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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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在陸恒明這,我們沒有說不的權利,隻能是乖乖的答應,陸恒明淡漠的點了點頭,毫無胃口的他,隻吃了劉叔端上的燉盅,那燉盅裏依舊是白色如豆花一般的東西。

    局促不安的吃過晚飯,上樓又看了一眼蒙天逸,我們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白流年默不吭聲,我以為他還在生氣,也沒有說話。

    等到了胖子的店裏,白流年才對我說:“你說的畫,能大致的畫給我看一看麽?”

    啊?”我一直以為白流年不相信我,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惦記著這事兒。

    好。”我立即點頭,翻箱倒櫃的去找紫玉留下的筆盒還有本子。

    找到之後就盡我所能,將那副畫給畫出來,因為,這繪畫能力有限,畫起來要相對吃力一些。

    師伯和莫九娘聽到動靜,也從樓上下來了,見我居然拿著筆在畫畫,都好奇的圍到了我的身後。

    嗬嗬嗬,丫頭,你這畫的什麽啊。”師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別看,等我畫好了再讓你們看看。”說著,我的一隻手擋在了畫麵上。

    師伯捋了捋胡子,就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很是自然的讓那莫九娘給他拿一瓶酒,不過這莫九娘還在為了前幾天我們去鬼市的事兒生氣,瞪了一眼師伯並沒有動彈。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說著,把手挪開,將畫給白流年看。

    白流年看了這畫之後,眉頭緊鎖,但是也不說話。

    一旁的莫九娘盯著這畫看了許久,開口說道:“小犀啊,你這畫人怎麽不畫五官啊?”

    莫九娘指著畫麵上的人,笑著說道。

    我正想開口解釋,師伯卻突然從木椅上躥了起來,並且,走到了我的身後,朝著我畫的畫像上一看,似乎也有些愣住了。

    指著那畫像裏的人就問我:“小犀,你告訴我,你見過這個人麽?”

    我搖頭,師伯的手卻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肩膀:“那你怎麽會無端端的畫出這樣的畫?”

    呃?”被師伯這麽一抓,我立即就疼的齜牙咧嘴的。

    白流年趕忙一把將師伯給推開了,我揉了揉肩膀,如實告訴師伯,這是照著在陸恒明家看到的畫像畫的。

    他聽了之後,麵色當即一沉,嘴裏還說著:“他居然還在供奉著,這個“惡鬼”?”

    惡鬼?”我立即看向師伯,師伯似乎知道些什麽。

    這已經是我爺爺輩的事兒了,那人叫千戾是幽冥的大祭司,一個天生沒有臉的男人,此人暴戾成性,被逐出幽冥之後,就進入青門,相傳後來被門主發現,出動了青門的各大高手毀了他的肉身,還打散了他的魂魄。”師伯說完頓了頓,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著:“陸恒明究竟想幹什麽?”

    破了肉身,還打散了魂魄?”我嘀咕著師伯說的這些話。

    可是,若真的是這樣,那又是誰把蒙天逸從樓上推下去的呢?

    師伯,有沒有可能,這人的魂魄還沒有喪盡?”我裝作隨口一問。

    師伯愣了許久,他當時不在場,所以,這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不過對於這個千戾他還是很忌憚的。

    那魔頭要是真又回來了,隻怕就是一場浩劫了。”師伯一臉的愁容。

    哎呀,不過就是小犀隨便畫了一幅畫,你何必如此當真呢。”莫九娘倒是覺得這畫的很普通,沒有臉,或許隻是一種巧合。

    可師伯卻是立即搖了搖頭:“沒有臉是巧合,那這個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師伯指著我畫的玉牌,他說那玉牌上的字,我雖然沒有完全清楚的描繪出來,不過這個玉佩的形狀,還有上頭模糊的“鬼文”,師伯是在禁書裏頭見過的。

    那玉佩上寫的是“千”字,而被我畫的有些幹癟的野獸,應該是幽冥神獸“龍馬”,長著龍頭,馬身,通身都是血紅色的。

    就算是他,幽冥覆滅,千家已經沒有了,他不可能活過來,別自己嚇唬自己。”莫九娘的話,倒是說的很篤定。

    我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千戾,是其實是效忠於千家,如那些邪獸一般,是滴血認過主的,他若是真的魂魄沒有散盡,想要活過來,那麽必須要讓千家的人召喚他,隻有這樣,他才能重回人間。

    可幽冥千家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覆滅,千家的後人,更是全部被屠盡,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以喚醒那個惡魔。

    聽到這,我的手中居然莫名的出了冷汗。

    心中想著,自己若真的是千裳影的轉世,那麽還算不算是千家的人,那個千戾,會不會是因為感受到我的存在才又出現在這世上?

