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我在一本書上看到有個希望工程，我想試試幫冬夏申請，如果能成，到時候她就可以繼續上學了。”

    啥是希望工程呀？”劉徐氏滿臉不解地問，她咋沒聽過呀？

    簡單點說，誰家孩子學習好，但是家裏窮上不起學，希望工程就會資助他，就是給他錢，幫助他繼續上學。”鄭芳盡量通俗易懂的解釋。

    那這希望工程真好，到時候你元立弟弟也可以申請呀！”想著孫女兒可以繼續上學，劉徐氏臉上的褶子都舒展了不少。

    那當然啦！國家政策好嘛！”

    鄭芳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在想：我就是希望工程，又不能跟你說，好憋屈，我應該改名叫活雷鋒才對！

    對了姥姥，如果冬夏去鎮上上學，就沒辦法照顧元立給他做飯吃了，元立以後到你這裏吃飯行嗎？”鄭芳又把頭擱在姥姥肩上磨蹭。

    芳兒別胡說，你姥姥年紀那麽大了，不能受累。”劉新玫打岔，訓斥閨女，自己老娘都八十了，重孫子都有了，怎麽還能伺候孫子一天三餐？

    玫子，別說孩子，我自己的孫子，吃我幾頓飯怎麽了？別看我年紀大了，身子骨還結實，反正我跟你爹也得吃飯，不過多添一副筷子的事兒，又累不著。隻要你們都過得好好的，娘就放心了，冬夏能上學，我就更高興啦！”劉徐氏瞪了閨女一眼，又拍拍鄭芳的小手表示欣慰。

    劉新玫見自己娘都這麽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麽，瞪了閨女一眼，扭頭跟姐姐劉新蓮扯閑篇。

    劉新蓮跟妹妹說著話，發現妹妹雖然比中秋節時瘦了不少，但氣色還是很好的，身上也不像往年一樣穿著以前的舊衣服，好像還是新的，好奇的問：“玫子，我看你最近氣色不錯，過年又買了新衣服，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

    其實也沒啥，就是最近我和品揚接了一個攤子，在留鎮租了房子，在大路旁邊賣早餐，生意還不錯。”劉新玫可以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說話時臉上都寫著“我心情很好”。

    劉徐氏聽小女兒這麽一說，也插嘴問：“真的？那照你這麽說，品揚還怎麽教學啊？”

    不教了，年前就辭職了，工資太少，都不夠一家子用的，還欠了不少外債，芳兒腿一摔，這日子更過不下去了，幸好有了這個早餐攤子，我們家日子才好過點兒。”

    那你快仔細說說，到底咋回事兒？”劉新蓮催著妹妹。

    劉新玫吐掉口中的瓜子皮，把接手早餐攤子的前因後果，連著鄭芳學習好年後要去城裏上學的事情也說了，這才又道：“按照之前說好的，早餐攤擺個半年就得還給人家。我和品揚就商量著，到時候我們再去城裏找地方租房子，一邊擺攤，還能一邊照顧芳兒，芬兒初中畢業了也跟著去幫忙，我們就不用再招人了。就是鄭直，不能轉去城裏上學，明年才考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