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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女子?”齊禹為凝眸沉默時,方文和楊子明一同回來。

    齊禹為不悅道:“你去哪了?”

    方文垂首道:“屬下追黑衣人,驚覺中了調虎離山計,想趕回卻中了埋伏,幸好楊子明及時相助得以逃脫。”

    楊子明也趕緊說道:“屬下趕到時,方文正被十餘個黑衣人圍攻,屬下發現這些人也正是天鷹門的人。”

    “天鷹門?”秋季在小冷的救治下,剛醒來,聽到這話,眉頭一沉,“你確定?”

    齊禹為審視了她一眼,隨後也看向楊子明。

    楊子明見世子爺也看來,忙說道:“確定,雖然這些人刻意使用別派武功,可有一人情急下使用了天鷹門獨門功法,所以可斷定這是天鷹門的人。”

    秋季沉吟了,眉心緊皺,捂住不適的胸口起身,邱月趕緊上前扶她。

    “秋季你怎樣?”

    秋季感動道:“小姐勿擔心,奴婢身上不過是輕傷。”

    小冷搖頭道:“身上都是皮外傷,可內傷卻難說了,勸你還是躺下休養幾天。”

    邱月一聽,蹙眉看著她,“我命令你立即回去休息,未痊愈都不許下床。”

    “是,小姐。”秋季不敢拂她意,也確實沒力氣。

    花伯左手搭右手握著拐杖,右手食指敲了敲拐杖頭,說道:“一夜混亂,夜色也深了,有什麽話明日再說,世子爺請回吧。”

    花伯明顯逐客,可今夜發生此事,齊禹為又怎會就此放心離開?

    邱月本想和齊禹為說幾句悄悄話,見齊禹為也遲疑,剛要替他說話,花伯便搶先道:“你突然消失,王爺府上下該四處尋人了,你且快回吧,避免王爺府的人對邱月有了意見,又落個不是。況且這裏,我會加派人手守著。”

    聽到這,齊禹為忽覺花伯似乎很不樂意自己和邱月獨處,不過也未再逗留,細望了一眼邱月才離開,離開前讓楊子明又派了一名侍衛護她安全。

    一路上都在想紫衣女子的身份,那軍師和她既然都是天鷹門的人,為何卻對著來?

    天鷹門少主冷夜與他又反目,他究竟想要什麽?

    還有就是讓楊子明查安陽城屠城之事,他說過曾在安陽城想要自刎與黃泉之下的親人相聚,那就是安陽城的人了。當年除了寥寥無幾幾人出城避免被圍堵在城內,避免了屠殺。

    可據回探消息,那些人不是已生老病死就是出家了,卻沒聽聞還有一人幸免那場屠殺,莫非是到安陽城遊玩的一家大小?

    齊禹為還未細想下去,又自否定了。

    安陽城當年被西涼軍攻打,持續了整整一個月,若是遊玩,他又怎會丟下妻兒等,獨自離開安陽城整整一個月之久,他定是安陽城的人。

    父王與他交情又甚好,齊禹為回到府中問了門子王爺去處,就直往書房而去。

    門子回了話,待他走遠立即讓人傳消息給王妃,世子爺已安全回來。

    齊禹為一推房門,青嵐王正焦躁的來回踱步,見他回來立即舒展眉心。

    他鬆了口氣道:“安全回來就好。”

    齊禹為輕嗯了一聲後,直入正題問道:“父王,有一事孩兒想要請教。”

    青嵐王見他神色嚴肅,莫非是發生什麽要緊事?

    思及此,他也正色道:“你說。”

    “我想知道花伯的家族情況。”

    齊禹為話一出,青嵐王微微一怔,轉身坐下笑道:“簡單來說不過是一個花農,你問這為何?”

    齊禹為微挑眉,父王若不想說,即使他怎麽問也是得不出所以然,不過他眼眸閃過的一絲微征可以說明花伯並非簡單花農而已。

    想到這,齊禹為說道:“現在邱月住在花伯在,花伯待她極好,不由想要了解一二罷了。”

    青嵐王知他對邱月心意,也信了。

    可他不得不勸道:“你母妃不會同意你和她的,我相信文夫人也不會肯定你的。”

    齊禹為眉頭一沉說道:“我知道,可母妃雖會反對,若父王點頭母妃便不會多說什麽,文夫人那裏我也知道她的要求。”

    聽方文回來稟報,文夫人極力反對自己,就是因為身上的毒,文夫人也答應了邱月,隻要他解了毒就答應他們來往。

    可這毒,確實棘手,若不解,齊禹為也難以與邱月安心在一塊。

    青嵐王自然懂文夫人的要求,不過禹為這毒一日不解真的讓人愁眉不安。

    這炎瀟可真鐵了心不出手相救了。

    “禹為!”

    青嵐王妃急推開門,緊張地仔細查看齊禹為,見他身上有血跡,擔心道:“哪裏受傷了?”

    齊禹為任由她左拉右扯的仔細打量著,淺聲道:“孩兒沒事,讓母妃擔心了。”

    仔細查看一番,青嵐王妃才拍了拍一直懸起的心,鬆了口氣連歎兩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折騰了一夜,見母妃也疲倦了,齊禹為道了安便回了自己軒內,毫無睡意。

    這一夜,邱月也同樣睡不踏實,早早便起了,坐在床沿邊發呆。

    這時,夏季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走了進來,嘴裏嘀咕著,“哇,睡得真沉,真舒服。”

    昨夜那紫衣女子既然早有準備,想必也對她們用了**香吧。

    “小姐,您起啦?秋季呢?還未起?奴婢這就喊她。”她們在後罩房各有一屋,比起在邱府同擠一屋待遇可好多了。

    邱月見她急著往外走,急忙喊住,“不用了,昨夜秋季受了傷——”

    “啊?受傷?昨夜發生了什麽嗎?”

    夏季一驚一乍的叫喊,讓邱月話語一頓,靜望著她。

    夏季忙捂住嘴巴,不敢再打斷。

    邱月歎了一聲說道:“你讓春季請大夫來給秋季看病,然後看著秋季這幾日的起居。”

    “是。”夏季應聲後剛轉身要離開,又回過身,問道:“小姐現在要更衣嗎?”

    “你去忙活吧,我自己來,待會和我出府一趟。”說罷,邱月一擺手,夏季笑開了花跑開了。

    邱月也就一人梳洗更衣,不就夏季又端著早膳興高采烈地回來了,隨便吃了幾口,讓人收走後,剛要出府,便見到二哥從外麵回來。

    昨夜也未見到二哥出現,這些天都鮮少見到他,方才他看到自己前的凝眉陰鬱,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邱月見他故作輕鬆的淺笑,擔心道:“二哥,你這些天是遇到什麽麻煩事嗎?”

    “沒有啊。”邱若衡見她依然緊盯著自己,歎了一聲投降道:“元林書院的事罷了,你不必擔心,我自有打算,你和母親我都放心不下。”

    “二哥你的前途怎好?其實——”

    邱月話未說完,邱若衡便打斷道:“前途哪比得上你和母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