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萬師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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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錢果然是好東西,昨天還喊著畜生,要殺之而後快,現在這麽快就變成了陸爺,而楚瑤對那陸恒明也是一臉恭敬感恩的神情。

    當然是去“萬師穀”了。”陸恒明在“萬師穀”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我心中一顫,萬師穀那是什麽地方?

    白流年手中握著的透明玻璃杯,發出了“咯吱”一聲尖銳的響聲,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隻是將杯盞緩緩的放下之後,認真的看著陸恒明。

    可是,我爹說萬師一族滅族之後,就沒有人知道,如何進入那萬師穀了。”楚瑤插嘴說道。

    陸恒明咧嘴一笑:“知道他是誰麽?”

    圊豫園的圊大老板。”楚瑤知道的還真的不少,居然也知道圊豫園。

    沒錯,不過,他也是萬師一族的遺孤。”陸恒明笑著說。

    白流年抬起眸子,看著那圊老板,圊老板則是似笑非笑的吃著麵前的幾道素菜。

    可,我們去萬師穀做什麽?”瘦猴的嘴上沾滿了油花子,含糊不清的追問。

    知道邪靈匙是誰打造的麽?就是萬師一族打造的,那邪靈匙如今分散各地,也隻能有勞圊老板,冒一次險,回到萬師穀,取出當初裝著邪靈鑰的匣子,那匣子上有羅盤,可以指明邪靈匙的下落。”陸恒明看著圊老板,臉上的笑容卻是有些僵。

    如果那個裝邪靈匙的匣子可以指明邪靈匙的下落,那陸恒明為什麽等到現在才讓圊老板去取?

    之前他那麽大費周章的去調查邪靈匙的下落,豈不是浪費時間。

    圊老板聽到陸恒明這麽說,也立即抬起了頭,他那冷傲的眸子望向陸恒明。

    陸陰主,我早就說過,隻要能給我想要的,無論是刀山,還是火還,我都會大膽一試。”圊老板說完,目光居然在我的臉頰上停頓了一下。

    這個是自然。”陸恒明說罷,舉起了手中的杯盞,要與圊老板碰杯,圊老板卻直接無視,絲毫不給麵子的將手中的筷子朝著桌上一放,抽出碟子底下的白色餐巾拭了拭嘴唇之後,就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希望,能盡快出發。”他似乎比陸恒明還要著急。

    陸恒明手中還舉著杯盞,對於圊老板的不給麵子,陸恒明表現的很大度,非但不跟圊老板計較,還跟圊老板商量,明天一早就出發的事宜。。

    我們這些人坐在這就好像是木偶一般,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談定明早六點出發之後,圊老板便由劉叔帶著下樓去休息,陸恒明也明顯沒有了胃口,把杯盞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們慢慢吃,若是這次的任務順利完成,我一定會好好的犒賞你們的。”陸恒明帶著冷笑說道。

    多謝,陸爺。”楚瑤趕忙接了話,感謝陸恒明。

    陸恒明如一陣風一般,幾步走出了大廳。

    陸恒明一走,瘦猴就更加的肆無忌憚的,直接拿著碗筷跑到對麵去夾菜,因為桌子太大,對麵的菜其實壓根就夾不到。

    我不得不佩服他,因為雖然我也饑腸轆轆,但是,此刻卻因為心中極度的不安,而沒有絲毫的胃口。

    哪怕麵前是這些山珍海味,也食不下咽。

    白流年就更不用說了,陸恒明他們走了之後,他的表情明顯陰沉了許多。

    我不想吃了,走吧。”我說著拉起了白流年,想跟他回房去單獨說說話,聽聽他是怎麽想這件事的。

    結果我們這一起身,楚瑤也站了起來,瘦猴嘴裏不住的喊著等等他,見我們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隻能是抓了一隻烤雞和幾個水果,追了出來。

    哎呀,你們都是鐵打的,不餓麽?”他一邊走,還一邊嚼著東西。

    等到了楚瑤的房門前,白流年突然開口道:“骨相一旦改了,是無法恢複的,你如今哪怕是吃盡苦頭,也隻是曇花一現。”

    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有,你知道什麽?陸爺說了,隻要我聽他的話,他一定會為我維持現狀。”楚瑤猛的轉過頭,表情變得有些猙獰,目露凶光的瞪著白流年。

    白流年沒有看她,剛剛的那一席話,就好像是他的自言自語。

    罷了,人各有命。”他說著,就帶我回了房間,瘦猴也迅速的跟了進來。

    讓我和白流年沒有一點空間,嘴上說著當他不存在就好,但是,這麽一個大活人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怎麽可能把他當做是透明的?

