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什麽時候結婚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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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地下車庫,那股陌生的又熟悉的氣息頓時回來,切切的回家的感覺。

    摁了向上的電梯鍵鈕,我耐心地等待電梯的到來。

    其實我的心早飛進1701房了,不知道陽台上的三角梅嬌豔如故否?那天走得心急,媽媽臨走前送我的埃及安卡項鏈也沒帶走,不知安在否?去洛杉磯的日日夜夜裏,我沒少掛念它。

    終於等來了電梯,我心跳居然加劇了!

    掏鑰匙開門,我呆住了——

    全屋子,不知什麽時候重新裝修了一遍,全屋純歐派的傢俬,高級細膩的意大利毛毯,玉脂磚修飾的羅馬柱,五彩帶金鑽的飯廳的座椅,琳琅滿目的壁畫,連窗戶的玻璃門,也換成透明瓷片,上的彩釉

    我揉了揉眼,生怕那是自己走神產生了幻覺,結果在定睛一看,一點都不是在夢裏的——我猛地想,會不會走錯房間,於是往後退了退步,出到門口,仔細瞧了又瞧樓層和門牌號,也是對的。

    是不是童話看得多了,幻覺也來了,我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生疼

    跑進房間裏,除了擺設,風格跟大廳的和食廳的匹配,純歐式的田園風格,細玫瑰的高級牆紙,格子窗

    快步去其他三個房間,整座房子,竟裝修得如此金碧輝煌!

    這絕對不是爸爸的手筆——爸爸既沒這種見地也沒這般財力。

    暈眩!

    難道是伍海彥?

    我不禁又抓起電話,又打了一次那個背得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

    一陣忙音響徹在耳畔邊。

    隻好打電話給安卡。

    我在路上了,馬上到。”安卡一接通電話就嚷嚷,一副你不用催了的架勢。

    好吧。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我無力地坐進沙發裏,再一次細細打量這冠冕堂皇的大手筆。

    茶幾黃玉般透徹,周邊鑲黃金做邊裝飾——太奢華了,我捂住了臉。

    伍海彥這是要做什麽?

    結婚?難道他不想住大別墅了,想住我這兒?

    一萬個為什麽在心裏像萬馬奔騰而過。

    幸好,安卡的電話救了我,讓我從牛角尖裏轉出來。

    嗨,我到了。”

    急急忙忙鎖門出去,摁了往下的電梯摁鍵。

    去到星巴克,安卡已經找好位置坐在那兒了。

    她湊近我的眼臉看了看,研究性的,然後將嘴抿成一字。

    久違的天堂鳳蝶般扇動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看得我入迷。

    嗨,在米國還好吧?”

    我很想抱住她狂叫一頓,她卻像淑女一般靜坐。

    嗯。”我看著她笑,“好想你!”

    我還是忍不住說了。

    我也是。”她居然這麽淡定,嘴裏碰上吸管,開始吸奶茶。

    伍海彥。”我吞了吞口水,“他電話我怎麽打不通?”

    你還聯係他呀?”安卡訝異,天堂鳳蝶翅膀般的睫毛往上一番,露出兩隻大眼睛,“被你那番羞辱,他沒殺了你,就已經算你走運了。”

    啊?”我一頭霧水,“什麽對什麽?我幾時羞辱他了?”

    唉,你不記得別人也不會怪你,你能從死神手裏活過來了,證明愛神還在眷戀你。”安卡又吸了一口奶茶。

    僅僅離開半年而已,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詭異的事情?”我忽地抓住安卡的手,“安卡,你能說明白點兒嗎?”

    有用嗎?”安卡冷笑,我從沒見她如此對過我,一股寒意從腳底生起。

    你這話問了我好幾百遍了,我懶得跟你說了。”安卡嚼黑珍珠。

    米國的學習之旅度的不錯吧?”她慵懶地拖長音說,有些不屑。

    啊?”我拿眼瞪她。

    離開洛杉磯的時候,簽了字畫了押,此次米國之行,是國際機密,不得泄漏任何信息。

    我隻好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默認。

    姚雪懷孕了。”安卡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恭喜她了。”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離我好遙遠,遙遠到我觸目不及。

    林佳林的寶寶怎麽樣了?”

    你說雨生嗎?”安卡忽然停下咬著的吸管,自從見麵以來,她第一次對我的話有了興致。

    原來林佳林的孩兒有了名字了,叫雨生?”

    嗯。”安卡點頭,“你被車撞壞腦袋了,跟你說什麽你忘什麽,沒辦法。”

    啊?我幾時被車撞?”

    盡管我怎樣百般哀求她,安卡始終就那句話,“曼曼,你不傻已經是萬幸的了,那個,你不清楚的事別著急,慢慢記。我會告訴你的——你幾時被車撞?四個月前啊,那天,你去上班,一輛大卡車在踞你們公司200米處失控撞向你——你記起來了沒有?”

    我欲哭無淚,四個月前?

    四個月前,我在米國,在洛杉磯啊!

    這一切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腦袋飛速旋轉,欲要找出一些證據來,證明這一切,於是,我想到了喬德。

    是喬德送我出去,也是他接我回來的。

    那天,安卡在姚雪家裏睡覺,我和姚雪在看珠江新聞,新聞裏說,我們公司——鑫安生物醫藥科技有限公司的曼納豆大腸杆菌超標了,衛生局在做進一步調查。

    然後,蔣門生就讓我去公司開會,然而,十分鍾不到,他又讓我去沿江路289號,公司最高層一個秘密聚會點。

    我哆嗦著,翻查電話本,發現居然沒有喬德的聯係方式。

    那就打去蔣門生吧,蔣門生有他電話號碼。

    我打蔣門生電話,他接了。

    蔣總,您好,我是維曼。”

    我知道啊!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有些公司的事情,我想請教一下您。”

    電話裏麵隨即變得萬分安靜,幾秒後他緩緩地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不在鑫安公司了。”

    我整個人頓時愣住了,仿佛時間也在霎那間凝結了般。

    我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自從你出了車禍,我就辭職了,你忘記了嗎?”

    我欲哭無淚,仿佛晴天一陣霹靂,將我整個人都劈懵了——這全世界的人,都說我出車禍了,我失憶了!

    天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誰能告訴我?

    ps:陸維曼被派遣米國,回來後發現一切都變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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