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暴雨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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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年不等我招呼,就自己進了屋子,目光直視著姐姐,那眼神將姐姐從頭到尾的掃視了一眼之後,眼睛便不禁微微眯起。
我趕忙站起身來,走到了白流年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白流年,我姐姐是不是哪兒有問題?”
她的身上,好像有股黑氣。”白流年說道。
是不是被人下了咒了?”我看著姐姐反常的樣子,立刻就想到了下咒。
白流年抬手掐了一個法訣,最後,卻搖了搖頭:“不是。”
那姐姐這是怎麽了,她明顯不正常啊。”我看著姐姐,很是著急。
什麽不正常,不正常的應該是你才對,你姐姐好這呢。”母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聽到我對白流年說的話,便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反駁著。
然後走到了姐姐的身旁,拉著那紅色的嫁衣,笑的很是開心。
來娣啊,你看看,多好看啊,這可是古董嫁衣,聽說價格不菲呢。”母親說罷,伸手摸了摸那嫁衣。
姐姐則是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卻十分緩慢的說道:“我要嫁人,我要做新娘。”
她說話的聲音,就好像是機械一般。
姐,你看看我,我是小犀,馮陽哥還在等著你回去呢,你怎麽能嫁人?”我緊緊拽著姐姐的手腕,想要試圖讓姐姐清醒。
可是,姐姐依舊是眼神迷離,嘴角上揚,笑的很是怪異。
母親過來,一把將我拽開,很是生氣的嗬斥道:“你這個喪門星,是不是不希望你姐姐過的好?”
姐姐是喜歡馮陽哥的,你用卑鄙的手段讓姐姐變成這樣,等到姐姐清醒之後她一定會恨你的。”我瞪著母親說道。
母親卻是冷笑了一下:“哼,我這個做母親的,是不會放任她和那個窮鬼在一起的,貧賤夫妻百事哀,沒好下場的。”
母親倒是振振有詞,不過,從她說話的口吻中我已經聽出來了,她確實是對姐姐使了壞招。
而且,她還不認為自己有錯,覺得,這是所謂的對姐姐好。
姐姐要是清醒過來,她會恨你一輩子!”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母親無所謂的笑了笑:“恨?我這個做母親的為了自己的女兒好,那就什麽都豁出去了,我壓根就不怕她恨我,倒是你,你不好好上學,每天在外頭瞎混,以後你不是我女兒了,有多遠滾多遠。”
母親之前是覬覦二姨姥的錢,覺得二姨姥對我好,所以才勉勉強強的把我留在鎮子上讀書。
如何,就算是沒有我,還有周曉美,周曉美現在儼然就好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般貼在二姨姥的身上,二姨姥想甩估計都甩不開了。
我走可以,讓姐姐跟我一起走。”我說著,就緊緊的擁住姐姐的胳膊。
母親一看這情況,便看向姐姐:“來娣,這喪門星不想你出嫁,這麽漂亮的喜服,你就不能穿了。”
母親的話音剛落,姐姐臉上的笑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抬起手一把將我推開。
我也不知道,她那幹瘦的身體裏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將我推的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了。
看到沒有,現在你姐姐就是願意,你管不著。”母親說完擺了擺手,讓我和白流年出去。
我本不願意,不過白流年拉著我朝門外走,我看了一眼神誌不清的姐姐,也隻能先跟著出去。
到了客廳,發現那大黃牙還沒有走,見我出來了,還咧嘴笑著說道:“這姑娘的臉是怎麽了?”
