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餘港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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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激動的白流年,我立刻用力的點了點頭,他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目光又落到了我身後的青蓮姐的身上,青蓮姐正抓著那一把斷陰草,看到白流年這麽衝我嚷嚷,她居然撅起了嘴。

    不是生氣,而是感動,嘴裏還低低的說了一句,她的君生也是如此關心她的,說完就旋身進了墜魂砣。

    以後你去哪兒都務必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知道麽?”白流年凝眉望著我,我連忙點頭,又將懷中的血漿袋子遞給了他,有這麽多的血漿,足夠白流年喝很長一段時間了。

    白流年卻沒有胃口,眉宇間帶著憂愁,我隻能是先把這血漿拿到了冰箱裏裹上了別的袋子,才放入了保鮮層的最裏麵。

    這樣,李姐應該不會發現了。

    砰砰砰,砰砰砰。”

    正想著,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聲音很大,不像是敲門而像是砸門。

    誰啊?”現在都這個點了,我實在是猜不出是誰,這麽晚了居然還來敲門。

    來了。”我一邊應著,一邊朝著門邊走去,那敲門聲卻依舊不停,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回應一般。

    吱嘎”一聲,門被我打開了,而門外立著的人,卻讓我大吃一驚。

    吃驚過後,胸口便湧上了怒意,他們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林犀小姐!”門外的人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語氣中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尊敬,有的隻是敵意。

    劉叔,您怎麽有空過來?”他們差點害死白流年,我現在看到他心中就有火氣,可白流年之前說過,不能再跟陸家的人打交道了,他們也不好惹。

    我為何過來,林犀小姐,隻怕比我更清楚吧?”劉叔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怒意。

    他居然還興師問罪了?難道說他還要再殺白流年一次麽?要真是這樣,我就算不是他們的對手,也絕不會退縮。

    劉叔,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我看著他,想必現在臉上的笑容應該有些發僵硬。

    聽不懂?你從我們陸家帶走了什麽,還請速速歸還。”他說著,居然朝我伸出了手。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他不是為了白流年的事兒,估摸著他們應該認為白流年必死無疑所以,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次過來是為了青蓮姐。

    拿走了什麽?”我故意皺著眉頭,假裝在苦思冥想,一隻手卻已經抓住了門邊,想要迅速的將門關上。

    這個舉動早就被劉叔識破了,劉叔輕輕的一揮手,十幾個人從後麵的幾輛車上下來了。

    他們個個高大魁梧,就算把這房子給拆了,也是輕而易舉的。

    林犀小姐,隻要你把東西還回來,那麽念在你跟蒙少之間的關係,我可以既往不咎。”不得不說,劉叔陰沉著一張臉的時候確實是看著有些讓人生畏。

    我下意識的側過了身,因為那墜魂砣此刻就在我的腰間別著。

    劉叔,您說什麽我真的聽不明白,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吧。”我說完,伸手就去關門。

    劉叔卻一個眼神,旁邊的幾個男人,就直接按住了木門。

    劉叔也毫不客氣的就要進來,我正不知道如何應對之際,一手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劉叔愕然的瞪大了眼眸,看著我身後的人,吃驚不已。

    你,你?”剛剛還很有氣勢的劉叔,此刻說氣話來居然有些磕巴了,嘴裏還嘀咕了一句:“不可能啊?”

    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白流年冷漠的盯著這些不速之客淡淡的說道。

    劉叔稍稍的回過神來,盯著白流年仔細的打量了許久,就又側過臉來看著我。

    之前的事,我們相互抵消,就當做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不過該還的東西還是得還!”劉叔的態度又開始變得強硬起來。

    白流年將我朝著他的身後一拉,直接就擋在了我的麵前。

    因為他比劉叔足足高了一個半頭,所以,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劉叔。

    劉叔默默的朝後退了半步,白流年則是冷冷一哼。

    一筆勾銷?人命的事兒怎麽能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呢?我還未尋仇上門,你居然就送上門來了?”白流年的聲音不高,但是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那你是自己鬼鬼祟祟,聽了不該聽的,看了不該看的,你自行尋死怪的了誰?”劉叔說起這話來挺有底氣的。

    對於差點殺死白流年的事兒,沒有感到絲毫的愧疚也就罷了,居然還覺得整件事都是白流年的錯。

    白流年直接就抬起了手,劉叔身旁的壯漢立刻就“護駕”,不過不到兩招就直接被白流年撂倒在了地上。

    劉叔原本已經跨入了門檻,不過現在,也隻能是迅速的退了出去。

    我看到,他的目光好似是在黑暗中尋找著什麽人,不過很可惜,沒有找到那人的蹤影。

    其他人都給我退下!否則,你們就跟著老頭一起陪葬!”白流年怒吼著,一隻手還掐著一個壯漢的脖子。

    其餘的人,連忙朝著兩邊退去。

    劉叔趕忙拍手,想必還有後援。

    簌簌!”

