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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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蹲下將周曉美給扶了起來,可怎麽叫她,她也不醒,不過伸手在她的鼻底試探了一下,她還有呼吸,那這應該隻是暈倒了,所以,我便讓周曉美放躺在長椅上,自己則是迫不及待的推開病房的門,想看看裏頭的情況。
結果推開門一看,發現白流年已經和黑白無常打起來了,地上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堆的灰燼,好像是剛燒過符紙的樣子。
就憑你,也敢攔我們兄弟二人?”黑無常被白流年連連打退了數步之後頓時是怒了,手中的鐵鏈子狠狠的朝著白流年砸了過去。
而白無常則是立刻閃到了白流年的身後,想要前後夾擊。
白流年,小心!”我朝著白流年喊道。
白流年則是衝我喊了一聲:“快走!”
哼,你們膽敢阻礙我們兄弟,今個兒,誰也走不了。”黑無常大喝一聲就甩動鐵鏈,那鐵鏈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迅速的爬上了白流年的身上。
而那白無常則是舉起哭喪棒,準備給白流年當頭一棒。
白流年先是側身躲過白無常的哭喪棒,又直接渾身一震,把黑無常的鐵鏈子都給震斷了。
黑無常是一臉的愕然,白無常卻又是手腕一翻,哭喪棒再一次朝著白流年打去。
白流年已經迅速躬身躲閃,但是,胳膊還是被那哭喪棒給碰到了,結果手上立刻出現了一片的淤青。
黑無常眯著眼看著白流年,丟下手中已經斷了好幾截的鐵鏈,就準備徒手和白流年較量。
索性白流年還能招架,兩個無常圍著白流年前後夾擊都沒有將白流年撂倒。
最後,白無常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捏著手指好像是在算著什麽。
怪哉,怎麽算不出這家夥是什麽人?”白無常喃喃自語的說著,嘴角依舊帶著笑。
管他是誰,敢攔我們兄弟二人,我就對他不客氣,拿命來!”黑無常大喝了一聲之後,就準備朝著白流年衝去,可白無常伸出了手攔在了他的麵前。
能與我兄弟二人過這麽多招的,那也算是高人了,不知道何故,非要阻攔?”白無常眯眼看著白流年。
此人陽壽未盡,不信,你們看看她的脖子。”白流年開口說道。
雖然語調平穩,但是,我卻隱約覺得白流年好像有些喘不上氣。
哦?”白無常撇了一眼二姨姥,然後示意黑無常過去仔細的看看清楚,黑無常飄到了二姨姥的麵前,伸手在二姨姥的脖子上一按,頓時是麵露怒容的對白無常說:“七哥,你看!”
黑無常伸手就從二姨姥的脖子後頭取出了一張符紙,之前這符紙是在二姨姥的身體裏的,現在被黑無常吸了出來。
白無常拿過符紙一看,嘴唇邊動了動,說出了三個字:“催命符!”
嘀嘀嘀,嘀嘀嘀。”
催命符,一被吸出,這二姨姥的心跳明顯變得平穩了,而且強而有力。
黑白無常一看這情況,再撇了一眼病房裏的時間,此刻已經過了子時,便也隻能離開。
黑無常將那地上被白流年震碎的鐵鏈子收了起來,然後瞪著白流年,我以為這黑無常還要對白流年動手,可沒有想到,他卻發出了嗬嗬嗬的爽朗笑聲。
今日打的不算痛快,如若今後有機會,我一定要與你一較高下!”黑無常對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也開口答道:“到時候,在下一定奉陪到底!”
白無常撇了一眼白流年,抿嘴笑著說道:“還請好生保重!”
