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我們結束吧(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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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流宛若變幻莫測的銀河,讓人神魂顛倒,同樣,也有人漸漸迷失於這座城市的繁華。
半月後便是陸氏三十周年年會。
兩年前,自陸相宜和慕以辰訂婚後,陸氏股票一日之內便增長了數個百分點。有了恒業集團作為堅強後盾,陸相宜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跟慕以辰訂婚也隻是各取所需,慕以辰需要一個好男人形象來攀升恒業集團在業內的地位,而陸相宜更需要借助慕以辰地產業龍頭老大的威信來壯實自己的力量。
兩年內,在慕以辰的幫助下,陸相宜羽翼逐漸豐滿,一年便在公司內部培養了一批精明骨幹的親信,隔年就便架空了董事局那群老頑固的權力,再一年,陸老太正式宣布,陸相宜出任陸氏董事長一職。
這樣一來,陸相宜的目的達到了。
酒店的電梯豪華璀璨,陸相宜踩在電梯內的波斯地毯上深吸了一口氣,這麽多天的熬夜工作,終於有了成效。
電梯是全鋼化玻璃,外邊就是上海外灘最燈火輝煌的美景,連成線般的路燈照亮了黃浦江,江水波光粼粼,倒影了最璀璨的星河。
電梯飛快上升中,陸相宜看著玻璃外的街景,同時也在玻璃上看見了自己,裝束濃豔,遮蓋了深深的疲憊,可同時她看著這樣的自己不禁愣了,由內心深處閃過了一個人影,讓她呼吸不過來。
叮——
電梯門打開,外邊站著身穿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員,見到陸相宜身子彎曲了九十度,聲音禮貌而動聽,“陸總,裏麵請。”
這是陸氏三十周年年會慶典,為了高調襯托陸氏的年代史,宴會大廳設在酒店的30樓。
連接主宴會廳跟電梯間有一條長長的通道,陸相宜麵無表情,腳踩著昂貴波斯地毯,周圍白色牆壁上掛著文藝既昂貴的壁畫,中間有鏡子,映出她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今天的陸相宜很漂亮,既陸老太被稱為“鋼鐵娘子”之後,陸相宜也成為了大家口中的“冰山美人”。訂婚後的她大刀闊斧改造陸氏,她手段狠厲,作風毒辣,加上鋼鐵不屈的性格,讓業界人士不由得對這樣一位年輕女人有了高度評價。
她烈焰紅唇,把一頭漂亮的卷發高高豎起,胸口是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據說這是慕以辰一擲千金於拍賣會高價拍下的伊麗莎白皇室項鏈,水滴形的鑽石吊墜緊貼在深邃誘人的溝壑上方,而她穿著一字型高定禮裙更是把那若隱若現的半球形襯托的完美無瑕,陸相宜是高冷的,故選擇了白色裙子,拖地的裙擺搖曳間閃現出一雙消受而又潔白的腳踝,像是走了一地冰雪,寒冷而高潔。
由工作人員指示,陸相宜推開宴會大廳的雕花大門,裏邊衣香鬢影,交談聲不絕於耳。
宴會間名媛淑女,商業夥伴,竄梭於酒杯燈盞中,人人歡笑浮於眼底,為得就是能和陸氏甚至是恒業集團展開合作。
作為陸氏集團的女婿,慕以辰自然是要參加這樣的盛大年會的。
盡管,他愈發討厭這種與人周旋的場麵。
慕以辰穿得很是正式,藍白條紋領帶深灰色商務西裝,領帶深邃優雅,西裝刀裁筆挺,但他全身散發著不與人親近的疏離,兀自一人站在宴會廳的一束燈光下,安靜,卻又遺世獨立。
莫風這些日子很是膽戰心驚,他發現,自家老板冷落人的功力又進步了幾分。
要說原來冷落人能算是90分的話,那麽這幾天慕以辰除了工作辦公,完全就處於自己的世界,九十分的評判頓時上升到一百。
就連他這個必不可少的助理,在慕以辰眼裏都是可有可無的。
莫風替慕以辰擋去了不必要的應酬,但心裏還是緊張,生怕慕以辰發現他有些隨意的穿著。
這種場合最講究衣裝得體,而莫風今天卻是屢屢遭罪,中午被秘書處的秘書澆了一身咖啡後,不得已換上了前些天的舊西裝,可是咖啡潑遍了全身,莫風的領帶也遭了罪,匆匆讓人拿去幹洗,卻得知,要明早才能拿到。莫風沒法,隻能把領帶舍去。
慕以辰是個追求商務禮儀的男人,從言行舉止到衣著容貌,都有著嚴格要求。
所以莫風做好了被挨罵的準備,豈料到底還是他多心了。
人老板,根本沒在意!
