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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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相思不解,輕眨著眼,一股茫然的樣子。
    其實慕以辰也是詫異的,他和陸相思一樣對這個名字覺得格外熟悉,也就是想不起是在哪裏聽過又或者是在哪裏見過。
    所以,他把這個名字告訴了威爾,威爾僅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給了他回複。
    回複往往是意料之內卻又是驚喜之外的。
    “王見財和我們都有關係,特別是唐糖。”慕以辰輕描淡寫得解釋了一句。
    繼而陸相思想起當日唐糖住院便是因為幼兒園事件,園長中飽私囊,用了變質的食物代替新鮮食材,而自己則把資金扣下來解救家庭危機。
    陸相思忽地明白了,“王見財和園長是一家人”
    慕以辰點頭,“是她的丈夫。”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要怎麽去找他”陸相思有些著急,拉著慕以辰的手就想上躥下跳。
    慕以辰把她拉到沙發上,安慰她,“別急,他又跑不了,你還以為他是流星啊”
    “話是這麽說沒錯。”陸相思依然還是急,在學校操場那次,慕以辰用那種方法讓她無暇再去想王見財的事,可是該來的始終還得來。
    她要去做的事,也始終在等著她。
    “可是,周蘭不是說事情和陸家有關麽,王見財也是當時重要的證人,我得去問問清楚啊”她又補充道。
    慕以辰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揶揄道,“那你打聽到他在哪裏又或者是長什麽樣”
    陸相思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對王見財一無所知啊,隻是方才知道他是園長的丈夫,可光隻有這一個信息又有什麽用呢
    不知道他住哪裏,不知道長什麽樣,就算麵前有個冒充他的人,想必陸相思也分不出來。
    慕以辰的話讓她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她扒拉著抱枕,垂頭喪氣,“那怎麽辦啊”
    這茫茫人海就憑著一通還不是本人接的電話,她該怎麽辦
    “萬事急不來,你不還有我麽”慕以辰神秘得笑笑。
    陸相思很快看見了救星,眼前嘩得一亮,“你有辦法對不對”
    她一用力便掐住了慕以辰的手,晃著他。
    慕以辰痛得連忙抽出了手,走進了書房。
    陸相思也不知道他在賣什麽關子,也不認為他這是生氣了,連忙趿拉著拖鞋跟了上去。
    書房裏慕以辰在操作打印機,打出了剛收到的一封郵件。
    陸相思小心翼翼站在門口,沒進去,探出個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
    “你到底有什麽辦法啊”她在門口小聲問,但也難免擺脫不了這個急躁的毛病。
    所以慕以辰一轉身便是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一個穿著粉色家居服的嬌小女子,帶著毛茸茸的帽子,帽子上還垂下了兩條兔耳朵。她全身粉紅,就連拖鞋也是粉紅色的兔子拖鞋,躲在門口小心翼翼地說話,說話時,臉蛋還紅撲撲的,就像一隻躲著大灰狼怯懦的小兔子。
    慕以辰朝她走來,也發揮了大灰狼的本質,沒把她吃掉,而是拎著走了幾步在沙發上坐下又把這隻不聽話的兔子放在了自己腿上。
    “你看。”他沒忘把手裏的紙拿給陸相思看。
    上麵是一串通話記錄還有一些重要信息。
    很快陸相思驚叫,“這些你哪裏來的”
    她似乎在意錯了關鍵,這讓慕以辰有些頭疼,解釋,“這你就別管了,我拿得正大光明。”
    就算不是正大光明也不關他的事,所有的東西都是威爾去辦的。
    陸相思吐了口氣,深怕慕以辰真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情。
    她仔仔細細把內容都看了一遍,通話記錄,時間,王見財這些年曾出現的地點。
    很快,她驚訝,“王見財一直在住院”
    或許一直住院並不恰當,但從文件上看,王見財的確真的是常年出現在醫院。但卻不是正規的大型醫院,但其間也有幾年是不在醫院的,可是也就是在療養院。
    “他是生病了”陸相思問。
    慕以辰點頭,“這個問題問唐糖比較合適,畢竟她可能調查的更清楚。”
    ....
