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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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老太的一通電話結束了這個悲傷的約會。
    尼莫走後,陸相思便接到了她的來電。起初她是有些防備的,因為陸老太每次的來電往往都伴隨著些算計。但今天,過年了,她是不是也應該回家走走?
    家畢竟是家,禮數還是有的。
    她沒在意奶奶在電話中神采飛揚地說著什麽,提著包,便攔了一輛出租車。
    途中,陸相思思慮再三,給慕以辰去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那邊很吵鬧,所以卻顯得慕以辰的聲音格外飄渺。
    “......”她是不是打擾他工作了?
    正想掛電話,對方又像是走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說話。”慕以辰的聲音瞬間清晰了起來,清冷的聲線伴隨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竄進了陸相思的耳。
    她是格外喜歡他的聲音的,就像他的肱二頭肌,總是那樣的誘人。
    隻是,陸相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與尼莫告別,她哭啞了嗓子,隻要她一說話,便會原形畢露。
    可是,她的沉默更是讓慕以辰看透一切,“不開心?”
    “沒。”她迅速否認,在慕以辰不知道的電話那端望著一晃而過的建築,心裏依舊還是傷心著。
    可慕以辰到底了解她,這樣否認的越迅速,便意味著發生了一些事。
    他沉默了一會,在電話那邊嗬嗬笑道,“尼莫還是和你說了。”
    陸相思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又滾了出來,“你怎麽知道?”她驚訝。
    “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何況對方還是情敵。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何況,尼莫表現的如此明顯,當局者迷的也隻有陸相思罷了。
    陸相思一抹眼淚,聲音有些哽咽,沙啞中透著些悲傷,“所以你把他打敗了。”
    對的,尼莫被打敗了,但卻沒有輸掉尊嚴。在他走掉的那一刻,他在她的眼裏仍然是高大的,就連揮手,也就像是普通的告別。
    如此瀟灑,倒是顯得陸相思現在有些小氣了。
    “可不是?難道你不希望我能贏?”慕以辰身邊有稀稀疏疏的聲音,像是在翻動文件。
    忙碌的聲音讓陸相思莫名心酸,“我是不是特別煩人啊?”
    一問完,她又卻後悔了,可不是煩人嗎,明知道對方在忙,自己又在浪費時間問如此沒頭腦的問題。
    當下,她應該掛電話的。
    “我...我先不打擾....”
    “你何止是煩。”在陸相思沒有說完的話後,慕以辰忽然說道。
    “......”能給點兒麵子嗎?哪有人這樣當著麵兒說人煩的。
    好在,陸相思不是那麽不識趣,“那我就不煩你了。”話畢,便要作勢掛了電話。
    她有些失落,去著陸家的途中,能聽見某個安慰的聲音似乎也不錯。
    “但是...”等等,他還沒說完!
    陸相思離開耳邊的手一滯,又重新把手貼了上去。
    “我就愛你煩我,那天不煩我,估計便是世界末日。”慕以辰用他十分平靜的聲音說了一句很酥的情話。
    甜,甜的陸相思的心起了美麗的泡泡,灌進了胸腔,似乎要把她托高,飄到空中。
    她的耳因為慕以辰的話酥酥麻麻,心情也因為這句話開朗的些許,看著外邊的風景,她破涕為笑,“你今天吃了糖?”
    “我天天都吃糖。”慕以辰一本正經回答道。
    不害臊!
    可是,陸相思緊接著一想,不對,家裏除了砂糖就沒有糖果了,就連巧克力慕以辰都基本不沾一口的,何來天天吃糖一說?
    她虎著臉,“你騙我呢,你不愛吃糖!”
    “誰說的,我待會回家吃給你看!”
    “......”
    此時的陸相思還不理解慕以辰所謂的吃糖,可在某個晚上,某人言傳身教,吃糖吃的不亦樂乎時,陸相思便覺得,自己挖了個坑,卻讓自己掉了進去。
    當然,這是後話。
    開著車的司機頻頻通過後視鏡向後看,陸相思卻是沒發覺。
    心情好了,就連看著街邊的落葉也不傷感了。
    兩人有幾十秒的空白期,一句話沒說,但彼此卻是心靈相通的。
    “你...”
    “我...”
