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如人飲水冷暖自知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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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是他,你失望了?”陸相思湊過頭衝著唐糖擠眉弄眼,一隻手放在她眼前揮揮。本文由 首發
唐糖笑嗔了眼,“是呀是呀,我是失望了行不行?”
她現在可真佩服陸相思的纏人程度,原來可沒見過她這樣眉開眼笑大演親昵戲碼的,雖然這挺奇怪吧,不過唐糖還很是受用。
看來她的確是想對了,哦,對,愛情的力量。
陸相思覺得自討沒趣,在這個雪白雪白的病房裏,真是連呼吸都有一些壓抑,這也是為什麽藝術家會調和出各種多樣的色彩,為了不讓生活單調。
把吃完的蘋果核一個拋物線扔進垃圾桶,陸相思轉眼又拿了床頭的報紙一個人窩到沙發上去了。
“喂,你...”唐糖覺得自己好像被無視,有一些小小不滿。
陸相思充耳不聞翻動著報紙嘩嘩作響,但這到底是一份上了“年紀”的老報紙了,泛黃的紙麵好像隨時會風化似得發脆,不得不讓陸相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
她一個人占去了整個沙發,後腦枕在扶手上,盯著報紙喃喃,“怎麽會。”
聲音很輕,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根本不足以引起波浪。
這份老報紙是17年前,從抬頭的日期看,這的確是一封上了年紀的老報紙,上麵記錄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周發生的巨大動態,比如哪個省實行了哪個政策,哪個代表出席了哪項會議,又例如哪個明星出現在哪個場合裏,這些隱約都在陸相思腦海中出現過。
有一股巨大的雙手像是在黑夜中忽然發出的光亮,在指引著陸相思一步步往前走。這雙手很大,並不美,細長的爪子更像是惡魔之手。但盯著舊報紙的陸相思更像是迷失在黑暗裏,她無措,隻能抓著這雙手一步步往前走。
那雙手很冰,很粗糙,帶著陸相思像是走進了時光隧道。黑暗中偶爾會穿梭進一些片段,就像舊報紙上說的那樣,是黑白的,是老舊的,甚至某些人某些事發生的都是那樣鮮活。陸相思從未看向前方,隻是被一旁的片段吸引住了。這些片段就像是指南針,為陸相思指引了一個方向,同時在到達出口時,那隻大手的主人忽然告訴她:到了。
可當她要往前看,卻見到一陣強光,然後——
“小豆子,小豆子!”唐糖靠在病床上忽然大叫。
陸相思像是進入了一段迷離的沉思中,好久才回過神來。她的雙手一鬆,舊報紙在指間滑落,蓋去了即將要翻到的那一頁。報紙重重合上,方正的四角形平鋪在她的腿上。
她抬頭,眼睛迷茫而渙散,“怎麽了?”
唐糖坐在病床上,一雙茶色的雙眼眨啊眨的,也是不解,於是,她衝著陸相思招了手,喚她過來。
陸相思把舊報紙疊好,放在一邊,索性也沒興致再看下去了。以為唐糖是出現了什麽疼痛症狀,便一刻也不敢耽誤,連忙上前去。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疼了?”陸相思站在床前,忙問。
唐糖讓她低頭,下一刻留著一排針孔的手就覆在了陸相思的頭上。
唐糖忽然驚叫,“呀,小豆子,你額頭上怎麽這麽多冷汗,還這麽涼。你感冒了?”
陸相思這才意識到自己額頭上早已是汗珠豆大,就連背脊也冒出了森森冷汗。
就像是剛剛似得,她明明是看著舊報紙,但那股深深的,不自覺的恐懼感是真實存在的。心底湧起了一陣害怕,讓她恍惚了起來,背脊上冒出的冷汗就像一隻蜈蚣在緩慢爬行,留下一串汗濕的軌跡。
陸相思生平打了個顫,嚇壞了唐糖。
她雙目渙散,臉色白的就和病房裏的牆壁一般,唯一有血色的那張唇也變得開始幹的蛻皮。
她趕忙拉著陸相思擔心地問,“小豆子,你在想什麽呢?”
“啊,等等。”忽然陸相思反應過來,跑向沙發,把舊報紙拿了過來,“你真的不知道這是誰送的嗎?”
唐糖茫然搖頭,“你知道我很少看報紙的,根本不知道。”
“那你有問過護士嗎?”
淩晨和清晨的時候,vip樓層的護士都會在病房外邊巡視一次,如果發現了異常,肯定會驚動其他人的。
“問過,他們說不知道。”唐糖很肯定的是,這報紙護士也是不知情。
陸相思捏著報紙,額頭上的汗就要滴下來。
唐糖趕緊把報紙奪過來,塞進床頭櫃的抽屜裏,捏著陸相思的手背輕聲問道,“這報紙有問題嗎?”
