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踏著風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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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從來沒有誰對誰錯,有的隻是互相傷害。

    唐糖在愛情道路上經曆了什麽並不是陸相思能夠明白的,但有一點慕以辰說的很對,她隻是一個旁觀者,無法對兩人的感情世界加以指責。

    這最起碼是不公平的。

    兩人談了許久,陸相思靠在床上睡意全無,有一下沒一下得玩著桌上的台燈開關。

    “你晚上有空嗎?”忽然陸相思問。

    慕以辰像是笑了一聲,“應該有吧,怎麽了?”

    但還沒等對方說出第二句話時,手機那方傳來,“慕總,有個工地出事了。”

    陸相思聽見那方莫風的聲音帶著焦急,也知道事情是有一定的嚴重性。

    還不等慕以辰開口解釋,她便貼心說道,“你去忙吧,沒事了。”

    慕以辰眼底深沉,打斷了莫風的話,沉默了會,隻對電話中說,“那你記得吃晚飯。”

    “好。”

    隨後,陸相思悶悶不樂地掛斷電話,歎了口氣,搖著手機,喃喃道:回國後想見一麵怎麽就這麽難呢。

    窗外雨勢漸大,豆大的雨打亂了窗台上的花花草草。、

    許是沒有人陪著吃飯的緣故,陸相思的胃口差了不少,呆在房子裏踱步了半晌,最後竟然跑去浴室泡了個澡。

    看來,她並沒有去吃晚餐的念頭。

    她趴在床上穿著睡衣翻著幾年前就已經看過的,等全篇結束後,陸相思大大伸了個懶腰,困意盡數湧了上來。

    她穿上拖鞋,望了望窗外的雨,沉思半會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冰冷的女聲傳來,陸相思懨懨掛了電話。忽然想起慕以辰此時可能在加班加點,於是晃動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隻有短短的“晚安”二字,但至少交代了自己在做什麽。

    可是手機依舊沒有回應,於是,陸相思便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似得在焦躁中不安,又在不安中心煩意亂。

    最後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裏在床上滾了一圈,再底若幹次點亮了手機後就把手機丟在了一邊。

    她也折騰的夠嗆了,關了床頭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陸相思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裏,黑漆漆什麽都看不見,她幾乎把喉嚨喊啞都不見有人去救她。她覺得自己很冷很冷,心跳的很迅速,又像是接不上呼吸似得急促,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房子密不透風好似銅牆鐵壁,陸相思把自己能夠想到的方法都用了,可是隨著呼吸的越來越短促,她最後隻有無奈地蹲在了角落裏。最後,哐得一聲,屋子忽然閃出一陣光亮,一條條刺眼的光線閃著陸相思的眼一陣刺痛,緊接著門外的寒風呼呼刮著,還不忘從小縫裏擠了進來隻是一點點都讓她皮膚生疼。屋外有一道黑影,帶著寒氣,他的前端有一道銀色的光,可陸相思看不清他的臉,隻忽然聽見一聲,“不要動,搶劫。”

    她忽地醒了過來。

    她從牀上騰地一下坐起來,額頭上滴落的汗珠打醒了她的感官,她的手一顫,倏而聽見外邊客廳發出的陌生的聲音。

    叮咚,哢嚓,砰地一聲!

    她的大腦很快給出訊息:是賊!

    陸相思連忙下了牀,來不及穿上拖鞋,手裏拿著書桌上的水晶裝飾物瑟瑟發抖。

    她站在門後,企圖後虛掩的門擋去自己的影子。

    這個年頭小偷猖獗,同時也掌握了高科技的破解技術,想要偷盜也不是不行,何況,這間公寓依舊用的是老舊的鑰匙鎖。

    腳步越來越近,陸相思的心髒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透過細細的門縫陸相思聞到一絲清冷的味道,有些熟悉,也有些冷。此時她已經被害怕灌滿了腦袋,也分辨不出這種味道究竟是什麽。

    這小賊像是很有目的性地向陸相思房間走來,從窗外瀉出的微光被小賊的腳步踏碎。

    直到房門被一點一點推開,啪嗒一聲——

    燈亮了。

    一陣風襲來,陸相思高舉著水晶裝飾,雙眼緊閉。

    手臂正要落下,忽然就被一隻大手箍住。

    “是是你啊。”陸相思害怕地睜開雙眼,以為自己要死定了,卻沒想到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暖黃色的燈光充斥著溫暖,洋洋灑灑地落在男人帶著寒氣的臉上,他闃黑的瞳眸就像窗外化不開的夜色,唯一的光亮是從水晶燈上透出女人害怕的身影。

    他緊繃的下巴忽地一鬆,笑了出來,“你這是要謀殺我呢!”