有某貿易公司的代表前來,慕以辰回頭使了個眼神,莫風端著香檳,收起苦巴巴的眼神,邁著長步去了。
慕以辰站於燈光下,雖形單影隻,但無疑是整場的一個焦點。可偏偏,他麵目嚴苛,不苟言笑,站在那兒雙手插袋,雖是遺世獨立,但無形中身旁凝結了無數冰渣,隻要一接近仿佛就會被凍傷似得。他的眼神有些憂鬱,又有些彷徨,這不是一個成功人士應該有的眼神,可是,這樣的他卻是吸引了在場所有女士的目光。
百貨公司的老總帶著女伴大膽走過來,在接近慕以辰時被周遭疏冷的氣壓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一副老狐狸般的社交臉孔。而挽著老總的女伴,眼角眉梢都充斥著深深的愛戀,目光黏在了慕以辰身上。
這位老總笑嗬嗬地衝著慕以辰舉杯,“慕總恭喜啊,陸氏今日的壯大可撇不了你的功勞啊!”
慕以辰微微一笑,手腕一動,酒杯傾斜與這位老總碰杯,“曾老板客氣了,我隻不過是盡了微薄之力而已。”
他目光淡淡,一點都不好大喜功,清冷的麵龐轉瞬即逝的微笑更是讓這位曾老板的女伴神魂顛倒。
“哪裏哪裏,慕總太謙虛,誰都知道你是陸氏的乘龍快婿,哪有不盡力之理?外界都說前段時間陸總在擴展陸氏的大刀闊斧,其實幕後的軍師正是慕總你!”曾老板是個老油條,一雙精明的眼睛自然知道這種場合應該說什麽。
慕以辰抿了口香檳,喉結於頸間滑動,說不出的性感,“我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勢單力薄。”
“那是,那是。”曾老板哈哈一笑,“像慕總這樣的癡情之人真是少有,曾某佩服!”
“隻是,不知道慕總什麽時候和陸總舉辦儀式啊?”曾老板忽然又一問。
誰都知道,慕以辰跟陸相宜聯姻,可是兩人似有些貌合神離,兩年來一直沒有傳出婚訊,媒體也抓著這個問題不放,而兩人的回答卻是出奇一致,待定。
而這件事傳入了陸老太耳裏,對於這個決定很是不滿意。奈何她已經交出實權,陸相宜也早出晚歸,兩人說話的機會少之又少,加上陸氏年會的舉辦,陸相宜更是焦頭爛額,這個問題也便在陸老太心中擱淺了。
慕以辰目光銳利,他盯著曾老板意味分明的笑容,說,“有驚喜自然會通知大家。”
這話說的很是含糊,也全靠個人理解。
男人,女人理解的都各不相同。
這位曾老板正要說話,忽地手背一疼,對上女伴焦急的眸子。
他的臉色鬆了鬆,拍了拍女伴的手背,“看我,光顧著說話忘記正事了,慕總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小女,曾喬。”
曾喬凝著慕以辰的臉,露出一絲癡迷,她伸出右手,三克拉的鑽戒在水晶燈的光下宛若星火,而她的臉上笑容更添幾分。
慕以辰幽幽伸手,“曾小姐您好。”
舉止淺淡而疏離,慕以辰隻是輕輕握了下曾喬的手,便鬆了開。
曾喬其實很想把這段握手的場景無限延長,誰知綿柔小手剛觸碰到他掌心的紋路,倏地就一涼。
大手離開了,曾喬眼底劃過一絲遺憾。
但她是鍥而不舍的,誰叫她第一眼就愛慕上了這個男人呢?
“慕總叫我小喬就好,不必這麽生疏。”曾喬聲音輕柔,透著一股迷人的嬌羞。
而曾老板在一旁見勢打鼓,“你們不用見外,小喬你明年就要去國外上學,說起來也是巧,兩人也算是同門師兄妹,誰不知道慕總是哈佛大學商學院的高材生?”
“天哪,爸爸你說的是真的嗎?”曾喬故作驚訝,嘴邊的笑容卻是越扯越大。
慕以辰嘴角意外地勾了勾,“真是幸會。”
曾喬被這低沉的嗓音迷惑的五迷三道,連忙趁勢說,“我哪有師兄這樣好的天資,勉強進入商學院學習已是幸運了。”
“能進哈佛,曾小姐還真謙虛。”
曾喬驀地抬頭,對上慕以辰的眼睛,又嬌羞把頭低下,“慕總過獎了。”
一旁曾老板看得很是著急,一方麵自己把女兒介紹給慕以辰的目的再明確不過,但這男人到底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另一方麵就是慕以辰遲遲不結婚,他隻是猜測其中或許隻是一場形式訂婚,兩人做了一番商業約定,那如果自己女兒能夠成功獲得慕以辰的青睞,那麽自己的商業前途又將是光明一片,隻可惜,她的女兒太迷戀慕以辰,一點都不懂男人都喜歡熱情奔放的女人的道理,心中不免著急。
曾老板拉著女兒的手,走前一步放到慕以辰的臂彎裏,目的再明顯不過。
他很是爽朗,說,“你們是同門師兄妹,想必有很多話聊,小喬,多跟師兄學習學習,慕總是商場強人,能夠教給你的東西肯定很多!”
