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拿什麽償還?身體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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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岩將池歡的行李箱和書包放在後座,在她之後上了駕駛座。
池歡掰著手腕,正檢查自己右手的傷,坐在副駕駛的她感覺車身微微往下一沉,隨後就是駕駛座車門關上的聲音。
池歡看向蕭慕岩,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被他托起,蕭慕岩看著池歡白皙如玉的胳膊上多出的淤青和傷痕,就好像美玉上突然磕碰出的瑕疵,礙眼刺眼極了,清俊的眉眼冷峻,有毫不掩飾的心疼和惱火。
池歡幾次想要抽回手沒成功,想要調節下氣氛,笑笑調侃道:“女人的指甲果然是利器,晚上吃飯的話,得找個地方換身衣服了。蕭慕岩,你住哪裏啊,要距離‘紅葉’酒樓和我學校這邊太遠,下午可能過不去。”
方淑雅指甲劃的深的位置,傷口開始浮腫,要皮膚黑一些,估計也看不太出來,但池歡剛好是那種很白的,不要太惹眼。
池歡無所謂的態度,讓蕭慕岩臉色愈加難看,他黑著臉嗯了聲,池歡看他的樣子和要發火似的,但他卻沒有。
我和陸遠航剛好也約了晚上在‘紅葉’吃飯,我送你過去,他在那裏有專屬的包間,你可以在裏麵換衣服,你事情談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回家。”
雖然陸遠航之前和蕭慕岩通了電話,兩人約好了在‘紅葉’碰麵,但蕭慕岩一回來陵城,就找池歡了,根本就沒通知陸遠航,今晚在‘紅葉’吃飯,是蕭慕岩圖便,臨時決定的。
池歡覺得這樣的安排挺好,點頭道:“可以。”
附近有藥店嗎?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這樣一點小傷,她沒那麽矯情,池歡想說不用,但蕭慕岩已經轉過身去準備開車了,池歡不知怎的,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心虛的厲害,不敢反駁蕭慕岩,沒骨氣道:“有的,學校附近有好幾家藥店,現在應該是開著的,我給你指路。”
蕭慕岩的車子放發動,冉東銘方淑雅等人也從裏麵走了出來。
冉東銘的膝蓋被池歡那一腳踹的挺疼,蕭慕岩扣著他時,那力度更是差點沒把他的手腕弄斷,後麵那一摔,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架都被摔散了。
冉東銘極力想要在眾多學妹麵前維護自己優秀學長的顏麵,但饒是被方淑雅扶著,他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狼狽至極,而他鐵青陰森的臉,更是風度全無。
方淑雅也好不到哪裏去,她還殘留著淚水的臉,陰鬱的很,她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覺得陰沉。
原來就開個幾十萬的破車,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
謝芳芳和方子璿兩人並排走著,跟在冉東銘和方淑雅的身後。
她剛才在寢室大廳裏麵,看到池歡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出來一看,就是輛幾十萬的帕薩特,她上前走到冉東銘身旁,看著池歡坐著的車子緩緩離去,開口譏誚。
宿舍樓外麵靠草坪的一側,停了不少車子,冉東銘並不知道池歡上的哪輛車子,聽謝芳芳這樣說,很快看到一輛正離開的帕薩特。
長得好看有什麽用,還能當飯吃不成。那個男人,也就長得還算可以,但渾身上下都泛著小市民的窮酸的屌絲氣,怎麽能和冉少你相提並論,我看池歡就是被你拋棄了懷恨在心,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謝芳芳酸溜溜的說著違心的話,時不時偷看冉東銘幾眼,見他因為自己的話,麵色柔緩了許多,繼續道:“三年室友,以我對池歡的了解,要說她不知道今天冉少您會來學校,我是不相信的,我看她分明是打探到了冉少您的行蹤,找這麽個男人,特意來這麽一出,用這種方式想讓你回心轉意呢。”
那個男人,看著不像啊。”
方子璿下意識的回了句,換來了冉東銘和方淑雅兩人的白眼,想到方淑雅對自己的再三叮囑,方子璿忙改口道:“芳芳的觀點,我是讚同的,我的意思是,池歡找這麽個男人,肯定花了不少錢,當然,她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她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過慣了大手大腳錦衣玉食的豪門千金生活,現在池家快要破產了,她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抓住姐夫你這個救命稻草的,就算到最後還是分手收場,但是在和你交往期間,她憑著您女朋友的身份,完全可以找個不明狀況的冤大頭,保障自己的生活。”
方子璿在說話的時候,方淑雅抿著嘴唇,敵視的審視觀察著謝芳芳,帶著警惕。
方淑雅扭頭,見冉東銘非但沒糾正方子璿,反而點頭,麵色也終於稍好看了一些,“子璿分析的有理,池歡要真能找到好的,那你和她分手,她為什麽還要求著複合?還非得求著你幫忙。東銘,你這麽好,你不單在我眼裏是最優秀的,其他女人肯定也是這樣認為的,池歡也不例外,她是被逼無奈想用激將法讓你回頭呢,你說她年紀輕輕,心機怎麽就那麽深呢?她是聰明,但別人也不傻啊,我看那個男人價錢肯定不會便宜,池家都這樣了,你不上鉤,她拿什麽給人家?”
身體唄。”冉東銘不屑的冷哼了聲,譏誚的惡毒道,不願意接受蕭慕岩比他優秀,更不願意承認他像池歡說的那樣一無是處的他,從心底相信認同了謝芳芳等人的說法。
冉東銘的臉色終於不那麽難看,他看著池歡消失的方向,臉色卻陰鳩的很,“她以為她花錢找了個這樣會裝的男人就有用了,就她這樣無趣又自以為是的女人,有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要她才怪,除非眼瞎了。”
冉東銘完全忘記了,池氏企業供應商的債務還清,銀行那邊又有陸遠航擔保,已經可以起死回生,冉震勝甚至有讓他追回池歡之意,池歡根本就不需要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他也不願意去承認,自己在看到蕭慕岩的那一刻,內心的惱火和自卑,他更不會去想,他和池歡之所以能開始,是源於他的苦苦追求。
他隻接受他願意相信的,就像,明明是他劈腿背叛了池歡,但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池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