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斷根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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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流年倒是看了一眼我碗裏飯菜一眼並沒有吱聲,我便也沒有在意崔昌盛他們的目光,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

    那老奶奶看著我吃的香,連連點頭,白流年也喝了她端上的茶水。

    你難道不知道麽,這村裏離她們蠱寨很近,這裏的人也有可能會巫蠱之術的。”徐傲然見白流年居然也喝了茶水,便開口提醒道。

    白流年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大口喝著茶,徐傲然還想說什麽,崔昌盛便拽著徐傲然出去了。

    也不告訴我和白流年去哪兒,看著他們三人出了大門。

    我閑來無事就幫著老奶奶洗好了碗筷,她笑著跟我比劃著,意思是讓我早點休息,我就和白流年到了房裏。

    白流年將門反鎖,又用木椅頂著門,這才坐下休息。

    白流年,你要不要喝點?”我沒有把血字說出來,就怕隔牆有耳,如果被他們知道白流年喝血還不知道會怎麽想。

    白流年搖了搖頭,隻是讓我早些睡。

    在路上顛簸了許久,我一碰到這鬆軟的床便立刻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白流年就坐在床邊守著我。

    我迷糊的睡了許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裏已經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白流年?白流年?”我一邊叫,一邊起身穿鞋,白流年便推門而入。

    你醒了?那就吃點東西。”他說著就過來,蹲下身幫我將鞋帶綁好,然後帶著我到外頭吃飯。

    外頭老奶奶和老爺爺,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吃的,可是卻不見徐傲然他們。

    再看看牆上的時間,如今都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外頭的天雖然陰陰的,可是這一路上都在趕路的胡劍居然沒有來催促上路,倒是也挺新奇的。

    正想著,崔昌盛打著哈欠從屋裏從來了:“怎麽,胡劍還沒有起麽?”

    他居然還問我和白流年,我搖晃了一下腦袋,說自己壓根沒有看到胡劍,崔昌盛帶著些許的怨氣去敲了胡劍的房門。

    劍哥,都幾點了,還不出門,我們今天就到不了寨子了。”崔昌盛用力的拍著胡劍的門,可是裏頭卻沒有回應。

    崔昌盛無奈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嘴裏罵罵咧咧的說到:“估摸著,是昨晚喝多了,今天可能走不了。”

    說完,他就去車上拿水還有吃的。

    後來我才知道,因為這裏離蠱寨近,所以,這裏也有蠱師蠱婆,他們就是怕會被人下蠱,所以一直都不敢吃老爺爺,老奶奶準備的吃食。

    老爺爺,老奶奶看著他們眼中還有一絲不安。

    中午三點,胡劍依舊沒有出房門,白流年望著那木門,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讓老爺爺拿鑰匙去開門。

    這老爺爺能聽的懂普通話,但是,說的卻是磕磕巴巴,字不成句,不過最後還是幫我們把胡劍的房門給打開了。

    隻是打開這房門之後,老爺爺就朝著身後退了數步,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他伸手攔住了白流年,而崔昌盛卻是直接推開了老爺爺的手,大喇喇的走了進去,一進屋,就直奔胡劍的床。

    我和白流年立在門外,從我們的角度可以看到胡劍躬身側躺在床上。

    崔昌盛走到床邊之後,就大聲的喊道:“喂,劍哥,都什麽點了,你快起來,我們大家好上路。”

    胡劍依舊隻是靜靜的躺著,沒有絲毫的回應,崔昌盛有些怒了:“快起來,真的來不及了!”

    說罷崔昌盛就伸手按在了胡劍的肩膀上,胡劍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嘴裏發出了低低的叫聲,這聲音聽著似乎非常的難受。

    崔昌盛鄒著眉頭盯著胡劍看了許久,最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頓時是小跑著出了房門。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徐傲然捋了捋自己的長卷發,撇了一眼慌張的崔昌盛,隨口問了一句。

    他,他,他可能中蠱了!”崔昌盛說著便指著方才幫忙開門的老爺爺,大聲的質問道:“是不是你們,給我們下蠱了?”

