一堆學霸鳴不平之時,在校園的一個陰暗角落,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清瘦中年男子,如幽靈般轉了出來,眸子無比深邃。

    望著成浚遠去的背影,這名詭異男子的眸光仿佛穿越千古,低聲道:“你藏得夠深的!”

    與此同時,成浚也突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背後竟生出刺痛感,陡然一怔,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回頭一望,目光掃了一圈,在校園眾多遠景中,也很快捕獲到一道深邃的眸光,似乎正與他對視一般。

    但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那個人,隻能感覺到那道眸光,深邃得十分可怕而詭異,他仿佛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藏得夠深的!這麽遠,一下就捕捉到我,靈識果然異於常人!”

    “你是誰?”成浚對著這個方向提氣問道。

    而在這時,一個灰發老人從車上下來,“小家夥,你在跟誰說話呢?”

    “沒有啊,嘻嘻…”成浚沒想到將他從學校挖走的劉教授,竟親自派車來接他,他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但也表現得不同於同齡人的淡定,訕訕了兩句,就跟著上了車。

    回過頭,透過後車窗,他發現那道眸光的方位,一個黑影仿佛是在他麵前陡然悄失一般。

    “什麽藏得夠深?這究竟是個什麽人?”成浚到了“財大”後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撓。

    但時間總能衝淡一切,大學生活沒有中學那樣拘謹緊張,遠比中學自由,他很快就融入這裏貌似鬆散的學習與生活。

    “北**徐”,座下門徒總是不乏投資界這樣的風雲人物,但世間有些事總是充滿戲劇色彩;投資界泰鬥級師表,當初德高望重的劉教授,驅車數百裏親自接成浚,本以為挖到個天才地寶,能繼承其衣缽,將來實戰書寫中國業界傳奇!

    但四年都快過去,成浚卻表現得資質平平,甚至還比不如同係其他學生,這被教授視為其教學生涯的一大敗筆。

    6月初,眼著著這一屆馬上就要畢業,但成浚卻卡在了畢業論文這兒,他的論文居然是《討逆檄文——投資界大忽悠》,這不是向整個投資業界的挑戰嗎?如此大逆不道,校方怎麽可能通過?

    劉教授原本就已不看好成浚,當他看到此文後,當場將他怒罵了一頓,“哼!算我白教你了!中國投資界從來不需要你這樣的離經叛道者!憤青從來不能在這裏立足!從此以後,你不要說是我的學生!論文重寫!滾!”

    性格持重淡然,平時很少見過劉教授發過火,今天罵出這麽重的話,成浚知道今天他是真的觸到了劉教授能容忍的底限,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因為說到底,是劉教授將他引到投資界,是他的引路人,他雖然心裏不服,但也不可能直接駁斥。

    劉教授見他在那裏站著沒動,怒道:“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重寫論文!”

    “我不會重寫,論文標題我也不會改!”淡淡回了一句,成浚雖有些叛逆,眼裏依然帶著一種尊敬的神情,看著這位老人。

    “什麽?不重寫?這樣的論文?這樣的標題?你不是純粹找死嗎?不想畢業啦?你是不想活了吧!”劉教授眼中怒火的露出一種少見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