說罷,黑無常便和白無常穿牆而出,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立在門前,從進來到現在,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因為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夢一般不真實。
噗!”的一聲,白流年突然從嘴裏吐出了一大口的血,然後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衝到了白流年的麵前將他扶住。
這才發現,白流年的胳膊上全都是黑青色的,而且,跟之前一樣,隻要身體虛,就渾身發寒。
這種寒氣,深入骨髓。
快,扶我坐下。”白流年開口說道。
我急忙扶著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白流年卻又是身體朝前一傾,吐出了一口殷紅的血跡。
白流年,白流年你沒事兒吧。”我著急的看著白流年。
白流年的嘴角上還有一抹血色,而就在這個時候,病床發出了“哢哢”的聲響,我嚇得回過頭去,赫然看到二姨姥居然坐了起來。
她似乎有些神情恍惚,伸手就準備去摘那呼吸機,我激動的起身上前,想要阻止,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二姨姥直接就把呼吸罩給取了下來,不過還好,她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氣色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隻是這一睜開眼就看到白流年麵無血色的坐在沙發上,便是一驚。
孫孫,你這是怎麽了?”二姨姥說著就要下床,我趕忙伸手按住了二姨姥。
要知道,她也是剛剛動過手術的傷口根本就還沒有長好不能亂動。
啊!”二姨姥叫了一聲,我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二姨姥,結果二姨姥卻是被地上的血給嚇壞了。
那都是白流年吐出的血,二姨姥緊張的就按了床頭的緊急鈴。
醫生和護士加起來,來了七八個,本以為是二姨姥出事兒了,結果進來之後看到二姨姥居然能坐起來了,很是驚歎。
醫生,你們快給我孫孫看看,他這是怎麽了?”二姨姥望著白流年。
白流年擺了擺手,讓已經走上前的醫生退下。
那醫生撇了一眼地上的血,還是強行走到白流年的麵前,給他檢查身體。
真是怪了,我怎麽瞧不出什麽毛病啊?”看了半天,那醫生卻隻是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滾開!”白流年怒了,伸手想要推開麵前的醫生,結果,一抬手,身體就不自覺的朝前一傾,昏了過去。
醫生他們當即就把白流年送去了急救室,最後醫生隻是給白流年簡單了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傷就送到了病房,他們都看不出白流年得了什麽“病”。
我雖然心裏亂糟糟的,腦子裏卻立刻想到了一個救白流年的辦法。
之前,白流年身體虛弱,隻要喝了血,那便能很快恢複,這一次或許血漿也能派上用場。
這麽想著,在看望過白流年確定他暫時沒有大礙之後,我便急的想要回店裏拿血漿,可二姨姥卻拽住了我。
小犀,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流年好好的,怎麽就成這樣了?”二姨姥蹙眉看著我,質問道。
我趕緊安慰二姨姥:“他沒事兒的,他?”
啪!”的一聲,不能我把話說完,二姨姥一記耳光就甩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二姨姥自己似乎也被嚇了一跳,愕然的望著我。
小犀,二姨姥也不想打你,但是,二姨姥已經說過了,不許你跟流年走的太近,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麽?要是流年真的出了什麽事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二姨姥的臉色鐵青。
一隻手還按著胸口的位置,我知道,現在不能讓她動怒,所以便拚命的點頭。
二姨姥,您千萬別生氣。”我說著伸手想輕撫二姨姥的後背,讓她順順氣。
可二姨姥卻是一側身就躲過了我的手,掙紮著,非要從床上下去,要去看看白流年的情況。
我也怎麽勸說都沒有用,隻能是扶著她朝著門外走。
結果看到躺在長椅上的周曉美這才想到,周曉美還昏迷著,二姨姥看到周曉美躺在長椅上,原本鐵青的臉,稍稍的好轉了一些,溫柔的喊道:“曉美,曉美,你快醒一醒,跟姨姥姥去看看你白哥哥。”
周曉美躺著,一動不動,二姨姥吃力的俯身輕輕拍了拍周曉美的肩膀,周曉美便“噗咚”一聲,從長椅上滾了下來。
啊?曉美,曉美你怎麽了?”二姨姥愕然的看著周曉美。
先前我是以為周曉美被那黑白無常黑嚇著了,所以才昏迷了過去,不過現在看著樣子好像也不大像。
我蹲下身,一抹周曉美的身體居然已經冰涼,不過所幸還有呼吸。
這一夜折騰的,把白流年和周曉美都送進了病房,不過,兩個人都一樣,昏迷不醒。
等到天亮,鄭伯還有母親他們來了之後,二姨姥便哄我離開。
她認為,周曉美和白流年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我這個喪門星,說她之前還將信將疑,但是,現在白流年已經變成了這樣,她可以確信就是我在克白流年。
二姨姥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沒有反駁她。
老太太,昨晚孫少爺和林小姐那都是為了就您啊,他們?”鄭伯想要幫我說話,二姨姥卻立刻咳嗽了起來,臉色慘白。
鄭伯別說了,讓二姨姥好好休息吧,我還是先走了。”我看著鄭伯和二姨姥,便退出了病房。
鄭伯想要來送我,被二姨姥給叫住了。
以後,不許讓她接近流年,她真的遲早會害死我的孫孫的。”二姨姥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卻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上,讓我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