    最後,白流年隻是去洗漱了一番,就躺下休息了。

    我還想著,等到瘦猴睡著了之後,再問問白流年的想法,可結果瘦猴熬到了淩晨兩點多,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最後,先睡著的人居然是我。

    並且,這一睡就睡到了天蒙蒙亮,要不是瘦猴的呼嚕聲太大,我估計自己還會繼續睡下去。

    我下意識的伸手朝著旁邊一摸,身邊空蕩蕩的,原本應該躺在我身邊的白流年居然不見蹤影了。

    白流年?”我揉了揉眼眸坐了起來,並且,立刻下床先到洗漱間察看,確定他不在裏麵之後,我就開始有些慌了。

    在屋裏來回走了一會兒之後,立即就想到了圊老板,白流年會不會是去找他了?他們都是萬師一族的人,想必圊老板應該能站在我們這一邊。

    正坐在床邊想著,門就被推開了,白流年麵無表情的從外頭迅速閃身進來。

    白流年?”我壓低了聲音叫了一聲。

    瘦猴還在撅著屁股,抱著枕頭睡的正沉。

    你是去找圊老板了麽?”我開口問道。

    白流年不出我所料的點了點頭,我趕忙追問:“你跟他都談了什麽?”

    白流年搖頭:“話不投機半句多。”

    啊?”我有些意外,他們兩人似乎聊的並不愉快,而且,白流年不願意再提起圊老板。

    我朝著瘦猴又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從兜裏掏出了黑鷹交給我的邪靈匙,並且遞給了白流年。

    白流年原本隻是撇了一眼,不過,當我將那邪靈匙放到他的手上之後,他卻明顯的一愣,將邪靈匙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許久。

    這是邪靈匙!”我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是從哪兒拿來的?”他很是驚訝。

    我就將黑鷹把這鑰匙給我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白流年聽了之後眉頭緊鎖。

    那個大祭司,這幾日你可曾夢到他了?”白流年問道。

    沒有,這幾天可能是因為太累了,都是一覺到天明,並沒有夢到他。”我仔細的想了想,對白流年說。

    白流年聽了之後,好似鬆了一口氣。

    記住,從現在開始千萬別想那大祭司的樣子,否則,你很有可能真的能夠把他給召喚出來。”白流年嚴肅的提醒我。

    我聽了之後,連忙點頭。

    而躺在地上的瘦猴這個這個時候居然醒了過來,白流年將邪靈匙重新塞到了我的手中,示意我保管好。

    你們這麽早就醒啦?”瘦猴打著哈欠,看著我們問道。

    我趕忙將邪靈匙收了起來,就進洗漱間裏洗了一把臉,換了紗布,喂好水蛭。

    這才剛剛準備好,門外頭就有了動靜,劉叔讓我們拿上行禮,到客廳裏頭集合,白流年拎著兩個行禮帶頭出去。

    瘦猴還哈欠連天,客廳裏楚瑤已經坐在椅子上等著了,我和白流年還有瘦猴出來之後,也準備坐下等那圊老板,不過,還不等我們坐下他就下來了。

    比起昨夜來的淡漠,此刻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圊老板,我們的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劉叔開口對那圊老板說道。

    圊老板卻是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不必了,我自己開了車過來,無需勞煩你們安排了。”

    說完,圊老板就撇了我們一眼,冷聲說道:“走吧。”

    也不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大踏步的走出了客廳,劉叔連忙催促我們跟上。

    圊老板的車就停在客廳大門外頭的石階之下,是一輛深青色的老爺車,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哇塞,這車太酷了?”瘦猴是第一個衝過去的,並且興奮的就準備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可那圊老板卻是將手一抬,那冷峻的眸子看向了我:“林犀,你坐在這吧。”

    林小姐,還不快去。”劉叔朝著我使眼色。

    這個圊老板就連陸恒明對他都要客客氣氣的,劉叔自然絲毫不敢怠慢,立即走到了副駕駛的門邊上,幫我開車門。

    白流年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小犀,你坐後頭吧。”

    他說完,就坐到了圊老板的身旁。

    圊老板那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劉叔立即開口,準備讓白流年換位置,圊老板卻擺了擺手。

    你們都上來吧。”圊老板命令道。

    我們幾個立即上了車,圊老板發動了車子,十分嫻熟的轉了一個彎,開出了這詭異的老宅子。

    而我卻覺得身後好似有一雙眸子正死死的盯著我們,回過頭去果然看到陸恒明立在二樓一個破碎的玻璃窗前,正直勾勾的看著我們離開,他的身後好似還站著一個人,不過等我眯著眸子想要看清楚是誰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出了這老宅子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