說著還把女兒往慕以辰身上推。
慕以辰站在這,表現得既沒拒絕又沒接受,忽然問道,“請問曾小姐的直係導師是誰?”
曾喬一頭霧水,迷蒙的說了一個名字。
慕以辰恍然,接著便說,“這位教授是商學院最負盛名的教授,如果能得到他的傾囊相授,曾小姐也不負為進哈佛所做的努力了。”
曾喬跟曾老板麵色一僵,這是什麽意思?油鹽不進?
曾老板久經商場,自然懂得適可而止,他沒說話很是遺憾的看了曾喬一眼。
曾喬畫的淡妝,蓬鬆的粉色禮服很是顯得清純可愛,她當初是在報道上對慕以辰一見鍾情,都以為男人喜歡清純矜持的女孩子,可是現在慕以辰這樣拒人千裏之外,更是讓她有些不服氣。
難道他真的喜歡陸相宜那個老女人?
對於快三十歲的陸相宜來說,曾喬無疑還是鮮花一朵,22歲的年輕女孩最是活潑,更何況這些年更是沒有傳出兩人的喜訊,曾喬不知是那兩人如此享受柏拉圖戀愛還是真的如傳言般各取所需。
如果說是後者就好了。
曾喬順了順自己的呼吸,屬於22歲年輕女孩的活力笑容浮於臉畔,因為慕以辰沒有推開她的手,她更是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那麽慕師兄,如果我在功課方麵有不明白的,我能找你幫忙嗎?”
曾喬一臉無辜,活像一隻惹人憐愛的小兔子。
身後,傳來一記強勢的女聲,冷豔又那麽鏗鏘有力。
“小妹妹,上課時候老師沒說,不懂就要問老師的麽?”
眾人回頭,隻見陸相宜提著裙擺緩緩走來,她唇角的冰冷笑容還未消逝,在見著慕以辰時便柔軟了幾分,像是春天,笑容明媚而溫暖。
“以辰,你在這裏,讓我好找。”說著拉開曾喬的手自己挽了上去。
哪裏來的老女人,壞我好戲!
曾喬到底是見識淺的小女生,為了考上跟慕以辰同樣的學校日益苦讀,也是沒有見過陸相宜的真容。
能夠入她耳的都是一個小門小道的八卦。
比如,陸相宜很醜之類的話。
許不知,一群吃味嫉妒的女人嘴裏吐出的話永遠都是酸澀的,不帶一點事實肯定。
曾喬也就這麽天真的相信了。
“你誰啊你——怎麽...”
曾喬到底是嬌生慣養,一股子不服輸的蠻橫就這麽暴露無遺。
曾老板一驚,正主來了,連忙拉住不懂事的女兒。
伸出一隻手,“陸總,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陸相宜高冷的嘴角動都沒動,隻是點頭,“您好。”
這是誰?
有點麵熟,但,她不認識。
陸相宜膈應人的功力也是有幾分的,這是她的主場,看見別的女人勾搭自己的未婚夫,於情於理她都要上前。
慕以辰收了收挽著陸相宜的手,很是謙遜地對曾喬說,“曾小姐,課業方麵的事情還是得請教教授,如果連教授都無法解決的課題,那麽慕某就更難以解釋了。”
“可是...”曾喬有些不罷休,好好的機會就這麽被老女人給攪和了,真不甘心。
何況,這個老女人還真是陸相宜!
