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難道你要說是一個剛出世的嬰兒策劃了一件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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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關心我”慕以辰睨著她,但目光卻是比看一個陌生人還薄涼。
袁憶承認自己是魔怔了,因為,就連他這般薄涼的眼神她都覺得迷戀,這個男人如深海漩渦般,把她引向漩渦點,從而一點點甘願沉迷。
她的眸子裏完全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眉眼,嘴唇嚅了嚅,卻在如此強烈的目光下挪開了眼,“我這是...這是...”
在這樣的注視下,她完全不能把舌頭縷直說話,結結巴巴,哪裏還有一點全國辯論大賽冠軍的伶牙俐齒
或許,辯論下,對方是敵人...而眼前,這個隻不過這個人不是敵人,不是陌生人,而是她喜歡的人而已。
“還是你認為,如果我和她分開了之後,你就能稱心如意了”慕以辰咄咄逼人,因為袁憶那句奉勸的話,涔冷的嗓音中怒氣如刀鋒。
袁憶一怔,渾身開始打著顫,“不,我沒有..沒有。”
她沒底氣地說道,其實,她也是存了私心的,像慕以辰這個人哪個單身女人不愛的呢女人們口中的大眾情人、國民老公,卻不知他竟是如此深情,非一人不可。說出那句話,是私心,也是試探。
試探他到底對自己...存著幾分心。
現在,袁憶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慕以辰如此開門見山,而她卻顏麵掃地。
“你有,因為,你喜歡我。”慕以辰把袁憶心底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用最直白的方式。
袁憶覺得自己真不了解這個男人啊,以往覺得他紳士,溫柔,但他的確也紳士,而,溫柔,她隻在一個地方見過。
陸家,當她在客廳中慢慢等待忽然見到光亮的那一刻,心髒仿佛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見到他的那一刻,又像是昨天,他依舊是她心中默默藏匿的那個人。心自是無比歡喜,可是,他卻沒有留一個目光在她身上。
他很溫柔,但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身邊的陸相思,而陸相思卻是嬌氣地順其自然地接受他的溫柔,就連怪聲怪氣的諷刺他都不在乎,反之淡淡一笑。
那一聲慕哥哥,她是故意的,引來他的關注。
可想而知...縱使是這般小孩子時親密的稱呼,他都未被感染半分。
而她,是不是真的從他心裏消失了。
袁憶不知道的是,在慕以辰心裏除了父母從來未放下過任何人,如今,陸相思是第一個。
她的眼被陽光曬著,卻被曬出了眼淚,如鑽,晶瑩,“對,我是喜歡你,一直喜歡你可是....”可是那又怎樣呢
她喜歡他,隻不過是一廂情願。
慕以辰在這番話之下,笑了,淡淡吐出兩個字,“愚蠢。”
這是兩個傷人的字眼,他是在罵她笨
袁憶的眼淚又多了不少,一顆一顆濕了衣襟,他這般殘忍,原來,她真的一直都想錯了。
可是,她又歎了口氣,“有誰在愛情中能保持高智商呢我想聰明如你,也會有迷茫也會有倉皇失措的時候對吧”
慕以辰很難想象這句話會是從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女孩子口中說出,的確,愛情似乎真的是一件不關乎智商的事,就連他,麵對陸相思,情感占據了智慧的大部分,連他自己,都會笑著自己是不是傻了。
陸相思一個簡單的表情就能讓他心花怒放,這是智商能解決的事嗎
慕以辰重新抬眼看她,眼前的袁憶臉上依舊掛著淚珠,卻有一絲讓人心疼的笑容。
或許,他真不該這樣說,這個女孩和別人不太一樣。
“你覺得你這就叫做曖情”他想了想反問。
袁憶本以為慕以辰會一直沉默下去,從他頓顯疑惑的眼中,她看見了他的遲疑,沉默便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愛情是什麽呢
袁憶不知道,或許隻是喜歡吧,她喜歡他,或者她愛他。
她迷茫地點頭,“這不是嗎”
“那你愛上我是因為什麽呢”慕以辰又問。