    那老爺爺連連的搖頭,嘴裏嘚嘚嘚嘚的說著土話,見我們聽不懂,有些著急的衝著我們筆畫。

    崔昌盛伸手準備揪住老爺爺的衣領,白流年卻是一把將他的手打落。

    這蠱,跟他們夫妻倆沒有關係。”白流年說的十分篤定。

    哼,你知道什麽?你們兩個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就算是被下了蠱都不知道。”崔昌盛冷冷的瞪著白流年,說著。

    白流年卻是抬起手指了指老爺爺家的大門:“他們隻是尋常的百姓,因為蠱家的木門是黑色的。”

    什麽?”崔昌盛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

    你年紀不大,知道的還挺多的嘛?”徐傲然看著白流年嬌嗔的說著。

    白流年則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望向了胡劍的屋裏,然後拍了拍老爺爺的肩膀似乎是跟老爺爺說沒事兒,老爺爺歎了一口氣,將手放下,白流年就走進了屋子裏。

    我看著白流年,他正掀開胡劍的衣服檢查著什麽,過了一會兒便出來尋問崔昌盛,昨晚胡劍去過哪兒。

    崔昌盛卻搖晃了一下腦袋,說胡劍這個人好酒,出發之前買了好幾瓶純度極高的洋酒,昨晚他們在車上胡劍就喝了三瓶,崔昌盛因為酒量不好早早的就回來睡覺了,之後胡劍去了哪兒他完全不知道。

    按照崔昌盛說的,那胡劍應該是昨晚,在車裏喝酒之後,去了某些地方,所以被下了蠱毒。

    否則,他一個人好端端的在車內喝酒,誰會莫名其妙的給胡劍下蠱?

    可是,他除了臉色差些,身上沒有任何的異樣。”白流年凝著眉頭,表情十分的嚴肅。

    啊啊啊!”

    白流年的話音剛落,屋內就傳來了胡劍的慘叫聲,徐傲然嚇得直接就抱住了白流年的胳膊。

    高聳的胸緊緊的貼在白流年的身上,白流年厭惡的將徐傲然推開。

    徐傲然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卻也隻能是撇撇嘴。

    崔昌盛則是瞪了一眼白流年,將徐傲然拉到了他的身旁,然後充滿敵意的問白流年:“既然你知道的多,那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麽辦?他是負責開車帶路的,他要是死了,我們就隻有打道回府了。”

    白流年隻是掃了一眼崔昌盛,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而是看向了老爺爺,那老爺爺此刻正盯著屋裏的胡劍發呆。

    胡劍現在就像躬身的蝦,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襠部。

    老爺爺,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麽蠱麽?”白流年恭敬的問道。

    那老爺爺撇了一眼胡劍,用極為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就顫顫巍巍的朝著裏屋走去了,那老奶奶原本是站在裏屋門口的,老爺爺用土話,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麽,那老奶奶的臉色頓時也跟著大變,指著胡劍屋子的方向就開始咒罵,至於罵的到底是什麽,我雖然沒有聽懂,但是從她那憤怒的表情上來看,應該就是詛咒類的話語了。

    很快老爺爺拉著老奶奶進了裏屋,留下院子裏一臉懵逼的我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要不然,我們不用帶上他,我們自己走吧。”徐傲然撇了一眼在房間裏痛苦大叫的胡劍,冷漠的說了一句。

    不帶走他是沒事兒,但是,隻有他知道蠱寨的位置,他要是死了,我們會非常麻煩的。”崔昌盛對於這個同伴似乎也沒有什麽感情可言,隻是擔心,找不到蠱寨。

    這個胡劍,除了好酒之外,還有什麽喜好麽?”白流年沉默了許久,再度開口。

    崔昌盛一聽便露出了一抹帶著玩味兒的笑容:“男人除了好酒,那就是好色唄,你看看他的體格這麽瘦小,其實就是“運動”過量。”

    白流年聽到這,似乎已經確定了什麽,再度走進胡劍的屋裏時候,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啊啊啊,疼,疼!”

    屋裏時不時的傳來胡劍的尖叫聲,五分鍾之後,白流年打開了房門,沒有跟我們說一句話,就直奔老爺爺和老奶奶所住的裏屋。

    再等白流年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抓著一把如牛角一般彎彎的短刀了。

    你,這是要幹什麽?”見白流年拿著短刀就要進胡劍的房間,崔昌盛狐疑的問道。

    他中的是斷根蠱,昨晚,他喝醉了之後,企圖想要侵犯一個姑娘,結果被下了蠱,這種蠱除了斷根之外,沒有其他的解法,所以?”白流年沒有繼續說下去。

    崔昌盛愣了一下,當即夾緊了自己的腿。

    徐傲然一臉的嫌棄:“哼,活該,平時看人的眼神就帶著猥瑣,這次算是一個好教訓。”

    你們進來幫我按著他。”白流年說道。

    結果崔昌盛和徐傲然都立在原地不肯動,估計是對著蠱有所忌憚。

    這不是麻風,不會傳染。”白流年解釋著。

    可他們依舊不肯踏入胡劍的房門半步,最後隻能是由我一個人跟著白流年進去,床上的胡劍看到了白流年手中銳利的刀子,拚命的搖晃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