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什麽時候結婚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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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他懷裏靠,迷糊道,“你電話怎麽老占線?”
他沒有言語,隻是將我抱的更緊了。
這種感覺甚好,我不願醒來,我怕我一旦醒來,這溫馨便不複存在了。
於是,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在鬧鍾響徹了三遍後。
一骨碌爬起床,立馬衝進洗手間。
一個鍾後,我去到了實驗室。離開半年有多,挺想念實驗室了。
我回來了。”我笑眯眯地跟所有見麵的人打招呼,他們當中,最多反應的是忽地一愣,而後再對我微笑。
也許,這就是他們對我‘失憶’之後,比較正常的狀態的一種驚訝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仿佛穿越劇般滑稽?
即便這樣,還是要裝作如無其事地去辦公室。
陸經理,回來啦!”米娜見到我,熱情地叫。
嗨,回來了。”我尋回感覺,終於米娜是正常的了。
一切正常,像半年前。
見到牛淼。
我問他,什麽時候從聽雨軒搬走的。
他跟我昨天見到的安卡一樣詫異,“陸經理忘了麽?你準備結婚的時候啊!”
我沒再問他。其實問了也是白搭——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一句話,就將我噎回來。
將張茜召去辦公室,與她細細了解了這半年來的業務,她事無巨細,一一跟我詳細地說了——
我走開的這半年,因為曼納豆事故的發生,何洋被拘留了,公司被罰了巨款,兩個月後,蔣門生突發心髒病,於是遞交辭呈。
現在葉小童坐了他的位置,其他,一切正常。
這一打聽,我傻眼了——葉小童現在是我的上司?
嗯。”張茜見我訝異,補充道,“原來她就是大老板的女兒,進實驗室,隻為了實踐。陸經理您沒回來前,您的工作,也是她在負責。”
哦。”我心底暗暗稱奇,這小姑娘搞得定這些業務?但這也僅僅在心裏質問而已,表麵上卻是不露聲色的。
張茜,”我在路上就想好要查一查關於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詭異的事情了,“我離開公司實驗室,到底多長時間?”
啊?”張茜張大了眼望著我,一副憐惜的表情,“你車禍後就沒回來過實驗室了。”
我真的出過車禍?”一聽這話,我驀地站起來,話語都結巴了。
全公司的人都看著呢,有錯嗎?”她見我激動,反而安慰道,“陸經理,禍禍福福,人之常有,過去了。”
額滴娘!
我到底活在什麽世界裏!
重生?穿越?這幾個字蹦躂過我的腦袋——然而,這怎麽可能!
鬱悶!
然而,工作還是要抓緊的。
兢兢業業地完成任務,將米娜叫來,“將資料送總經理室。”
米娜轉身準備離去。
忽地想起如今的總經理,是葉小童,於是又叫住她。
我自己去。”
葉小童在實驗室的時候,我沒少給她好臉色看,也不知道她記仇否?雖然到後麵,她已經非常地折服了我。
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她想留下就留下,當初想炒她魷魚也炒不掉,原來是大老板的公主。
拿了資料往總經理室去。
長長的走廊上,迎麵走來的同事們對我畢恭畢敬,那份尊敬,已然不是以前的味道。
他們依舊稱呼我“陸經理好!”
眼裏卻是將我敬到天上去。
難道,我的一個車禍,失憶造就?——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想歸想,我總要麵對現實。
一路想著,很快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跟蔣門生做總經理的時候不一樣,現在我沒有擅自闖進,而是讓秘書通報,等總經理同意了才進去。
維曼姐,你怎麽這麽客氣,以後直接進來就行了。”葉小童這個大總經理還挺和善。
嗬嗬,禮節上,要的。”我看著這麽年輕的總經理,心裏轉換不過來。
前天的bcg培養基有異常,您看如何處置?”
啊?”葉小童迷茫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資料您放這兒吧,回頭我看。嗯,有問題的,您寫進報告單了嗎?”
她狐假虎威般,故作威嚴,不似剛進來那會兒般直率了。
我心裏暗暗發笑,bcg(卡介菌),她一定是聽不懂這專業術語,才那麽一臉茫然。
這,還看報告,怎麽看?始終不是術業出生啊!
這鑫安公司,到底想怎麽樣嘛。
當然,這隻是心裏想想,我的上司這樣子,以後我得更小心了去,曼納豆事故,就將我是人生處境搞得如此莫名其妙,再搞個曼納豆風波,我的人生怕是要翻寫了。
回去,好奇心頓起。
找來過往幾個月的實驗室資料,仔細翻閱。
公司的製度,各科室的資料各管。
我們科室資料交總經理審批後,就交回來,存檔案裏。
細細地看,居然批閱的滴水不漏。期中一檔,bdnf(腦衍生神經營養因子)還注釋得非常清晰明了,裏麵羅列了國際慣例什麽的,一看就是專業級別很高的專業人士所做。
我們科室,除了我,誰能這樣做?
葉小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張茜也不行
我掩卷沉思,剛剛葉小童的話在耳邊回響:“資料您放這兒吧,回頭我看。嗯,有問題的,您寫進報告單了嗎?”
哦,這就是結症所在了,她一定有幕後高人在指點她——
然而,下一秒,我就自嘲了:她有幕後高人還不正常麽,她是什麽人?——大老板的千金呐!
一股挫敗感襲擊全身,將資料往桌角一扔,我歎息——話說我在業界混的不錯,這背地裏做幕後指使的這個角色,也淩厲的很,絕不是吃素的!
有非常不安全的感覺,這公司裏,似乎處處有機關啊。
心裏突然慌得發堵。
下去小花園轉悠。
時值初夏,楊柳拂堤。
小潭裏的荷花盛開,清風陣陣,荷花的清香沁人心肺。
小坐片刻,腦子裏澄明了許些。
起身,往裏走,卻發現,原來的美人蕉沒了,倒是換成成排的梅花。
種梅花,在廣州能開花嗎?
這園丁是閑的任性地發慌了呀。
到底這梅花,還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當然是楚楠了,想起他,我的心就隱隱的痛,連帶隱隱的恨——所以,甫一見到梅,我便轉身離開了。
大致,我以後都不會到這處來了。
很快,日頭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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