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色膽色心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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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了小葡萄的威脅,池歡漸漸恢複了理智。

    她看了眼那些和醫院院長站在一起的心髒方麵的權威專家,漂亮的眼眸,有了更深的期盼,她扭過頭看蕭慕岩,還沒開口,蕭慕岩仿佛就知道她要問什麽似的,點了點頭,池歡的臉上有了笑意,明眸發亮。

    她朝著幾個同時朝她的方向走過來的心髒專家,朝著他們禮貌的點了點頭,“我爺爺就拜托你們了。”

    王佳芝和池品茹根本就不關心池日山的死活,池歡在陵城的這幾年,池日山身體要有什麽狀況,都是池歡跟著跑前跑後,陵城這方麵的頂尖專家,接觸過的,沒接觸過的,池歡都認識。

    那些人看池歡的眼神,頗有好感,點了點頭,“池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他們也不耽誤,隨後就疾步進了手術室。

    這幾個人,你準備怎麽處理?”

    王佳芝收買的那幾個人,本想趁著人多逃跑,但小葡萄一直盯著,他們始終沒機會。

    送警察局。”

    池歡掏出手機,就要打110。

    這些年,她隱忍退讓,是不想給爺爺為難,結果卻適得其反,王佳芝池品茹的母女享受著她所有的退讓,甚至以此為樂,變本加厲,繼續下去,還不知道她們會做出什麽樣過分的事情來。

    從在電話裏得知池日山又被她們母女兩氣的手術,她就下定決心,不再委曲求全了,而之後在醫院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敲山震虎,她希望,王佳芝池品茹母女能夠看得懂,及時收斂收手,不再胡攪蠻纏。

    蕭慕岩握住她的手製止,“讓陸遠航來。”

    牽著小葡萄,老神在在看戲的陸遠航聽到自己被點名,怒了努嘴,卻還是掏出手機道:“我和他們比較熟,我來打我來打。”

    池歡收了手機,以陸遠航的身份,他願意出麵,自然是最好的。

    醫院這邊,要不要追究責任?”

    像這樣的公立大醫院,手術室門口肯定是有監控攝像頭的,先前那麽大的動靜,都沒保安來,就連醫生護士經過都沒有,十有八九是王佳芝那邊和醫院勾結了。

    醫院的院長還沒走,池歡拿著手機,看了他一眼,他想要上前說話又不敢,很是鬱卒,正一臉哀求的看著她,池歡搖頭,“算了。”

    家醜不可外揚,今天的事情要傳出去,並不好聽,而且蕭慕岩他們把藏獒都牽來了醫院,真要追究起來,也是個麻煩。

    對池歡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算賬,而是池日山能夠化險為夷,平安度過這一劫。

    院長千恩萬謝,蕭慕岩見池歡憂心忡忡的,有些心不在焉,並不願搭理,讓他離開了,拉著池歡走到離手術室外最近的長椅坐下。

    你在這裏坐著休息一下,想吃點什麽,我讓人去買。”

    池歡搖頭,“不用,我沒胃口。”

    蕭慕岩看她那樣,也沒勉強,靠牆站在她的身側,就好像是保護公主的騎士。

    王佳芝忍著痛,坐了起來,偷偷打量著蕭慕岩,若有所思,而後神色漸漸變的惱火鬱卒起來。

    池品茹也還是坐在地上,她看著蕭慕岩——

    從蕭慕岩出現在池歡身邊的那一刻,她的注意力和視線就一直在他的身上,就好像被定住了似的,不能移開,滿是少女的歡喜癡迷,仿佛陶醉了一般,而徐誌文則用和池品茹一樣癡迷的眼神看著池歡,在看到她身旁站著的蕭慕岩時,有很濃的不甘,又有自慚形穢和恐懼。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鍾,手術室的門打開,有穿白大褂的男醫生走了出來,池歡就站在手術室門口,第一個衝了上去,蕭慕岩緊隨其後。

    手術順利嗎?我爺爺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

    池歡盯著口罩還沒拿下來的醫生,急切的問道。

    來人將白色的口罩取了下來,“病人冠狀動脈嚴重病變,二尖瓣關閉不全,需要做搭橋手術,麻醉醫生已經給打了麻醉針,王教授和雲教授正在手術,他們讓我出來告訴你們一聲,手術風險不大,讓你們不要擔心。”

    池歡鬆了口氣,但還是覺得不放心,繼續問道:“這麽說,我爺爺不會有危險了,是吧?”

    醫生沉思了片刻,回道:“對這台手術,幾個教授都很有信心,問題不大。”

    成功率有多大,他們說了嗎?”池歡盯著醫生的眼睛,繼續追問。

    她身旁站著的蕭慕岩摟住她僵硬緊繃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看著為難不語的醫生問道:“手術大概需要多久?”

    還需要三個小時左右。”

    池歡聽著蕭慕岩溫涼沉靜的聲音,再看對麵站著的醫生,很快意識到自己太急切了,且不說那些專家都是剛來的,不可能有充裕的時間對手術的風險進行評估,就算是有,現在的醫患關係這麽緊張,他們再怎麽有信心,也不可能做零風險的保證。

    抱歉,我太緊張了。”

    家屬的心情都這樣,能夠理解,有這麽多專家在,不會有問題的。”

    醫生和煦的笑笑,沒有絲毫的責怪和不耐,說完,轉身就進了手術室。

    平日裏,一台手術,裏麵這樣級別的專家,一兩個就不錯了,今天一下來了這麽多,這樣好的學習機會,他可不能錯過了。

    池歡看著手術室的門再度被合上,沒多久,警察在醫院保安的帶領下出現,有五六個人,他們都不認識蕭慕岩,來時氣焰囂張,一看到從旁坐著的陸遠航,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個個都想要上前示好,但礙於他跟前虎虎威風的藏獒,又都不敢上前。

    王佳芝的人被帶走後,還留了兩個警察守在這裏。

    徐誌文盯著池歡,越看越覺得心癢難耐,非得到不可。

    他作威作福慣了,因為家裏的關係,並不將警察放在眼裏,蕭慕岩,他不認識,在他眼裏,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唯一讓他忌憚的,就隻有陸遠航。

    他回頭,偷偷看了眼在一邊坐著的陸遠航,他低著頭,正用帕子替藏獒擦拭嘴巴圈圍黑毛上的血跡,專心致誌的,仿佛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都與他不相幹。

    那個男人和陸遠航應該是朋友,但朋友又怎麽樣,他也有朋友,真有什麽事,誰也不認識誰。

    徐誌文遲疑了片刻,還是按捺不下去的色膽色心占據了上風,他忍著痛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重新在長椅坐下的池歡跟前,“歡歡,等爺爺的手術結束,脫離了危險,我們就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