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斷腿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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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出去。”白流年將我輕輕的朝著身後推。
我和季傳承一臉茫然的看著白流年,還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麽,但是我和季傳承還是朝著門口的方向退去。
白流年則是伸手裹上了毛巾被,然後將手搭在那巫靈兒的肩膀上,讓巫靈二轉過身來。
巫靈兒卻好似爆發了一般,嗚嗚嗚的哭的十分大聲。
讓我看看,我懂醫。”白流年開口說道。
那巫靈兒依舊哭的傷心,這種肆意的大哭很快就把在外頭睡熟的蒙天逸和胖子都弄醒了。
就連大叔也披上衣服,從屋裏走了出來。
怎麽了?”那大叔不明所以,朝著這房間就過來。
房間裏白流年強行按著巫靈兒,煤油燈就放在床角,大叔有些擔心的走進屋裏。
我們這就隻有一盞煤油燈,要是踢翻了,那就?”正說著,那大叔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讓他驚駭的東西,居然嚇的連連後退,最後一個不穩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
蒙天逸下意識的就準備去扶起大叔,可結果大叔卻驚叫著躲開蒙天逸的手,用一種十分恐懼的目光看著蒙天逸。
然後喊道:“你們,都,都,都給我滾出去,現在就滾。”
大叔莫名其妙的就變了臉,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現在居然要讓我們幾個滾。
大叔,您怎麽了,打擾您休息真的是對不起,不過現在外頭的雨下的那麽大,我們也沒有地方去。”小胖子看著大叔說著。
那是你們的事兒,全部都給我滾,馬上!”大叔的模樣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嬸子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看著我們幾個問道:“大半夜的,你們都不睡覺,在幹什麽呢?”
別過來。”大叔衝著那嬸子喊道。
嬸子愣了一下,立在離我們四五步的地方,沒敢動彈。
你們是想要害死我們一家啊,滾,全部都滾出去。”大叔說著,居然激動的掉下了眼淚:“我們家紫玉還那麽小,你們怎麽忍心啊,怎麽忍心。”
大叔崩潰了,白流年蹙眉用被毯子將巫靈兒一裹,便抱了起來。
巫靈兒的嘴裏還不斷的念叨著:“好癢,好癢,我好癢啊。”
走!”白流年沒有做任何的解釋,直接抱著巫靈兒就朝著外頭走,並且催促我們幾個也立刻離開。
我是一頭霧水,不過既然白流年都已經開口了,我便隻能是跟著白流年,一起出去。
外頭的雨下的很大,嬸子轉身給我們拿了幾個鬥笠,遞給我們。
我跟嬸子道謝,她卻隻是看著大叔,她也不知道這大叔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無端端的就要轟走我們。
大家出了大叔家,原本小胖提議再去找一戶人家借住,可是白流年卻不答應,抱著巫靈兒徑直朝前走著,那個方向,也就迷失森林的方向。
白流年,難道,這大晚上的,我們是要去那個森林麽?”我小跑著追上白流年問道。
還不等白流年開腔呢,蒙天逸就不幹了:“開什麽玩笑,這大晚上的就著急去送死?”
別說了。”我用力的拽了一下蒙天逸,事情擺明就不是蒙天逸想的那樣。
蒙天逸現在抗拒參加這個選拔賽,我們也是一樣的,把我們的命拿去開玩笑,這青門太過冷酷,讓我對它的幻象也漸漸消失。
好,我不說,我什麽都不說。”蒙天逸賭氣一般的甩開我的手,跟在身後默不啃聲。
白流年好像是認識路,抱著巫靈兒走到村尾之後,並沒有向著那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森林走去,而是抱著巫靈兒拐進了右手邊的破爛房子裏。
他好像是一早就知道這裏有個破房子,並且摸索著就從房子的角落裏摸出了一截蠟燭,胖子遞給白流年打火機,並且衝著我們笑了笑,原來他小小年紀不學好,已經開始抽煙了。
我本來還擔心這打火機之前泡過水會打不著,可沒有想到一點就著了。
你們全部都到門邊去,白流年對著我們幾個說道。
為什麽啊,門口風太大了,冷啊。”小胖子聳了聳他那厚厚的肩膀,可憐兮兮的望著白流年。
她被傳染麻風了!”白流年一字一頓的說道。
啊!”小胖子大叫了一聲,立刻就連滾帶爬的到了門口。
我們幾個也愕然的瞪大了眼眸,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半步。