    把水晶燈座從陸相思手裏拿出來,墊了墊,這分量還不輕,要是真砸下來,他可沒這麽神通廣大的本領不進醫院。

    陸相思眨眨眼,她是在做夢吧?

    “你,你是人是鬼?”她迷迷糊糊地問。

    陸相思頭發亂糟糟的,垂在肩膀上,額頭上晶瑩地布滿了細汗,她的臉頰卻是一片嫣紅,就像是夏日傍晚天空中的火燒雲。

    慕以辰抬手揩去陸相思頭上的細汗,薄唇在她額頭上貼了貼,“現在還感覺不出來麽?”

    陸相思額頭有些發燙,男人的唇部冰涼,可是陸相思還是感受不出來這到底是人是鬼。

    她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不舒服極了。

    “那這樣呢?”見陸相思毫無反應,慕以辰貼上她的嘴唇,撬開她的貝齒,用近乎蠻橫的力道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忽然舌尖的一痛讓陸相思醒了過來。

    慕以辰身上帶著寒氣,大衣肩膀上有一片模糊的水跡,可想而知他踏著風雨而來。

    陸相思眼睛一亮,高興極了,張開雙手就撲倒慕以辰身上,驚喜地說,“怎麽是你?”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男人拖著陸相思柔軟的腰肢,大掌在她的臀部拍了拍。

    陸相思高興地有些口無擇言,“不,我隻是沒想到你會過來,我太驚喜了,我還以為是賊呢,我剛剛打了電話給你,又發了短信,可是你都沒有回複。”

    後半句話其實才是陸相思所想表達的東西,頓時間有些小委屈,她的眼眶酸酸的。

    “你把我騙回了國,怎麽可以不理我呢!”她趴在慕以辰的肩頭像一隻可憐的小貓。

    說著說著陸相思身子一軟,有些站不住地掛在慕以辰身上。

    慕以辰這才意識到陸相思有些不對勁,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把她裹成了一個球。

    可下一秒陸相思就把被子掀了開,不懼慕以辰的怒色,跪在床上,可憐兮兮的,“熱。”

    “你發燒了。”慕以辰甚至沒有量溫度,就斷定陸相思生病。

    她搖頭,“應該不是,可能是睡覺憋的吧。”

    陸相思睡覺有個習慣,總是喜歡把臉埋在被子裏,每早起床,一張臉就跟缺氧似得紅彤彤的。

    慕以辰可不聽她的瞎話,輕車熟路地找到體溫計,往陸相思嘴裏一塞,“含著。”

    頭也不回地去了廚房。

    陸相思含著體溫計,也閑不住,像一隻猴子似得蹦躂到了廚房。

    廚房電磁爐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慕以辰脫下了大衣,燈光灑向他寬厚的肩膀,高大的背影在這個清冷的雨夜注入了一些溫暖。

    不一會兒,他端著薑糖水轉身,看見靠在一旁含著溫度計的陸相思。

    他蹙眉,不悅道,“誰讓你出來的。”

    陸相思含糊不清道,“窩揍是想看之裏(我就是想看著你)。”

    “過來,把薑糖水喝了。”慕以辰穿過她把東西放在了餐桌上,整個人站在桌邊立著,高大的黑影讓陸相思不敢不從。

    順道,慕以辰把體溫計從陸相思嘴裏拔了出來,在確定陸相思沒發熱後,依舊讓她把薑糖水喝了。

    知道陸相思喜歡甜,慕以辰加了不少的紅糖,稍許的薑絲漂浮在紅紅的湯水上,澄著一絲絲明黃色發出一陣暖洋洋的味道。

    陸相思也有些餓,一勺一勺把薑糖水往自己嘴裏味,偶爾嚼到薑絲,她便吐了出來。

    她一邊喝糖水,一邊抬眼,“你怎麽會有我家鑰匙?”

    慕以辰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雙腿搭在一起靠在椅背上,懶懶地說,“找人拿的。”

    陸相思抿抿唇,抱怨道,“這物業真不靠譜。”

    “關物業什麽事?”慕以辰轉而問道。

    陸相思停下勺子,好奇,“難道不是物業給你的?”

    “是阿靳。”慕以辰淡淡答道。

    陸相思哦了聲,像是一點也不好奇。

    洗手間客廳,都添了不少男人和小孩的物件,陸相思覺得自己無意間闖入了別人的家,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心裏升起了買房的念頭,但很快又被掐滅,這年頭房價堪稱天價,手裏十幾萬也許買不來三環內的一間廁所。

    何況,為了孤兒院,她已經把所有的積蓄交給了慕以辰。想要買一套房子,可謂是天方夜譚。

    許久,慕以辰欣賞完陸相思糾結的表情才解釋道,“這房子是他的,我下午從醫院走之前從他那裏拿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