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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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年抱著我,立在千裳影的麵前,千裳影卻提著她的白色燈籠轉身朝著洞穴外頭走去,黑袍人捂著身上的傷口,踉蹌的跟在千裳影的身後。
當她們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白流年還一臉的茫然,就好像是完全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一般。
放我下來。”我對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怔怔的將我放下,可思緒似乎依舊沒有恢複。
小犀,冰塊臉!”蒙天逸那帶著粗重喘氣的聲音很快就傳入了我的耳中,我連忙開口應聲。
蒙天逸便小跑著過來了,看到我和蒙天逸都好好的站著,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來。
你們都沒事兒吧,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兒了呢。”說完望向白流年,蒙天逸頓時是大驚失色:“怎麽回事兒,冰冷臉怎麽流了這麽多的血啊?”
蒙天逸這麽一喊,我回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白流年站著的位置有一大灘的血,而他那原本白淨的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白流年?”我大叫著,伸手要抱住他,可是他的眼皮一翻,卻昏了過去。
蒙天逸趕忙伸手扶住白流年,嘴裏還嘀咕著:“這冰塊臉看著塊頭挺大的,可好像並不怎麽重啊!”
別說這些了,快,我們帶白流年出去。”我心急如焚,因為白流年的身後居然已經皮開肉綻了,想必是方才被那金剛杵給傷著了。
恩。”蒙天逸背起白流年,我朝著秦淩,秦悅姐妹看去:“以後,別跟著那人做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否則,你們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哼,你別想挑撥,我們和主人的關係。”秦淩秦悅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將地上的紅色蜘蛛撿起揣在口袋中,就轉身跟著蒙天逸一起朝著洞口外走去。
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袍人使了術,我兜兜轉轉走不出去,但是,蒙天逸卻輕而易舉的就走出來了。
這洞穴外頭是一片荒蕪的山,黑雲滾滾,我眯著眼,朝著山下看去,隱隱約約的還看到了二姨姥之前買的那棟別墅。
因為路況差,蒙天逸的車子停在山腳下,現在要背著白流年下山也是一個體力活兒。
我們一邊下山,我就一邊朝著四周看著,山上光禿禿的沒有一點兒的遮蔽物,我在尋找著千裳影和那黑袍人的蹤影。
隻是,卻怎麽也找不到她們,下山的路應該有很多跳,想必,他們已經離開了。
蒙天逸,你進洞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麽人?”我問蒙天逸。
那個時候千裳影朝著洞口外走,蒙天逸則是進來,正常情況之下,他是能看到千裳影的才對。
可是,蒙天逸卻搖晃了一下腦袋:“沒有啊,我進來之後,就隻是看到你和白流年還有那兩個丫頭而已,難道還有其他人麽?”
蒙天逸聽到我這麽說,也朝著四周警惕的看了看。
沒事,我隻是隨口一問。”我說著就用手幫蒙天逸托著白流年,這樣蒙天逸可以感覺輕一些。
下山的路走了整整三個小時,到了山下,蒙天逸精疲力盡,將白流年塞到車後座之後,便喘著粗氣靠在駕駛位上休息了。
我則是坐在後座擁著白流年,發現白流年的胳膊上有被細線勒的痕跡,頓時想起那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小人。
那老爺爺,老奶奶怎麽樣了?”我問道。
蒙天逸聽到我這麽問,立刻搖了搖頭:“死了!”
你們殺死了他們?”我愕然的問。
畢竟是兩個已經上了年紀的人,動手殺害未免也太過心狠手辣。
你把我和冰塊臉當成什麽人了,他們的壽數早就在幾年前就到了,一直用符咒續命,輸給白流年之後,便去了符咒,說是要化作厲鬼糾纏白流年。”蒙天逸說到這裏不由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說那兩位老人家都活了那麽一大把年紀了,卻依舊口口聲聲說著什麽報仇,活在痛苦之中也就罷了,可死了卻還要糾纏白流年,白流年也隻能是強行將他們的魂魄打散了,如今隻怕成了一縷孤魂,永世不得投胎轉世。
蒙天逸說罷,便深吸了一口氣,發動了車子。
我抱著白流年,默默的坐在車的後座,心中卻一直想著那對老夫婦說的話。
他們說是白流年殺死千裳影的,黑袍人也是如此說,難道,前世真的是白流年下手殺了千裳影麽?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白流年那麽喜歡她,怎麽舍得殺死她?
