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去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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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向護士站走去,原來是魯嬸。

    今天早上魯叔有急事,讓魯嬸來替班,臨走前我告訴她我在月子中心,有急事可以過來月子中心找我。

    陸陸。。。。。。陸小姐。”她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伍。。。。。。。伍,伍先生找你。”

    什麽?”我眼前一亮,緊張地攥緊了安卡的手,“他醒了?”

    沒沒睜眼,但叫你的名字,說要跟你結婚。”

    呿。”安卡扳開我的手,“是不是說,曼曼,嫁給我吧。”

    是,哎,你怎麽知道的?”魯嬸對於安卡的未卜先知,表示很驚訝。

    眼前一亮的那抹希望之光暗淡了下去。

    魯嬸,你先回去照顧伍先生,記得半小時翻一次身,遲些時候我過去。”恢複常態,我平靜了下來。

    哦。”魯嬸嚅囁,“陸小姐,你真不去看他?”

    魯嬸,伍先生中度昏迷,有時候會自言自語,你剛說的那句話,他已經說過千萬次了。”

    原來這樣。”魯嬸頓悟,“那我先回去了。

    與魯嬸道別,我們回林佳林處。

    我心裏裝著伍海彥和他的那堆對於我來說,相當棘手的事,對林佳林,也就沒有多大的熱情。

    安卡對嬰兒的熱情,遠遠超出我的想象,她跟伍媽媽一起逗玩小嬰兒,忘乎所以。

    伍媽媽看我的眼神特別的戒備和不屑,她對小人兒說,“維曼阿姨你快快生個寶寶吧,這樣我們就能一起玩,周末我們一家和你們一家一起玩。”頓了頓,“安卡阿姨你也快快生個寶寶吧,周末我們三家一起玩”

    伍媽媽對著小人兒說個沒完,我和安卡麵麵相覷,都臊紅了臉。

    尷尬之中,會計事務所打來了電話,說要約談。

    原本我就想找洞鑽,有了這一個千載難逢的托詞,我立刻走人。

    趕緊給電話伍爸爸,他讓我去公司。

    伍爸爸雖然是老頭,但做事很靠譜,有他在公司坐鎮,還真看不出公司有紛亂的跡象。

    他讓財會將伍海彥出事後的資料遞交了上來,一小箱一小箱的,竟滿滿地摞了一桌麵。

    對著這堆積如山的資料,我咂舌——幸好沒逞強,要是當初誇下海口來,這回該怎麽死。

    電話會計事務所,讓他們派人到公司來洽談。

    約下時間。伍爸爸又打電話給他原來的老板,老板很爽快,對於伍家的不幸表示要全力以赴來幫忙。

    於是,我和伍爸爸跑去旗風酒家尋救援——包括該怎麽看報表,重要的數據等等,財務部門說得很詳細,我終於對財務這一塊,有了模糊的認知。

    這接下來的每個周末,我都忙得不可開交,約談會計事務所,看合同,偶爾去一下現場

    林佳林滿月的時候,伍媽媽將她接回伍家去——她真的心安理得去了,隻是,滿月酒因為伍爸爸極力反對,因而沒辦成,為這事,老夫老妻打了好幾天的冷戰。

    她滿月的第一個周末,我和伍爸爸去了北京的總公司。

    有了廣州的經驗,在北京就順利很多了。

    放眼北京的每個角落,呼吸北京的空氣,眼裏腦海裏,全是伍海彥的影子。在北京,隻有伍海彥的元素,他帶我去四合院,去長城,去頤和園和去香山,凡是有記憶的地方,就有伍海彥。

    然而,物是人非,那個親切喊我老婆的人,卻還躺在病床上,病魔折磨他,他是否知曉?

    心如刀絞。

    來的時候跟公司請了休假。去冰島休假的兩周假期,已經被我用去了一半,剩下的那半,即便伍海彥醒來,也是不夠去的了。

    北京的街頭巷尾,柿子樹上,皆已進入深秋,我甚至嗅到初冬的味道了。

    然而安卡卻說,廣州的夏天還不願離去,這幾天天熱得可以烙餅。

    她說要認林佳林的孩兒做幹兒子,那天看見伍媽媽那股親熱勁,卻打了退堂鼓——她怕她話沒出口就被硬塞了回去,落個自討無趣。

    曼曼,你知道嗎?前些天在月子中心,林佳林跟誰通話嗎?”安卡在電話裏問。

    我哪裏知道——伍海彥今天好嗎?”因為跑北京來了,我將照料伍海彥的事情托付給了安卡。

    好在安卡事情並不多,晚上有演出,白天便有閑暇,白天有演出,便是晚上有閑暇,即便要排練了,也不會占去很多的時間,偶爾演出前還能休息一兩天。

    心裏感激她對我的種種好,卻笨拙得很,表達不到位,然而她卻說,“我也無聊得很,康城又滿世界忙,我正好打發時間。”

    謝謝你這麽安慰我。”我戚戚,“北京的事情一忙完,我立刻回去。”

    伍海彥還是那個樣子,你放心,他一有好消息,我立馬通知你。”她在電話裏清了清喉嚨,“我必須跟你說,林佳林前幾天跟一男子在電話裏吵架——還吵得蠻凶的,大致是她那個車的問題,說什麽不同意拿回去——”

    安卡頓了頓,“曼曼,不是我要八卦她,而是,她現在霸在伍海彥家裏,簡直把自己當正了伍海彥家裏人了,這伍海彥又弄不清楚她與自己的關係,有了這蛛絲馬跡,我覺得就應該留心一下。”

    嗯。”我心下煩悶,“她真有心情去弄這些個東東,她愛折騰,就折騰去吧,如果伍海彥能給她折騰醒了,愛咋的都行。”

    曼曼。”安卡遲疑道,“你怎麽就這麽寬心呢?”

    不是我寬心,是煩心,這伍海彥一天不醒過來,我的心就沒著沒落的,哪裏有心情去管她怎麽折騰。”

    唉,也是,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曼曼,命不好啊”安卡話還沒講完,忽的在裏麵驚叫起來,“哎呀,下雨了——曼曼,我收衣服去了,拜——”

    話筒裏傳來斷線的嘟嘟聲,我掛了電話。

    伍爸爸見我鬱悶,建議我去北京幾大景點走走,“去散散心,免得憋壞了。”他善意提醒我。

    不想去。”

    我怕北京的每處景點,怕無論在哪個景點裏,我都隻看見那個令日月無輝的伍海彥,在朝我招手,朝我笑

    再無奈的日子,總會逝去。

    就在臨回廣州的第二天,深夜裏,接了個讓我和伍爸爸五雷轟頂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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