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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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沉入夢境,再次醒來是被父親叫醒的:“快,大家快跑!”
是那些人嗎?”
母親拽著我:“這次大家要在一起。”
傍晚
我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我太過天真了,求你們了,讓我做什麽都行,哪怕隻讓我的妻兒回到瑪利喬亞,這樣下去我們一家都會沒命的”
父親……”
這是你選擇的人生,舍棄的東西是無法找回的,別再打電話過來了,你這愚蠢的人類。”
黑暗中,多弗看著父親,我看不清多弗的表情,但我依稀感到一份仇恨。
那是我曾經對世界政府的感覺。
看你往哪跑,你這該死的麵包小偷!”
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隻知道當看到多弗和羅西被打的那一刻,我很憤怒!
住手!不許你打他們”弱小的身軀擋在多弗羅西麵前。
喬雅……”羅西小聲說著。
你?我認得你!你之前買過我家的東西,難不CD給了這些天龍人?”
……”
既然你這麽袒護他們,那你陪他們一起好了”持棍者露出詭異的笑。
隨後,便是三個人一起挨打。他們走後,多弗翻過身,手中的麵包滾到地上。
喬雅,來陪陪我”母親輕聲喚著,我走過去,隻見母親愈加虛弱,咳嗽聲不斷。
母親,我帶食物回來了”
是多弗哥哥和羅西哥哥”
你們回來了,對不起,我的身體有些……”母親身體的不斷惡化,讓我不願看到的事終究發生了。
羅西撲在母親床上,多弗和父親一臉茫然。母親,離開了我們。
喬雅”
父親,什麽事?”
你去幫我撿些東西吧”
好的”隨後我便出了門。然而,當我抱著金屬零件返回,卻不見父親和哥哥們。我發了瘋一樣在森林裏亂跑,我怕,真的好怕。
又是火焰,我希望是他們,可又希望不是。
父親!多弗!羅西!我驚訝著,無法相信我離開的短短十分鍾發生了什麽!
拿箭射死他們!”
不能讓他們死,要把他們的骨頭敲碎”
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就像曾經的我一樣”
魚躍!”露出魚鰭和魚蹼的我利用特殊的體質和天生的洞察力,截住了飛向多弗的箭
魚人?”
魚人為什麽會到陸地來?”
但無論如何,事實是,她妨礙我們處置天龍人!”
沒錯!她也得死!”
喬雅!快走!別管我們”父親扯著嗓子,流著淚喊著。
我的眼裏擒滿了淚,我恨這些人,牙齒相碰咬斷了那根箭。
等等,等等”一位老人的聲音傳過來。
阿婆別過去!那魚人瘋了!”
你是魚人啊,不過無所謂了,我這老骨頭的”
婆婆?”我看著她,回想起她送我麵包的事。
他們不會死的,你別在這了,快走吧”
可是,婆婆,他們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家人,沒有他們的地方,我去哪都一樣”
傻孩子,世界之大,總有收容你的地方”
婆婆,他們的身邊,就是這樣的地方”
別傻了,你……”
砰!”一顆子彈飛過,帶出了血跡
婆婆?”我愣住了,人類會殺同類嗎?“婆婆!”我的眼裏出現的是那個持槍的人。
她都說了,要和家人在一起,那就成全她啊”陌生男子舉著手槍,“既然你那麽在乎他們,那就先從你開始吧!放心,他們一會就去陪你!”
放了她!放了孩子們吧,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難道我的女兒就應該受到天龍人的奴役嗎!”
難道我就該被當眾挖眼取樂嗎!”
丫頭,告訴我,區區魚人,怎麽可能不恨奴役你的天龍人?難道你的同伴就沒有慘死天龍人之手的嗎?”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靜止了。
片刻之後,“奴役我的是世界政府,我,沒有同伴”我雙眼沒有感情,冷不丁冒出的話,讓現場的人都露出驚愕的表情,但瞬間即逝。
淨會虎人,那就去夢裏見見世界政府吧!再見了,小鯊魚!”手槍瞄準了我,我雙眼微閉,就在男人即將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襲來。
隻聽多弗哭喊著:“給我記住,你們給我記住!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來!然後,把你們,把你們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隨後,一陣寒意。人們紛紛倒下,毫無抵抗能力。
我慢慢走到懸壁旁,有些驚訝地抬著頭。但知道自己應該放他們下來,看向四周,可周圍並沒有梯子。
放著也是放著,借我用用吧。”我小心翼翼地割著多弗的繩子,努力不碰到他,然而他並不像過去那樣,盡管有一絲轉瞬即逝的躲避。
解開蒙住雙眼的布,才發現,我們站在那些人堆成的小山上,多弗看著人山,沒說話,自己跑了。
我隨後幫著放下了父親和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