袁憶的思緒被他的話一點點扯到了很遠很遠的時候,源於第一次見,那時候慕以辰已是張開了模樣,上初中的他儼然是一位大哥哥,他不愛笑,聲音很冷,她有些怕怕的。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打量著他,或許隻有在他的臉上,這種不苟言笑才會是一道風景。
愛情源於一見鍾情。
袁憶慢慢開口,“我..大概是一見鍾情吧”她輕輕說道,心中發慌,不知,他會如何回答她。
一見鍾情,慕以辰愣了愣,他對陸相思一見鍾情,卻不料,在另外個女孩眼裏,他也會是她的一見鍾情。
不過,他還是,輕笑,“一見鍾情,小時候”
袁憶重重點頭,這段回憶,她一輩子不會忘的。
“袁憶啊,你所謂的小時候的一見鍾情,都已經這麽多年了,你還認為,這種隻不過是小時候兩個孩子間的玩耍是愛情嗎又或者說,你認為我對你好是真的對你有男女之情”慕以辰一步步一步步地解開這個存於袁憶心中那所謂一見鍾情的謎團。
袁憶有些迷茫,喃喃,“難道不是”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麽還帶著她這個流著鼻涕的小屁孩玩耍
“不是。”慕以辰搖頭,“小時候心智都不成熟,拿著一個玩具愛不釋手也會說喜歡,帶著一個小妹妹一起玩耍也隻不過滿足一個小孩子般想要迅速成長為大人的那股虛榮罷了。要說喜歡,或許隻能說是關心吧,你小時候很愛哭。”
他一針見血,“那時候我充其量也隻是照顧你而已。”
這話如針般密密匝匝地刺在袁憶心裏麵,痛得要流血,每一個小孔,都是淙淙的血液,慢慢地匯集成一條血河,血河之上,是心碎。
其實,心早就碎了,隻是又被狠狠打擊了一次而已。
她眨了眨眼,頭頂的樹影落在她的臉上,光輝和陰蘊都是如此般朦朧,她的整張臉很柔和,再不偏激。
“是啊,小時候很愛哭,也隻有你肯照顧我,不會丟下我。”她歎了句,“可是,那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好多年了,喜歡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你說,這習慣能改回來嗎”
這習慣很累,默默藏在心底,卻什麽都沒說,如今開誠布公,倒也輕鬆了許多。
“習慣不是不能改,要看你願不願意,有些習慣一天就能改掉。”慕以辰目光灼灼。
袁憶沉聲,“但是也有些習慣,一輩子都改不了。”
“要看你願不願意了。”慕以辰深意地看著她。
袁憶從小到大便是乖乖女,聰明而又聽話,這一聽話便是她從出生到現在的時間,而這次,她想忤逆一次。
“那如果我不願意改呢”她的眉,上揚,彎彎的柳葉眉上綴著金光,上揚時帶著些和溫婉不符的倔強和挑釁。
這種小伎倆還是慕以辰能夠應付的。
“你改不改我都幹預不了你,說實話,袁憶,你一點兒都不了解我。”慕以辰的話點到為止。
袁憶自嘲,“也對,這種一廂情願有什麽好說了解不了解的隻不過是場笑話罷了。不過請恕我提醒你一句,陸家和我們袁家這些年的關係其實也並非像你看見的那樣和諧,畢竟袁家已經和陸家斷了十幾年的關係了,這裏麵的緣由你應該清楚的很。”
再一次的提醒,袁憶純粹是出於關心,不是迷信,而是對這種未知力量的一種敬畏。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初...袁家不是如此嗎
慕以辰聽後,既沒生氣也沒急於反駁,反倒是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靜靜點燃。
“介意嗎”他指尖的香煙如舞女纏繞。
袁憶搖頭,“你隨意。”
慕以辰其實也並不期待她的答案,喉間吐出一圈青色的煙圈,淡淡地,“不管這裏麵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我相信,事在人為。你們當初僅僅隻是荒唐地去廟裏算了一圈,就篤定某個人身戴罪過,那如果當初並沒有發生哪些預想的事,是不是這件事就扯做荒唐還是你們根本早就蓋棺定論,無論結果怎麽樣,都是那個人活該”
他的話字字誅心,令袁憶無從反駁,“可...那...的確發生了不是嗎”
“哦,那你說發生了什麽”
“姑爺爺兩人,還有嬸嬸..不都過世了嗎”
慕以辰聽了這話,忽地大笑,“真好笑,一個人的生死這是順其自然的事,你姑爺爺遇到車禍,那時候陸相思也才剛出生,你能說是一個小嬰兒起了謀殺之心翻車隻是意外至於...你嬸嬸,如果不是她,死的就會是你的表姐,你說,這其中,誰對誰錯”
說到頭,陸相思也隻是受傳言迫害的受害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