曾喬的眼睛露著幾分不滿,咬著唇角,被男士拒絕了,快要哭出來。
對於女人的眼淚,陸相宜這些年更是成長不少,如果眼淚能挽回什麽的話,那麽她的眼淚估計能哭成一條黃浦江了。
陸相宜抬頭對慕以辰不輕不重得說,“年會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慕以辰淡淡點頭,對著曾老板父女說,“告辭。”
說著兩人步伐一致,轉身,走向主會場,留得曾喬在後邊直跺腳。
“哎,你桃花還是這麽多啊?”兩人走遠,慕以辰的手臂稍稍放鬆,陸相宜玩笑道。
慕以辰知道她這是在打趣,便也玩笑了句,“再多也不如你這把專門修剪花枝的剪子強。”
陸相宜瞪了慕以辰一眼,還真是牙尖嘴利。
兩人站於舞台下方,台上,是司儀進行著開幕詞,會場燈光漸漸變暗,頭頂留下了幾束銀白色的燈光,如銀河,照在慕以辰跟陸相宜的華服上,兩人如神仙眷侶般惹得眾人嘖嘖羨慕。
隻是,他們誰也不知道,此時,這兩人的心思,都是無比落寞。
我們追求的,成功了,但必然會失去什麽,慕以辰想成功的同時也不失去,但最後,適得其反,而陸相思,也成功了,但是她沉浸在成功裏,卻是無比孤單,因為能和她分享的那個人已經不會再陪在她的身邊了。
“下麵,有請陸氏董事長陸相宜小姐上台致辭!”
燈光隨著陸相宜的步伐而漸漸璀璨,陸相宜站在高台上傲視眾人,低下烏壓壓的一片,但她看清了那各異的臉,唯一...她最想看見的卻沒有看見。
“首先,我要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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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年會很是無聊,慕以辰獨自一人來到了vip休息室,休息室的鵝黃燈光很溫暖,就像是那日他和陸相思在慕家老宅的那個夜晚。
他很累,在得知陸相思在英國後,他竟不知所措了。
這顆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慌亂,他壓縮了自己所有的工作,日夜不停的呆在辦公室,為得隻有一個目的。
陸相宜來到休息室時,便看見慕以辰倒在沙發上合眼小憩的樣子。
黑色的皮質沙發似乎裝不下慕以辰高大的身軀,在眾人麵前挺拔剛硬的男人此時正屈著腿環著胸,一副安靜的樣子。
慕以辰睡得很是不安,濃眉中的愁緒久久不散,像是順不開的毛線,那樣糾結。
陸相宜從旁拿了一張薄毯,蓋在男人的身上。
可她的手一拿開,便被緊緊握住。
男人睜開了雙眼,那雙深幽的眼珠宛如寂靜的海麵,深邃,又讓人無法探究。
“你醒了。”陸相宜淡淡把手收回,揉了揉自己被拉紅的手腕。
慕以辰剛從噩夢驚醒,他夢見陸相思要消失,一瞬間醒了,也下意識的握住了他麵前的那隻手。
“對不起。”他揉著太陽穴,聲音有些沙啞。
他坐起,呼吸有些急促,黑硬的粗發中閃著點點細汗。慕以辰解開襯衣最上方的扣子,舒緩自己的呼吸。
陸相宜坐在他旁邊,搭著腿,不知也在想什麽。
許久,慕以辰轉頭凝著陸相宜,“我們結束吧。”
陸相宜疲累的身子一僵,轉頭盯著慕以辰,眼神中無波無瀾,“理由。”
凡事都是有理由的。
“我幫你拿到了你要的一切,現在,我要拿回屬於我東西了。”慕以辰嘴角無奈地勾了勾。
陸相宜很少看見慕以辰這樣無奈的樣子,便問,“需要幫忙嗎?”
慕以辰搖了搖頭,又道,“結束我們的訂婚關係,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
“你有心上人了?”陸相宜忽然問。
一個男人在意自己是否是單身,隻有一個原因,他遇見了真愛。
然而,對於慕以辰的真愛,陸相宜很是好奇。
慕以辰很是爽快地點頭。
陸相宜好奇問,眼角閃著笑,“是誰?”
慕以辰搖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小氣。”陸相宜推了慕以辰一把。
慕以辰低低笑了笑,“這個忙幫不幫?”
陸相宜歎了口氣,“三年之約還沒到。”
“但我提前幫你達到了要求。”
“可是,有些難。”陸相宜斂著眸,如是說。
慕以辰眼眸黑沉,嗓音也冷了許多,“你隻要對外宣布就好,所有的狂風暴雨,我來擋。”
“還有,相宜,你也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陸相宜抬眸,苦笑。
她還有幸福而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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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如實告訴了陸相思實情。
陸相思膽顫了好些日子,她在英國,慕以辰會來找她嗎?
心裏有兩個答案,會,不會。
雖然她嘴上倔強,但她的真心告訴她,她希望。
九百多天的日子,她把那人壓在了心裏,本以為可以忘記,現在卻發現,她的記憶還是那麽清晰。
原來她的感情已經如此深了啊!
這一天是一個大晴天,陸相宜從外邊回來,冬天又冷了不少,天邊的夕陽在泣血,在臨近孤兒院的小路上,有烏鴉從樹上驚飛,掃了一樹的落葉。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攀升。
直到她走進院子,卻發現,院中的秋千倒了,小月亮在一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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