    當時唐糖的事情二人隻是知曉個大概,具體事宜還是秦楚靳幫著辦的。別看秦楚靳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但他也對外說了,他懼內,護老婆護得緊。
    就在唐糖受傷之後,他便日夜不休調查,最後也查出了一些事。
    隨著後來園長審判,到現在服刑,這些事秦楚靳也就沒再放在心上了。
    兩人很快便去了唐糖家,秦楚靳在值班,別墅裏隻剩下團子和唐糖兩個人。
    聽了陸相思說的這些話,唐糖還是很驚奇的,但她很冷靜,經曆過生死疼痛,有些事學的也就淡定了。
    “王見財這個人啊,以前我不知道,後來阿靳查出了一些,這個人人如其名啊,很愛財,不過也隻是愛貪小便宜。他身體不好,和園長也沒有個一子半女的,常年住在醫院或者是療養院,家庭經濟負擔重,所以園長才一時起了歪心思。”說到最後,唐糖歎了口氣。
    “現在周蘭說,他很可能和當年我和我媽出事有關係,我想去找他。”陸相思平靜的說明來意。
    她自然是和唐糖不需要客氣的,唐糖也很樂意幫她。
    隻是她有些為難,支支吾吾,“恐怕有些難。”
    陸相思的心咯噔一聲,立馬不知瘋狂跳了多少下,“怎麽了”
    “王見財,他昏迷了。”這消息也是唐糖不久前才知道的。
    園長被判了刑,本來正做完手術的王見財正有好轉的趨勢,但一聽這個噩耗,便又昏厥了過去,身體各項指標下降。如果不是考慮到家庭情況,政aa府也給了優渥的補助,或許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些日子,唐糖和秦楚靳也沒少幫襯著那邊,替王見財找了個看護,隻要按時付工資就行,醫院那邊也給開了先例。
    唐糖歎了口氣,“其實園長對我還是很好的,她會這樣,隻是一時走錯路,本性還是不壞的。”
    她記得陸相思教給她的一句話:人之初,性本善。
    雖然秦楚靳不是很讚同唐糖這樣的做法,幫了人家,也不見得會感激她,王見財也隻有園長這麽個親人了,如今園長在服刑,他又拖個殘病的身子,怎麽會想著活下去
    王見財不是沒有自殺過,隻是每次都被看護及時發現,救了下來。
    久而久之,他求生本就不是這樣強烈,就連自殺的力氣也沒有了。
    話不多說,唐糖也覺得眼見為實的好,便把兒子托付給了保姆,自己開著車把陸相思二人帶去了醫院。
    “他死活不肯在阿靳的醫院就醫。”唐糖停好了車領著二人上了電梯。
    電梯有些老舊,看樣子也有兩三年沒保修過了,陸相思一路尋思著,最終問了句,“他有和你們說過以前的事嗎”
    唐糖搖搖頭,“他呀,都不願意和我們說話,還挺不識抬舉的,哪還會和我們家長裏短,阿靳也不願搭理他,那時候還和他吵架,一點都沒白衣天使的樣子。”
    想想倒也覺得好笑,那時候恐怕是王見財最活力的時候了,老婆去服刑了,他一心想著死,但是又有人阻撓著呀,他那個氣啊,便整天找著醫生的麻煩。
    不過,那時候王見財還是住在秦楚靳他們醫院的。
    “後來,他便死活不願意住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便吵著鬧著換醫院。阿靳也不好讓醫院再通融,便給他轉了院。”唐糖想了想說。
    電梯到了六樓,是心髒科的住院樓層,可想而知,王見財得的是什麽病了。
    醫院的樓層很安靜,三人走的步子輕,所以在走廊盡頭發出的一聲哐啷響很是突兀。
    “喏,就是那。”還不等陸相思張望呢,唐糖便好心解釋了句。
    陸相思一陣冷汗,衝著慕以辰嘀咕,“我怎麽覺得這王見財不好惹呢”
    生了病力氣還這麽大。
    慕以辰牽著她的手,淡淡地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恰是如此,佛家都說因果循環,種什麽樣的因得什麽樣的果。落得結局再可憐,也要追溯於從前幹的事兒。
    這三人還未走到門口呢,便聽見從套房內傳來一陣罵咧咧的聲音,像是吃了辣椒一般,普通話中夾著方言,聽著似懂非懂。
    “你這個人別不吃好歹,你以為老娘願意伺候你這麽個廢人啊,把屎把尿還要看你顏色。告訴你哦,別不識好歹,要是老娘走了,可是麽有人照顧你的勒......呀,唐小姐”
    正巧裏麵的人開了門,說話的女人住了嘴,一臉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