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惡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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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家,兩個年輕人立坐閑談,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齊家的那位小少爺。

    “三哥,你沒事讓我去惹惡人張做什麽?那家夥一直都囂張的很,出口的話向來做到。”齊小少爺心底同樣有些發怵,畢竟張囂的惡名連皇宮裏的那位都有耳聞。若非是自家哥哥親自叮囑,他可不願去惹這個麻煩。

    “放心,他沒有機會的。這段時間讓果叔跟在你身邊,不過你可能要吃些苦頭,隻要讓咱們齊家有對付他的理由,就能夠一舉弄死他。”這人道。

    “三哥,惡人張畢竟是張家的人,單憑他打傷我很難置他於死地吧。”齊小少爺道。

    “現在不是我們齊家要動他,而是四皇子要動他。他們之間的恩怨你該清楚,有四皇子在背後支持,張家的老爺子又恰好不在皇都,這段時間是最好的下手機會。而且你無須擔心,四皇子已經賜一顆仙丹作為你被打傷的補償,你服用後恢複身體是次要,就連修為都要再度精進。”

    仙丹的誘惑讓齊小少爺不得不答應,此時若是換做旁人來做他反倒不高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便豁出去了,”

    ……

    韓再曬著太陽懶懶地睜開眼,就見麵前擺著一壇子美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準備的。這廝也沒有客氣,剛好感覺口舌幹燥。

    吱呀……

    拍開泥封刹那間酒香四溢,韓再還未來得及倒一碗就見有人推門而入。進來的人四十幾歲下,麵白須墨體態十分消瘦,一身錦瑟華服倒是十分合體。

    “大爺,這是家主的百年釀。當初求來的時候可是不易,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管家湊來說道。

    “這張囂真是無法無天,當真以為我父親不在家這張家就沒人管得了他了?百年釀就連皇宮裏都隻有少數貯藏,可不是阿貓阿狗喝的。”

    張聖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管家走來很不客氣的從韓再的手裏把酒給搬走,甚至連他已經倒滿了的酒碗也被端開。

    韓再知道那人是張家的長輩,隻是未曾料到竟是這般行事作風。管事端著酒走來,張聖嶽點點頭,道:“這一碗百年釀就賞你了,記住找個手藝好點兒的人把酒壇封好,莫要走了味道。”

    “大爺放心,這事包在我身。”管家奉承一笑。

    “你動一個試試!”張囂的人還沒出現聲音便到了,張聖嶽聞之雙眉緊鎖很不高興。這管家雖然是張聖嶽的狗腿子,可張囂的話他不敢不聽,現在這局麵讓他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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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去吧,現在這家裏暫時是我說了算。”張聖嶽道。

    “大伯真是好氣魄,爺爺前腳剛走後腳就要立威了。”張囂似乎根本不曾畏懼張聖嶽,緩緩走下石階做到韓再身畔,看著那個管家伸手在石桌敲了敲:“放回來。”

    “張囂,你太目中無人了。老爺子走的時候可是將張家交給我打理,現在我有權決定張家的一切!”張聖嶽氣得大怒。

    “我怎麽沒聽見爺爺說過這話?少來誑我。”這廝並不打算聽任這話,反倒再度敲敲桌子:“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大……大爺,小的……可不敢得罪小少爺,希望您恕罪!”這管家終是畏懼張囂。畢竟跟他相比,張聖嶽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付自己,況且就算真的因為這件事被張聖嶽記恨也隻是他在張家失了勢,總比得罪了張囂連命都搭的好。

    張聖嶽氣得不行,可他也沒辦法。這張府下幾十口人就沒有不害怕張囂這廝的。

    “張囂,百年釀的事你自己跟老爺子解釋,但是那個女伶卻是決不允許繼續留在府。”

    “我做什麽事大伯就無需操心了,素月將來會是我張囂的妻子,這事兒沒得商量。”張囂霸氣開口。

    “你……你是要氣死誰?”張聖嶽大罵:“我張家雖不是貴族,但蒙蔭龐憲天前輩在這青焰國與兩方異姓王比肩。你這般自甘墮落我管不著,但是辱沒了張家名聲的事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去做。那個女人必須離開,這事兒沒得商量。”

    “誰要跟你商量了?”張囂冷笑,道:“有本事你就連我張囂一起清出張家!”

    “你……真是大逆不道,為了一個女伶居然跟家族作對。”說罷就見張聖嶽去除一塊黝黑的令牌拿在手中,道:“張囂,若你還自覺是張家的人就給把那個女人趕出去,若覺得不是更沒有資格待在這裏!”

    張囂抿著嘴皺眉看著那塊令牌,他怎麽也想不到爺爺在臨走的時候竟然將家主令都交給了張聖嶽。看來老爺子果真有心退隱,這是在借機考驗張聖嶽。

    “張囂,你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樣。”韓再走來拍拍他的肩膀。

    他轉頭看看韓再,道:“好,就聽你的。”

    張聖嶽見張囂妥協很是得意,看向韓再的目光也和善了不少,表露出他識時務的意態。卻不知韓再隻是不願張囂跟家裏麵鬧得太僵,這張聖嶽明顯就是來找茬的,況且他持有家主令,張囂縱然再過囂張也不可能無視家主令的存在。

    “公子,你還是送我回妙玉坊吧。”

    素月也是聽到了張家人的爭吵。這女子雖然傾心張囂,可也知道二者之間的身份差距,或許隻做一對無話不談的知己也是不錯。

    “說什麽傻話,你是我惡人張看中的女人,就是現在想脫身都晚了。”

    能讓惡人張心甘情願牽著馬車的人怕是隻有素月這個女子了。韓再不曾離去隻因素月姑娘的傷勢,而且他還惦記著張囂偷放在車的那壇百年釀。

    出了張府三人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張囂這廝似乎很有目的的拐進了一個巷子,這裏十分僻靜,道路兩旁長滿了百年陳柳條條垂地。

    “嗯,就這兒了!今兒出來的突然一時間也搶不到太好的宅子,就這間的大門看著順眼。”

    惡人張一開口隻把韓再雷的啞口無言,開始見這廝走得直接熟悉以為是這裏有一處私宅,卻不知他竟打著強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