    那千家的妖女,不是跟虛於在一起麽?怎麽能說全部都屠盡了?”師伯開口回了莫九娘一句。

    莫九娘頓時是一時語塞,回答不上來了。

    為什麽要把千家人屠盡,他們做錯了什麽?”我望著師伯,心跳莫名的在加速。

    這個,我們怎麽可能知道,當年的卷宗,全部都在青門的密室裏鎖著,我們根本就接觸不到。”師伯說完,就將我畫的那張畫給拿了起來,然後揉做了一團,用力的丟在了牆角的垃圾桶。

    並且,還叮囑我,如此邪門的人,還是不要畫他的好,太晦氣了。

    嗯。”我默默的應了一聲,目光卻不由的朝著垃圾桶望了一眼,心裏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走吧,你一定累了,先回房好好休息。”白流年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這才有些恍惚的回過神來,衝著白流年點了點頭,就朝著樓上走去,可腦子裏那無臉男人的模樣卻是揮之不去。

    上樓之後,我先去看了孟老,今天他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燒退了,也勉強的能坐起來了。

    見我們進房間,張口就問青蓮姐的情況。

    我抿了抿嘴,搖晃了一下腦袋。

    算了,我的女人我自己會救,不需要你們。”他說罷,便閉上了眼眸。

    我張了張,想對他說些什麽,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下了。

    和白流年在房間裏陪了孟老一會兒,便都回了屋,白流年靠在靠背椅上,沉思著,我則是拿了換洗的衣服到洗漱間裏洗漱。

    這才剛剛將那熱水打開,就從薄薄的水霧中隱約看到了一個影子。

    我立即伸手揉了揉眼睛,那影子就又消失不見了,我長歎了一口氣,心中想著,應該是自己這段時間太累,所以才會產生錯覺。

    於是,用涼水衝了澡,讓自己清醒一些,身上的粘膩感褪去之後,我便擦拭好身體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正準備出浴室,又想到自己臉上的粘液還沒有清理,於是,在洗手台前停住了腳步,伸手抹去鏡子上的霧氣,開始拆起了紗布。

    最裏頭的幾層紗布已經被粘液完全浸濕了,臉上也是厚厚的一層粘液,不過之前那王百草說過這算是給我做排毒,所以看到這麽多的粘液排出,我非但沒有如以前一般覺得惡心,反而是心中莫名的喜悅。

    總覺得這臉終於是康複有望了,這些想著,我立即俯下身打開水龍頭用水拚命的衝洗著自己臉上的粘液。

    衝洗好之後,我便閉著眼眸摸索著掛在牆上的毛巾,結果卻好似碰到了一隻冰涼的手。

    我的心頭一驚立即就睜開了眼眸,結果眼前什麽都沒有,我抬起手抹去臉上的水珠,心中想著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難不成被師伯說的那些話給嚇著了不成麽?

    這麽想著回過頭,朝著鏡子裏一照,結果我的身後卻出現了一張沒有五官的麵孔。

    那張麵孔離我是這麽的近,幾乎已經貼到了我的後背上。

    啊啊啊!”

    我嚇的是驚聲尖叫,緊接著門外就傳來了白流年緊張的聲音:“小犀,你怎麽了?”

    哢擦”一聲,我立即打開了洗漱間的門,並且,迅速的撲入了白流年的懷裏,嘴裏還大聲的叫著:“那個,那個,沒有臉的男人,他跟著我回來了,跟著我回來了!”

    什麽?”白流年的口吻中充滿了狐疑,先是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我,等我冷靜下來了之後,讓我自己轉身去看看。

    我已經被嚇的渾身顫抖了,可白流年堅持讓我看一眼,我就隻能是鼓起勇氣,朝著那浴室裏看了一眼。

    結果,浴室裏除了地上我丟掉的毛巾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哪裏還有那無臉男人的蹤影啊。

    是不是太累了?”白流年望著我問道。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不是的,我明明看到他了,他離我很近,就在我的背後,真的,白流年,他跟著我回來了,他是不是也想害我?”

    這個無臉男,莫名其妙的把蒙天逸從那樓上推下去,差點就害死了蒙天逸,如今又開始跟著我,我不得不這麽想。

    白流年將我抱的更緊了,撫摸著我的頭發,柔聲說道:“別怕,我就在這,沒有人敢傷害你的,放心吧。”

    我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縮在白流年的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氣味兒,總算是放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