小犀啊,你說,白流年真的殺過人麽?那個叫千裳影的人真的是他殺的麽?”蒙天逸也很是好奇。
我則是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眸。
蒙天逸見我閉上了眼眸,便也沒有再追問,立刻就加快了車速。
我們並沒有把白流年送往醫院,因為,我和蒙天逸都很清楚,普通的醫生是無法治好白流年的。
隻是,到了算卦一條街之後,白流年的情況著實是把大叔和嬸子給嚇壞了。
其實,我自己的心裏也直發顫,因為白流年的血都把蒙天逸的車後座全部都給染紅了,把白流年安置到床上之後,嬸子就著急的說要去找醫生,被我們攔住了。
大叔,嬸子,你們去準備些溫水還有紗布上來就好。”我對他們說道。
他們聽了點了點頭,趕忙去給我準備。
而我則是徑直走向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之後便又上樓了。
蒙天逸已經把白流年身上的衣服給扒拉了下來,說是一會兒血要是幹了,粘在肉上再扯下來,那白流年便是要吃苦頭了。
小犀,把樓下的血漿都拿上來吧。”蒙天逸對我說道。
我卻直接走到了床邊,看著白流年。
你去吧。”我對蒙天逸說。
他點了點頭:“也對,那麽多你也搬不動,還是我去吧。”他說完就站起身來,出了房門,而我則是立刻將房門給反鎖上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就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心割了一個大口子。
我知道,白流年現在傷的這麽重,急需要最上等的血,也就是我這個三陰女的血,所以割破手心之後,我便將血全部都滴落在白流年的嘴裏,而且,還用力的按著自己的手,讓血流的速度快一些。
砰砰砰。”
估摸著是蒙天逸拿著血袋上來了,開始在外頭用力的敲著門:“小犀啊,你關門做什麽,快來開開,我把血漿都拿來了。”
不用那些血漿了,白流年好好歇歇就能恢複了。”我看著白流年不斷的吞咽著我的血,心中便不再如方才那般的慌張。
不行啊小犀,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喝血是不行的。”蒙天逸說到這裏,頓了頓:“你該不會又?”
蒙天逸,你別管了。”我說完就直勾勾的盯著白流年。
門外的蒙天逸安靜了,而我口子裏的血流了許久,最後血流動的越來越慢,我便又在手背上劃拉,兩隻手上劃的都是口子。
看著白流年的起色漸漸的好起來了,我懸著的心才放下,轉身想去洗漱間裏給白流年擰幹淨的毛巾過來為他擦拭身上的血跡,可是這一轉身便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上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蒙天逸直勾勾的盯著我,見我醒來好似鬆了一大口氣。
你終於是醒了,都睡了兩天了你知道嗎?”蒙天逸蹙眉看著我說道。
兩天了?”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結果雙手一用力就疼的要命,蒙天逸趕忙幫忙,將我扶著坐起,又將枕頭墊在我的後背上。
白流年呢,他怎麽樣了?”我趕忙詢問蒙天逸。
蒙天逸微微蹙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把手給割成什麽樣了?醫生說了再割的深一些,你的手都有可能就殘廢了,以後筷子都拿不了。”
白流年應該醒了吧?”我沒有在意蒙天逸說的這些話,而是朝著房間裏掃視了一圈,發現,這不是我和白流年住的房間。
你就老老實實的躺著吧,他沒事兒。”蒙天逸莫名的有些生氣的說道。
叩叩叩。”
蒙天逸說著話,嬸子就敲門進來了,手中端著熱騰騰的湯,說是補血的,讓我多喝一些。
我笑著點頭,謝嬸子,嬸子卻心疼的看著我:“哎呀,小犀啊,你的氣色本就不好,這會兒就更差了。”
沒事的,我休息一兩天就好了。”我安慰嬸子。
蒙天逸則將湯送到了我的嘴邊,親自喂我喝下。
對了,今天還來了一個客人的預約電話,說是明天要過來。”嬸子看著我,再看看蒙天逸:“我已經推了,可是對方好像很著急,說是約了幾次都沒有見著範大師,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過來。”
那就讓他過來吧。”我咽下湯,對嬸子說:“不能砸了範大師的招牌。”
胖子走之前,把他的單子交給了我和白流年,可這幾日因為身邊的事情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也就沒有處理,如今別人都找上門了,那自然是要好好接待的,否則收了錢不做事,那豈不是成了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