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大難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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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手上有傷幫不了嬸子什麽事兒,但幫忙蒙天逸他們照看顧客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和蒙天逸給顧客介紹紙紮的價位,白流年負責算賬,三人配合的十分好,一早上忙下來卻也並不覺得累。
小犀啊,你們先來吃中飯,我忘買酒了,先去買一些回來。”嬸子一頭的汗,我趕忙叫住了她。
嬸子,這範大師還不知道幾點回來呢,等他回來了再去買也不遲,你先跟我們一起吃飯吧。”我勸說著嬸子。
嬸子朝著街頭望了一眼,便點了點頭。
到了廚房,除了白流年之外,大家都圍著桌子吃飯,嬸子一邊看著時鍾,一邊匆匆忙忙的吃著。
嬸子,不著急,範大師就算是回來了,也不可能立刻喝酒啊,總要坐下歇歇的。”我說著就吃力的捏著勺子喝了幾口粥。
不是的,這範大師昨天來電話的時候說了,今天中午十二點就能到,現在都快兩點了,怎麽還不來啊。”嬸子有些焦作。
大叔也連連點頭,放下碗筷,就要去算卦一條街的街頭迎一迎。
我們誰勸也不管用,要知道,胖子是嬸子一家人的大恩人,嬸子和大叔對他很是尊敬關心。
哎呀,這胖子那麽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蒙天逸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我們吃完了午飯,大叔回來了,不過並沒有接到胖子,我覺得應該如蒙天逸所說的堵車之類的。
城市交通有多擁擠大家心知肚明,隻不過,這從中午又等到了晚上,卻依舊不見胖子出現。
這會兒,我有些擔心了,這堵車也不能堵一整天啊,於是便讓蒙天逸給胖子打電話。
隻是,嬸子都打了不下幾十個了,都是關機狀態。
範大師該不會出什麽事兒了吧?”嬸子凝眉,很是擔憂。
我擺了擺手:“不會的嬸子,他比誰都精,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
白流年坐在一旁,也朝著門外撇了一眼。
中午時陽光非常好,不過現在,卻已經是烏雲滾滾了,看起來應該是要下大雨了,空氣中有種說不出的陰鬱,我的胸口也悶悶的。
嬸子,你知道胖子他從哪兒回來麽?是火車站?還是?”蒙天逸一邊問著,一邊披上外套準備開車去接胖子。
範大師沒說啊,隻是讓我給準備些吃的,說他餓了。”嬸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小犀啊,你們說現在該怎麽辦?”
嬸子已經有些慌了,我和蒙天逸則是都看向了白流年,讓白流年給胖子算上一掛。
白流年沒有拒絕,而是坐在茶座前頭,把手指沾上茶水,然後在茶幾上寫下了胖子的名字“範敬平”。
寫完之後,算著筆畫,掐指算了一會兒之後,眉頭便不由的蹙了起來。
大難不死,卻無後福,性命堪憂。”白流年說出的這句話,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不是啊白流年,這胖子都給嬸子打電話說要回來了,那就是比賽結束了,怎麽又性命堪憂了呢?”我望著白流年,白流年亦是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說。
任何人算生死,都不可能算的十分準確,畢竟,天機知道的太多,也損自己的陽壽。
那,我們現在該去哪兒找他?”蒙天逸追問道。
不必找,他會回來的。”白流年說罷,就端起一旁的杯盞把裏頭的茶水一飲而盡。
雖然有白流年的這句話,但是,大家還是在惴惴不安的等著,等到了紫玉放學回來,等到了夜裏十二點多,依舊不見胖子蹤影。
大家都在店裏等著,就連紫玉也沒有去睡覺,這店裏的門打開著,我想要是有人走進來一定會嚇一大跳,因為這裏坐了這麽多人,卻沒有一點兒動靜。
啪嗒,啪嗒。”
門外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嬸子激動的起身衝到了門口,結果卻把外頭的路人給嚇了一大跳。
嬸子連連道歉,正準備坐回來的時候,卻有一道強光掃了過來,嬸子抬手稍稍擋住眼睛。
而幾秒之後,嬸子卻跑了出去,我們幾個也狐疑的走到了門口,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而嬸子此刻已經走到了車門前。
駕駛座上的男人,吃力的要把旁邊的男人背下來。
我們趕忙去幫忙,一起跟那男人把人扶到了店裏。