隻是,怎麽會這樣,我完全想不明白,船上的那個老婆婆不是麻風病,大叔一家也不是,那巫靈兒的麻風是在哪兒傳染上的。
冰塊臉,你,你,你看清楚了麽,你怎麽就知道是麻風,可能就是被蚊子咬了之類的。”蒙天逸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不是麻風。
隻不過,我看白流年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在嚇唬我們幾個。
白流年拿著蠟燭,朝著巫靈兒的腳踝處照了一下。
季傳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陣幹嘔。
巫靈兒的腳踝處,已經被她撓的,掉了許多皮肉不說,腿骨都露出了一大截,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而且,這傷口的附近,長滿了紅色的疙瘩,就好像是過敏的那種紅斑。
白流年伸手,將巫靈兒的褲腿撕開,那紅色的斑點一直蔓延到巫靈兒的膝關節處。
你們誰有刀?”白流年問道。
你,你,你,要刀幹什麽?”小胖說起話來,聲音已經變得磕巴了。
把她的腿砍下來。”白流年淡淡的說道。
什麽?我們這沒有任何醫療用品,你居然要砍掉她的腿,萬一失血過多死了怎麽辦?”蒙天逸是反對的。
而白流年則是指著那已經迅速腐爛發黑的小腿,對蒙天逸說:“你知道麽,依照這個速度下去,明天她的下半身就全部都是紅斑了,到時候還是要死。”
蒙天逸看著那腐爛的小腿,抿了抿嘴,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刀!”白流年開口喊道。
蒙天逸咬了咬牙,俯身撩起自己的褲腿,他的小腿肚上,原來還綁著一把短刀,想必是用於防身的。
隻是蒙天逸的手哆嗦了半天,也沒有把刀遞給白流年,還是白流年自己從蒙天逸的手上把刀子給拿走了。
嗚嗚嗚,我好癢,我好癢啊。”巫靈兒放聲叫著,並且又打算伸手去抓小腿,白流年抬起一隻手隔著毯子將巫靈兒按住,另一隻手則是拿著蒙天逸的刀子在蠟燭上燒。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白流年用命令式的口吻對蒙天逸說道。
蒙天逸衝著他點了點頭,立馬將自己的綠襯衫給拖了下來。
不要,不要砍我的腿,不要!”巫靈兒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在蠟燭上燒著,已經知道白流年想要做什麽了:“你們,你們要是敢傷我的話,我奶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她說著,還試圖縮回自己的腿,不過很明顯她的腿已經沒有了知覺。
白流年沒有理會她,看著燒紅的刀子,就高高的揚起。
不要!”巫靈兒歇斯底裏的大喊了一聲,季傳承則是立刻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所以,我並沒有看到血腥的一幕,當季傳承的手放下的時候,我看到的是巫靈兒的大腿上已經裹上了蒙天逸的襯衫,而她的小腿被丟在一旁,巫靈兒現在已經昏死了過去。
你們把衣服褲子都脫了,我給你檢查一下。”白流年收拾好了巫靈兒,便看向了我們幾個。
今天,我們大家多多少少都跟巫靈兒接觸過,說不定也已經中招了。
蒙天逸他們直接就開始脫下了衣服,我連忙側過身去,白流年給他們挨個的檢查了,胖子還一個勁兒的喊著,讓白流年看的仔細一點。
索性,他們目前身上還沒有什麽變化,並沒有被傳染的跡象。
最後剩下了我一個,季傳承望著我:“小犀,我?”
我給你看看,其餘的人全部都出去。”白流年看著我說道。
季傳承頓時蹙起了眉頭:“你也是男的,還是等巫靈兒醒過來,讓她給小犀看看。”
不必了,她是我夫人。”說罷,便示意所有人退出去。
夫人?你說什麽呢。”季傳承頓時提高了音調。
我自己看,而且,如果身體有什麽不適,我會告訴你們的。”我趕忙打斷了他們。
嗯,也隻能這樣了。”蒙天逸說完,看著巫靈兒:“她的腿都砍了,那麻風應該不會蔓延到其它的地方去吧。”
不好說,明天我們進森林,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巫靈兒,你們誰要留下?”白流年問道。
而我們幾個相互對看了一眼,沒有人出聲。
我不是不願意照顧巫靈兒,而是,大叔他們也說了,那個森林就是一個迷失森林,萬一進他們去了出不來怎麽辦?
我,我,我留下照顧她吧。”胖子猶豫了一下,便應聲答應。
嗯,好,那你要記住,不要直接接觸她的身體。”白流年叮囑道。
小胖撇了一眼巫靈兒,連連點頭,我想就算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靠近巫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