    說話聲竟同時響起,慕以辰頓了頓,“你先說。”
    陸相思撲哧一笑,“其實沒啥說的,我隻想告訴你,我現在在...嗯,回家的路上。”
    “好,我忙完就回家。”對方沒一點兒猶豫便答應了。
    也沒聽出陸相思話中的停頓。
    惹得她連忙糾正,“我說的不是咱倆的家,是...那邊。”
    她又想了想,覺得用陸家來說真是有些不好,便用那邊代替。
    反正,她早就被奶奶當成了陸家以外的人,對於這一點,陸相思早就習以為常。
    “......”老太太在想什麽?慕以辰頓了頓,暗忖。
    陸相思也有疑惑,“不知道她讓我去是為了什麽。”
    其實,憑感情她十分不想去,單憑良心,那是奶奶,家中最年長最威嚴的長輩,作為小輩的她,定要聽從命令了。
    慕以辰淡淡“嗯”了一聲,陸相思便聽見有人在一旁叫他,聲音很急,像是在催促,陸相思隱約聽見“工地,質量....”什麽的。
    她一聽便知,慕以辰是真的忙,此時抽出時間寬慰她就像是見縫插針一般。
    陸相思有些愧疚,沉默之餘又聽見慕以辰說,“你去去也好,今天除夕,你理應跟長輩拜年。”
    “那你呢?”她脫口而出,其實慕以辰在國內的家人也隻剩下楊叔了。
    難道他們兩人一起過?
    豈料,慕以辰笑笑,說,“當然是和楊叔一起等你了。我等你從那邊出來,咱們一起回家。”
    他說的家,便是慕家老宅了。
    可陸相思無端右眼皮跳跳,話也那麽順嘴說了一道,“別忘了,你可是陸家女婿,你不用去?”
    說完又便後悔,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啊,我這個陸家女婿再醜也得見嶽父母,但這要看你肯不肯了。”慕以辰揶揄道。
    陸相思聲音一悶,車子也忽然刹車,她往前傾了傾。向窗邊一看,原來已經到了。
    連忙付了錢,她走出去,聲音大了不少,“你當然可以去,我想奶奶挺樂意。”
    “你這丫頭淨搗亂。”聽出她的意思,慕以辰笑她。
    陸相思抬步走,前方已經有傭人開著電瓶車在等了。
    她心下也知道慕以辰其實很早就想著公開兩人關係,是因為她,才一直忍到現在的。
    她匆匆的步子慢了下來,慕以辰也很心有靈犀,問了句,“到了?”
    陸相思支吾了聲,想了想說,“先不說了啊,你待會開車小心。”
    除夕趕回家的人特別多,發生在公路上的事情也不再少數。正如她現在依舊狂跳的眼皮,雖然向來不迷信,但有了至親至愛之人,她往往也會多思。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不得不相信...
    隻是沒想到,這個道理會這樣快的靈驗。
    也許就在今晚。
    ......
    接送的仆人很熱情,一改原先不鹹不淡的麵容,變得笑嘻嘻了,一口一個二小姐,叫的可甜。
    陸相思坐在電瓶車上,目光便忽然看見了前方一輛大氣磅礴的路虎上。
    “那是誰的車?”陸相思指著那輛車疑惑。
    開車的傭人衝她神秘得笑了笑,熱切道,“是太太的客人,這會子正在客廳和太太敘舊呢!”
    “是誰呀?”陸相思好奇問了句。
    可傭人哪裏知道呢?這主人家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夠過問的。
    這倒是為難了他,有些尷尬,“嗬,二小姐,這老太太的客人我們做下人的哪裏知道?許是太太熟識,趁著除夕來拜個早年,又或是遂了老太太某個心願罷了......”
    傭人的話似乎還包含著某些含義,說是不知道,但從主屋那邊傳下來的話,倒是聽了不少。
    可這畢竟是二小姐,誰敢在她麵前嚼舌根的?
    也恰逢陸相思不在意,就當是老太太當年在商場上的某個至交好友。雖然這幾年陸老太和外邊聯係淡了,但是總有那麽句古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客人上門總不能攆出去罷?
    所以,陸相思也就不在意了,也沒揣摩這傭人話底的笑。
    路經那輛白色路虎,陸相思像是看見了某個潔癖症和強迫症的重症患者。車身是剛洗過的,打上蠟,白的耀眼。
    車身停得方方正正,可想而知,也是用了心的。
    陸相思想,陸老太的至交估計也隻是個同齡人,嚴肅,甚至嚴苛。
    她不禁顫了顫,待會可得怎麽辦才好。
    高跟鞋踩著地板,清脆作響。
    陸相思手上抱著玫瑰,在進入到眾人視線後,她斂著眸便隻跟陸老太問了個好。
    因為這時候,陸睿謙定是在書房的。
    陸老太看著她手裏的玫瑰花,炸眼極了。擱平常,她定會不小的諷刺一般。
    所以,陸相思也不藏著掖著,隻說,“這是尼莫送的。”
    陸老太臉色一怔,沒再說什麽。
    隻是,陸相思抬頭時,對上一束溫潤爾雅的目光,淺淺淡淡,很舒服。
    “李白,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小孫女...”
    而陸老太卻衝相思招手,“相思,快過來和李白打個招呼。”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