爛了!”周曉美搶先說道。
我瞪了一眼周曉美,冷冷的對那大黃牙說:“你別打我姐姐的主意,我姐姐不是自願的。”
嗬嗬嗬,你要是長相清秀,你的年紀倒是比你姐姐更適合。”男人說完,還走上前來,伸手打算拆開我的紗布看一看。
結果他這剛一抬手,就被白流年一把給抓住了。
啊啊啊,疼,放手,放手。”男人驚叫著。
你幹什麽啊,放手。”母親激動的朝著白流年喊道。
二姨姥趕忙走到白流年的身旁:“孫孫,快放手,別這麽沒禮貌。”
白流年撇了一眼已經疼的冒冷汗的大黃牙,這才鬆了手。
大黃牙趕忙倒退了幾步,然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白流年方才看著壓根就不像是使了大力氣的,可是,大黃牙的手腕卻已經變成了青紫色的了。
沒事兒吧,哎呀,這都紫了。”母親趕忙衝到那男人的麵前,看到對方手上青紫了,心疼的不得了。
哼!不識好歹的東西。”大黃牙看著我說道:“有他們在這裏我不放心,我就在這住下了,三天後就直接帶來娣走。”
他說完,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母親殷勤的讓周曉美去二樓拿藥,連聲說好。
我也要住下來。”我還沒有弄清楚姐姐的情況,也不能把姐姐一個人留在這,所以就隻能住下來。
不行,你個喪門星,隻會壞事兒。”不等母親開口,奶奶就先開口說了:“你之前害死你弟弟,現在還想來攪和你姐姐的婚事,心眼太毒了。”
這是我的家,我不住在這,住哪兒?”我看著奶奶,對於她說的這些話,表現的絲毫不生氣。
你的家,你這個喪門星生下來就該死,你哪裏有家?”奶奶指著我,咆哮著問道。
這句話,倒是傷到我心中最為敏感的神經了,但是為了能留下來,我依舊沒有開口,隻是緊緊的咬著牙關。
倒是白流年,看著奶奶的麵相掐指一算,然後嚴肅的說了一句:“三天後,也是你大限將至,隻怕這婚事,會改變你的命數。”
哎呀,她姨姥,你這孫子是在咒我啊!”奶奶聽到白流年這麽說,氣的一口氣差點兒沒有喘上來。
白流年走,我帶你去我的房間。”我說著,拉著白流年就朝著我的房間走去。
身後是二姨姥安撫奶奶的聲音,還有母親對我惡狠狠的咒罵。
回了房間,我就直接將房門給關上了,不過,這房裏的情況卻是讓我一愣,我隻不過是幾個月沒有回來,這屋裏就又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間雜物間了。
放了一大堆的雜物,就連原本睡覺的床上都擺放了好幾個箱子。
我看著這亂七八糟的樣子,立刻將目光看向了房裏的木櫃,拉開一看,索性季傳承送給我的手機還好好的放在這抽屜裏。
還有之前曉雨給我的鬼淚,也還在,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之後,我準備踹在兜裏,白流年卻是一臉驚訝。
這是?”他看著鬼淚,很是愕然。
這是鬼淚,是?”我想告訴白流年得到這鬼淚的過程。
白流年卻擺了擺手:“我知道,這是鬼淚,隻是,你知道麽,這東西想要得到很難,一般是鬼懷著極度感激之情,才能留下的珍貴眼淚,是上好的藥引子,有了它沒準你的臉也能治好。”
白流年看著我,高興的說道。
我聽了心頭也是一喜,當初拿到這鬼淚的時候,我並沒有多想什麽,隻是覺得這是曉雨留給我的,就一直好好的珍藏,沒有想到這居然還是如此珍貴的東西。
這東西,你要好好收著,千萬別弄丟了。”白流年看著鬼淚叮囑道。
我點了點頭,趕忙將鬼淚貼身收著,這才剛剛收好鬼淚,和手機,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是二姨姥。
她看著我和白流年就歎氣:“小犀,流年啊,要不然,你們出去住吧,我跟你們一起走,別在這“鬧事兒”了。”
二姨姥,我們不是鬧事兒,您難道不覺得姐姐現在不正常麽,她不是真心要嫁人的。”我激動的對二姨姥說道。
二姨姥卻立刻搖了搖頭:“你媽媽把你姐姐帶回來之後,就坦誠的跟她說了這婚事兒,你姐姐一口答應了,她是知道,你母親用心良苦,她是自願的。”
聽到二姨姥這麽說,我就更是覺得奇怪了。
當即詢問二姨姥:“二姨姥,媽,難道就沒有帶著姐姐出過門麽?”
沒有,你姐姐回來之後,你媽媽就立刻跟她談了婚事兒,她答應之後,一步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更別說出去了。”二姨姥仔細的想了想對我說道。
我聽了便蹙起了眉頭,看向了白流年。
既然沒有出去過,難道說,母親是在家裏對姐姐下手的?可她究竟做了什麽?
好了,我們走吧。”二姨姥說著就要帶我和白流年離開這裏,她這麽做也是為了減少我們和母親的衝突。
二姨姥,我哪兒也不去,您放心吧,我從現在開始,一定不會跟她們起衝突的。”我說的她們就是母親奶奶還有周曉美。
二姨姥看著我,長歎了一口氣,但也沒有強迫我離開。
而母親,則是見我們執意留下,本想好好教訓我,可那大黃牙在,她也不好撒潑,所以就把我當做是透明的。
吃中飯也沒有叫我,隻是讓周曉美來請了白流年。
白流年沒有理會周曉美,而是直接去外頭買了快餐回來,白天一切都看起來是如此的平靜,而我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