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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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一生幾乎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怎麽生兒子上頭了,如今,真的懷上了,卻落得這麽一個下場。
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母親的所作所為,也確實不值得同情。
我默默的將刀子拿回到了廚房放好,二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就怕母親想不開,問我該怎麽辦。
她最愛的就是她自己了,所以,不會想不開的。”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二姐一愣,抿了抿嘴:“小犀啊,媽這個人,其實?”
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嘛。”我苦笑了一下,繼續幫著姐姐洗菜。
姐姐聽我這麽說便也知道,這麽多年來母親對我的冷淡,已經讓我心寒了,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快開飯。”母親在客廳裏嚷嚷著。
我也是佩服,剛剛看著父親和別的女人相擁著離開,母親居然還吃的下東西。
我要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讓他下半輩子都在後悔中度過。”母親到了現在,還不知道,現在,她和父親之間出現的已經是感情問題了,不是生一個孩子就能解決這些矛盾。
好,馬上。”二姐被母親一嚷嚷,立刻著急的先把葷菜端出去,母親還有神婆先開了飯。
二姨姥看著白流年臉色不對,有些擔心的吃不下飯,一個勁兒的勸說白流年去醫院看一看。
白流年自然是不肯去的,我便先讓白流年上樓休息。
到了樓上,白流年很是自覺的躺在床上,閉上眼好像就準備要睡了。
我立在白流年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白流年,要不,你就喝一點點怎麽樣?這種事兒要循序漸進,怎麽可能立刻就戒了呢?而且,戒了你吃什麽啊,你的肉身受得了麽?”
看著白流年蜷著身體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的模樣,我的不由的心疼。
出去吧,我有些累了。”白流年開口道。
好吧,那我先下樓了,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他是倔強的人,隻要他不願意,是我沒有辦法把他的嘴撬開讓他喝的,所以隻能乖乖妥協。
小犀,流年沒事兒吧。”才剛從樓上下來,二姨姥就緊張的詢問我,我隻能說沒事兒,就是這幾天可能累了。
二姨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低垂著眼眸,也不說話。
姨姥姥,月底不帶白哥哥一起走麽?”坐在一旁的周曉美,突然開口問道。
二姨姥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也想起,之前二姨姥說有件事想要跟白流年談一談,想必就是這出國的事兒了,隻不過,如果二姨姥想帶白流年出國,那肯定是要失望了,白流年不可能跟她走的。
小犀,以後流年就拜托你照顧了。”
正想著一會兒怎麽安慰二姨姥,沒有想到,二姨姥卻說出了一句讓我極為驚訝的話。
這意思難道是要把白流年留下麽?我抬起頭看著二姨姥。
二姨姥衝我露出了一個苦澀無比的笑容,說道:“小犀啊,二姨姥是看出來了,流年不可能跟你分開,這孩子自從徹底清醒之後,就跟我走的越來越遠,哎!這一次出國,說實話我是想帶著他走的,不過?”
二姨姥是看透了一切,她也不想白流年為難,所以最後選擇還是不跟白流年商量這件事了。
至於曉美,她向往國外的生活,那我就帶她一起走,讓她在國外好好讀書。”二姨姥說著衝著周曉美笑了笑:“曉美啊,你應該不會後悔吧,別過去了到時候又吵著鬧著想媽媽要回來啊。”
我才不會呢,跟著姨姥姥我能當公主,能過最好的生活,我就跟著您了。”周曉美說著撒嬌一般的緊緊抱著二姨姥的胳膊。
母親看著周曉美,原本嚴肅的臉上也終於是有了一絲絲的笑容。
她對二姨姥說:“二姨啊,這曉美可是我親自調教長大的,別的不說,特別懂事,又孝順,比我的那幾個孩子都強的太多了。”
母親對於周曉美是真的疼愛的,看她的眼神,都跟看二姐的不一樣。
在她的眼中,二姐是蠢笨,姐姐則是倔強,我呢,她應該從未當我是她的女兒吧,就這周曉美,嘴甜的很,一天到晚的喊著外婆最合她的心意。
話不能這麽說,小犀這孩子也是很乖的,我的老姐姐把她教育的很好。”二姨姥說著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