    不等白流年逼近,我就隱約聽到了什麽聲音,緊接著,白流年便是連續好幾個旋身,直接跳到了一旁的老樹上。

    卑鄙小人,隻會躲在暗處。”白流年鄙夷的說道。

    呼啦啦。”從對麵的屋頂上,跳下了一個全身黑衣,臉上帶著戲曲臉譜麵具的男人,他的個頭和白流年差不多,因為戴著麵具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長成什麽樣子。

    不過,露出的那一雙眼眸,卻給人一種死一般的冰冷。

    之前暗算我的人就是你?”白流年指著那黑衣人質問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不過,那揚起的手中,分明夾著五根白色的針,那針應該就是傳聞中的骨針了。

    那他就是“黑鷹”,也很有可能是餘港佐,老婆婆的太爺。

    簌簌簌!”

    對方沒有回答白流年的問話,而是直接衝著白流年就射出了骨針,索性白流年動作敏捷無比,很快就躲了過去。

    對方在連試了三次,都沒有命中白流年之後,居然將目光看向了我,並且夾著骨針就瞄準了我。

    呼!”的一聲,白流年從樹上跳了下來,直接就走到了我的麵前,凝眉瞪著眼前這個帶著麵具,並且十分詭異的男人。

    你躲的開,她未必!”男人開口說了一句,他的聲音非常低沉,好似從地底下傳出來的一般。

    劉叔見局麵得到了控製,於是,又靠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白流年,又看了看我:“東西拿出來,饒你們不死。”

    我不說話,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腰間的墜魂砣。

    別想再蒙我,陰市的掌櫃說了,就剛剛你帶著一隻麵容清秀的女鬼出現在陰市,而殯儀館後院房裏的墜魂砣也不見了,那女鬼是被你給帶走的吧?”劉叔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

    我卻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青蓮姐被他們困了那麽多年,實在是太可憐了,我答應過帶她去找君生,不能言而無信,所以,我絕對不會把青蓮姐交出去。

    你休想。”既然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麽我也沒有必要隱瞞。

    果然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帶走的是誰?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劉叔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卻並不怕他,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他見我不吭聲臉色便是一沉,衝著那黑衣人揮了揮手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來個幹淨利落的。”

    白流年,你快讓開。”我抬起手就去推白流年。

    他的身體還未複原,我不想他再為了我而受傷。

    還不快動手!”劉叔見那黑鷹遲遲沒有動手,開口嗬斥道。

    我也狐疑的看向黑衣人,他的目光此刻正盯著我手上的玉鐲,看來,被我們猜對了,這個黑鷹應該就是那餘港佐。

    這個玉鐲既然是祖上傳來的,隻怕餘港佐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所以才會遲疑。

    聽到劉叔的話,黑鷹再次抬起了手,準備射出骨針。

    餘港佐!”在他抬手的瞬間,我喊出了他的名字,他整個人都呆若木雞,目光死死的盯著我,估計是在琢磨,我為何知道他的名字。

    我直接抬起手腕,將玉鐲給脫了下來,並且不顧白流年的阻攔走到了那黑鷹的麵前。

    這個玉鐲你可還記得?”我望著他。

    他則是死死的盯著玉鐲,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眼眶明顯的變得有些發紅,可依舊是一言不發。

    這是你的曾孫女交給我的。”我說完就把這玉鐲放到了他的手上,他指縫中的骨針立刻就收了起來,撫摸著玉鐲看了良久。

    她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我望著黑衣人。

    他也緊緊的盯著我,似乎很想知道,他的後人,帶什麽話給他。

    她讓你別再造孽了,孽報不爽,回頭是岸!”老婆婆說的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裏,就怕自己忘了。

    黑衣人聽了之後,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是表麵上還是裝出了一副鎮定的模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