那男人穿著一襲青色的長袍麵色憔悴,麵色凝重,胖子則是半死不活的依在他的身旁。
他就交個你們照顧了,我先走了。”那男人說罷,就急急忙忙的上車離開了,我們都來不及跟他問明情況。
哎呀,快先把範大師扶到樓上去,我去燒水。”嬸子雖然慌了,但是,還極力的讓自己冷靜,示意我們先扶胖子回房。
蒙天逸和大叔一個背著胖子,一個在後頭拖著,我和白流年則緊隨其後。
把胖子弄回到他的房間之後,白流年便示意蒙天逸把胖子的衣服給脫了,因為胖子的身上有股很弄的血腥味兒,說明應該有外傷。
結果這袍子一拖,我便不由的捂住了嘴巴。
胖子的身上有密密麻麻的傷口,並且,不像是刀子弄傷的,就好像是用細細的絲線給劃傷的,傷口十分的密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的胳膊,他的右邊胳膊居然不見了,那袖子空蕩蕩的垂落著。
剛剛,大家都沒有發現,現在回過神來,看到胖子成了這樣,都不由得眼眶發紅。
胖子,你醒醒,你不是說自己在這行十幾年了,沒有人傷的了你麽,那你現在別在這躺著,快起來。”蒙天逸嘴上好似生氣的喊著,眼睛卻紅的跟兔子一般。
白流年,你快看看,胖子為什麽一直都不醒啊。”我看向白流年,白流年拉過胖子的左手,將手指搭在胖子的手腕上。
許久之後,開口說道:“他的體力耗盡,體內有股邪氣無法驅散。”
邪氣?”我看向胖子。
他的表情幾乎是擰巴在一起的,每吸一口氣,身體都要哆嗦一下,嬸子端了熱水上來,想要給胖子擦拭一下身子,可結果一看胖子身上密密麻麻的傷便傻眼了,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直接拿消毒藥水過來,傷口麵積太大,必須消毒。”白流年說著,打開了胖子斷掉的殘肢看了一眼。
萬幸的是裏頭已經處理過了,也止血了。
所以,幫著胖子把身上的這些皮外傷消毒過後,屋裏就隻留下一個人照顧胖子。
因為,這麽多人鬧哄哄的胖子肯定休息不好。
我和白流年蒙天逸則是到了隔壁的房間,商量著該怎麽把胖子體內的邪氣給逼出去。
白流年給胖子把過脈,說是那種邪氣,如果是剛剛入體的時候有人幫忙運氣逼出,那麽便無大礙。
可是,胖子這分明就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了,現在想要清理他體內的邪氣並不容易。
要是那邪氣一直不清除會怎麽樣?”我忍不住問道。
這個,輕則嘔血體虛,重則性命不保。”白流年如實告訴我。
我聽了便急的坐不住了,之前看白流年一臉的沉著,還以為胖子就算是邪氣入體,白流年應該是有辦法的,可是現在,白流年卻似乎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去幫胖子。
三個沉默著,麵麵相覷。
最後,蒙天逸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了我們一大跳。
蒙天逸,你幹什麽啊。”我蹙眉看著他。
我想到了,咋們怎麽這麽傻,找毒草公啊!”蒙天逸笑著望向我和白流年。
對,我們可以去找他。”這毒草公不是號稱什麽病都能治得好麽,胖子的“病”在他看來應該是很容易治愈的。
他不能動。”我和蒙天逸正在歡呼雀躍的時候,白流年開口了,一句話澆滅了我們最後的一絲希望。
他說,這胖子邪氣入體,很是凶險,絕對不能亂動,否則隨時都可能殞命。
而毒草公,我們卻是請不動的。
蒙天逸那次,已經是特例了,因為蒙天逸舅舅的麵子,毒草公才上的門。
那怎麽辦,總不能看著胖子死吧。”蒙天逸因為激動,聲音提高了幾度。
別“死”字,多不吉利啊。”我低低的說道。
蒙天逸這才撇了撇嘴,坐了下來。
知道“靈水”麽?”沉默了一會兒,白流年突然開口問道。
我和蒙天逸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茫然的看著白流年。
所謂的“靈水”是可以解邪氣瘴氣的“神水”。”白流年麵無表情的說。
蒙天逸聽了眉頭一蹙:“白流年,你玩兒我們呢,你早知道有這東西,還掖著藏著不說,讓我們著急上火,安得什麽心啊。”
這取靈水,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能去的。”白流年沉著一臉,很是嚴肅的看著我和蒙天逸說道。
白流年的性格,我和蒙天逸知道,他是不可能故意裝出這樣的表情來嚇唬我們的,所以一旦他板起臉來,事情就是真的不妙了。
那,你說說為什麽啊,讓我們聽聽,看看,我們能不能解決。”蒙天逸有些不死心。
那靈水是由女黑族看管的,那女黑族是神秘的民族,相傳就住在霧靈山上。”白流年說完,我仔細的想了想。
這女黑族我沒有聽說過,但是霧靈山我知道啊,離我們這很遠,就算我們立刻出發,也要三四天的路程,不知道胖子還等不等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