陸相思眼波動了動,又說,“沒,沒事,就是覺得好奇。”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兒,唐糖住院,且不說是vip身份,光就著秦楚靳家屬的身份也是沒有人敢胡亂招惹的。這份報紙已經有了一定念頭了,唐糖壓根兒也沒有看報紙的習慣。照顧唐糖的工作一直都是秦楚靳在做著,要麽就是有靠譜的護工在一旁幫襯。這些日子護工沒來是因為陸相思在的緣故,陸相思也想過這份報紙會不會是護工帶來的,但報紙是這兩天才出現,可護工這兩天並沒有上班。
一時間陸相思覺得這份報紙變得有些詭異,還有上麵發生過的事情,怎麽自己竟然覺得曆曆在目。
“嗨,這個世界上好奇的事情多了去,就一份報紙而已,你至於嚇成這樣麽,又不是電影裏的那種偵探小說,出現一件詭異的事情,下一刻就死人?”唐糖說話向來口無遮攔。
陸相思雙眼一瞪,立刻揚聲道,“呸呸呸,你說什麽呢,淨說些不吉利的話。”
“我隻是開開玩笑,別認真,別認真。”唐糖小心翼翼盯著陸相思的臉色。
把報紙放回了抽屜後,唐糖驚奇發現,陸相思的臉色真是好了不少,逗了幾句嘴以後,除了她有一些心不在焉外,臉色尚算恢複正常。
唐糖轉了轉眼珠子,忽然說道,“你這幾天不用陪那誰?”
她尚且沒有找到一個好稱呼,所以對慕以辰隻用那誰代替。
病房除去白色,也更像是酒店裏的總統套房,床很大,也很軟乎。
陸相思索性脫了鞋跟唐糖躺在一張床上,兩人說話也不用這麽費勁了。
“他沒空。”陸相思心不在焉,更是沒有心思陪著唐糖玩文字遊戲。
唐糖“哦”了一聲,又揶揄說道,“我倒是覺得他時間挺多的,難道是追到手就開始不認真了?”
這會,陸相思終於正常了一些,轉頭,“你在說什麽。”
唐糖就像是打著啞謎一樣,把陸相思帶進了雲裏霧裏的,而向來對國學沒興趣的唐糖竟然也開始了文字遊戲,這多少讓她有些驚訝。
前者是個從小在倫敦長大的混血,後者則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二人放在一起說著中國話,怎麽樣也要是中國人技高一籌。
唐糖覺得陸相思就是爛泥糊不上牆,一談戀愛智商就變低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戳著陸相思的腦袋瓜,一臉不爭氣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談戀愛後智商都不要了,好歹我們也有這麽多年的默契。一說到慕以辰,你和我的默契就瞬間降為零。書上不是一句話這麽說,一個男人在追求一個女人時就會當她是寶,正式納入羽翼後這個女人就變成了草。這麽直白的道理你都不懂?”
她拿出一副老師的樣子教育著陸相思。
“懂啊,怎麽不懂。”
唐糖一臉歎氣,“看樣子你還不懂。”
陸相思的確是不懂,根本不明白唐糖說這番話的原因。
“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愛他嗎?”唐糖想了想問。
陸相思一秒之內做出回答,“當然。”
唐糖沒驚訝,繼續問,“那你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嗎?”
陸相思思考了番,才點頭,“會。”
“那繼續,當時慕以辰去英國的時候是不是對你死纏爛打?”唐糖乘勢追擊。
陸相思點點頭。
“那就對了!”唐糖打了個響指,又分析道,“這男人都是這樣,追女人的時候死不要臉,追上了就故作姿態。你看看這兩天你在醫院陪我,你家那誰可是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你哦,你就沒一點兒不安?”
唐糖是見過慕以辰的執著的,在找到陸相思之前,唐糖就像是一隻憤怒的小鳥整天被秦楚靳和慕以辰纏著,前者是追求者,後者是仇家...慕以辰恨不得殺了她,因為她的知情不報。但她又是唯一一個知道陸相思去向的人,所以也不得已放下身段。最後,唐糖被磨的不行鬆了口,同時也感歎著慕以辰的執著。
陸相思歎口氣,想來唐糖還不知道什麽,看著她臉上寫著八卦二字,說道,“你說的都不成立,第一,我們是情侶,又不是連體嬰,沒必要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第二,我的男人隻有我清楚,就好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第三,我可不是某些人,現在想推著輪椅立刻下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