母親卻是一臉鄙夷的撇了我一眼:“好什麽好,你看看她這張臉,以後還怎麽嫁人,她是廢了。”
廢不廢,跟你好像也沒有什麽關係。”我蹙眉,直接頂了回去。
母親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對二姨姥說:“二姨,你看到了麽,這孩子現在就是這副德性。”
二姨姥看著我,眼中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是多了一些心疼。
我有些困了,先回房睡覺,神婆今晚就繼續勞煩你了。”母親打著哈欠對神婆說。
神婆還在抿著小酒吃著小菜,聽到母親這麽說就連連點頭,周曉美起身,扶著母親去姐姐的房裏睡,我便也催促二姨姥回房休息。
省的一會兒她看到奶奶從棺槨裏爬出來的驚悚的一幕,被嚇壞。
小犀,如果,二姨姥想讓你一塊去,你會考慮麽?”二姨姥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
二姨姥我?”我有些於心不忍,不知道該如何推辭。
沒事兒,二姨姥就是隨口問問,不早了,你也休息吧。”二姨姥尷尬的衝著我笑了笑,便由鄭伯扶著回了房間。
你媽對你不怎麽樣,你二姨姥對你倒是不錯啊。”神婆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整個人也處於迷迷瞪瞪的狀態。
我沒有答話,隻是覺得二姨姥很可憐,好不容易看好了孫子的“病”,可結果這孫子,卻跟她成了陌路人。
對於她這麽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怎麽可能不傷心,不難過呢。
你們這一家子,其實都被下了咒了,也是可憐。”神婆吞了好幾口酒之後,突然蹦出了一句奇怪的話。
下咒,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望著神婆。
神婆抿了抿嘴,看著我搖晃了一下腦袋:“戾氣重啊,你們這一大家子,都是衰命,可憐啊。”
她喃喃自語的說著,不等我再問,這神婆就一手抓著酒瓶,一手拉了拉沙發的墊子,躺下閉眼睡覺了。
神婆,神婆,你醒一醒,你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我伸手輕輕的推了推神婆。
神婆卻發出了均勻的鼾聲,已經睡著了。
我回想神婆的話,卻覺得可信度應該不高,如果我們全家都被下了咒想必白流年早就看出來了,根本就輪不到她來告訴我。
這麽想著我便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等著。
奶奶就好像是掐好了點一般,每天夜裏十二點從棺材裏爬出來,不過,因為神婆的幫助一連六天都相安無事。
第七天,父親見一直都相安無事就請了很多的親戚來家裏,幫忙辦理喪事兒,他們幫著把家裏都批上了白布,有的忙著疊元寶紙錢總之非常的熱鬧。
母親卻是一肚子的氣,因為父親從進家門開始,就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母親便氣鼓鼓的躲在房裏,也不給父親麵子,不招呼這些親朋好友,就連飯都不讓二姐做。
到了點,父親隻能領著這些親朋好友去外頭吃飯。
傍晚,這些親戚都走了,父親跟母親又是爭吵不休,氣的母親摔門就回房裏睡覺,而父親,因為明早要送奶奶的遺體去火化,所以今晚就留在家裏。
白流年的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了,我小心翼翼的把血混在茶水裏,給他提神,可都被發現了,他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這幾天幾乎沒有下過樓。
神婆今天跟著父親出去吃飯,也沒有少喝酒,她跟父親說,自己之前答應的是做三天的法事,這後麵幾天都算是父親賺到了,讓父親到時候給她封一個大紅包。
父親勉強答應,神婆則是美滋滋的喝了好幾瓶的白酒,現在已經說話磕巴,走路也打飄了。
不過,因為前幾天都沒有出什麽岔子,所以我認為今晚應該也不會有事兒,所以也就沒有叫醒神婆,而是給她蓋了毯子,自己也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眸。
等到了點,我又聽到了熟悉的推開棺槨蓋子的聲音,但是已經不再驚恐了,隻是下意識的抬了抬眼眸,看著奶奶從棺槨裏坐起來爬出棺槨,然後直奔母親現在所住的房間。
見奶奶進了母親的房間,我就開始推神婆,她不讓我碰奶奶的屍體,那麽一會兒還得由她把屍體給扶回棺槨裏。
啊啊啊!”還不等我把神婆給叫醒,那房子裏頭就傳來了母親那歇斯底裏的叫喊聲。
聽到母親的叫聲,我先是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也沒有回過神來。
躺在沙發上的神婆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然後喊了一句“糟了”,就朝著母親的房裏衝,我也立刻起身,想著,今天母親怎麽就醒了呢?以往那可都是一覺睡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