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昂之旅楊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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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號,原本應該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日子。

    在這一天,千千萬萬個學子又將迎來了另一個新的校園生活。

    北昂高中門口人來人往,老師辦公室門口擠滿了學生跟家長,老師們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竺諾紮和其他千千萬萬個高中生一樣,拖著行李箱穿過北昂高中的校園,來到教室辦公樓門口排隊。

    唯有不同的就是她跟別的同學有些不一樣,她臉上少了一絲笑容,心底裏多了一絲惆悵。

    北昂是全縣最好的高中,按理說能來到這裏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諾紮的心卻未起一絲漣漪,就有無比的沉靜。2010年竺諾紮以667分進去的北昂,叫她如何心甘?

    初中的時候,竺諾紮拚盡全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踏入州一中的校門口。然而,不是因為她的成績,不是因為她的不願意,更不是因為父母的幹涉。是因為一個老師的幹涉,竺諾紮中學時候的教務處老師,無論如何那個老師就是死活不讓她報州一中,愣是說以竺諾紮的成績進不了州一中。

    竺諾紮不知道,她不知道如何判定能不能進得了州一中。最終她妥協了,她害怕多年來的努力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她不願意認命,才十幾歲就回家嫁人生子,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

    想到這兒,她腿都在發抖,所以她跟哪位教務處老師妥協,報了縣一中。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原來被那個老師逼著報縣一中誌願的同學家長硬是帶著他們去學校把誌願給改成了州一中。甚至又得成績還不如竺諾紮的,結果都被州一中錄取。

    初中的時候都是成績好的跟成績好的玩,竺諾紮的那些好朋友自然也就都去了州一中,隻留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去了北昂高中。更何況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北昂高中雖也已經很不錯,但是人往高處走,有機會去更好的地方,誰會不願意。

    可就因為這樣,竺諾紮就來了北昂,她實在心有不甘。

    不過一切都已成定局,她也回天乏術,值得認命,隻待接下來在這裏也會過得好。?

    以竺諾紮的成績,自然是要進火箭班,由北昂最好的老師來教她,跟初中的時候一樣做著她的優秀三好學生,每天三點一線,生活依舊。不過就是換了個場所,其他也沒有太大差別。

    不過這些人確實跟竺諾紮從前的同學不太一樣,似乎更加活潑,有些時候還有點無法無天。

    竺諾紮報道之後就拎著行李往宿舍區,一進門就滿屋子的烏煙瘴氣,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滿天飛。有兩個女孩還叼著煙,看到竺諾紮進去,所有目光齊刷刷地朝她看過來。

    你們好!我叫竺諾紮。”

    緊接著竺諾紮打算把籃球放下,可是就被一個短發女孩搶了過去,當然她就是兩個抽煙女孩之一。而另一個人則過來勾著竺諾紮的脖子,說:“竺諾紮?名字很好聽。我叫皇甫曦文。”隨即伸手示意竺諾紮要握手。

    竺諾紮也隻是出於禮貌性地正常對答一下,畢竟她們看著非富即貴,要不就是無法無天,壓根不是什麽好女孩。竺諾紮壓根沒打算和她們過於深交。

    畢竟她不管來這兒還是去州一中,她的初衷都是一樣的,都是要好好學習。

    嗨,我叫沐子。”

    搶竺諾紮籃球那個女孩終於出來介紹自己了。

    這回竺諾紮仔細看了一下,雖然不像皇甫曦文那樣長發飄飄,膚白貌美,身材勻稱,堪稱尤物。但是她五官那叫一個精致,深邃而又靈動的雙眸,黝黑而又卷翹的睫毛,像柳葉一般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外加飽滿嘴唇。

    就連竺諾紮都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竺諾紮就這麽呆呆地看著這個十分靈動女孩,還來不及反應,而沐子已經抓了旁邊一個女孩過來介紹給她。

    這是西門飄柳,估計是我們宿舍年齡最小的一個,你可以叫她小西門,15歲。你呢?”

    16歲。”竺諾紮簡短回答,看來其他人都已經相互熟悉,就隻是最後一個來,跟大家還不是很熟悉。

    接著沐子跟皇甫曦文都要回家吃飯,說什麽是最後一頓在家吃的飯。原來她們都是北昂縣城的,也是她們走了之後,小西門跟竺諾紮聊才知道,皇甫曦文就是北昂首富皇甫於飛的獨生女。

    而沐子,在北昂商界她家稍有遜色。不過這沐子來頭也不小,如果說皇甫家壟斷了北昂的所有旅遊業,那麽沐家就壟斷了北昂的餐飲業,尤其是北昂特色菜巼夯雞更是聞名大街小巷。

    她還有一個當白水鎮鎮長的伯父,據說沐子有一個北昂第一帥的堂哥,聽說當年還是高考狀元,被北京首府錄取。不過最後他選擇暫停學業,去了部隊曆練去了。

    這個傳說中的高考狀元,北昂第一美男沐儼然倒是不用小西門來說竺諾紮也早有耳聞,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有沐子這樣一個堂妹。除了長相,真實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哪裏像是有血緣關係的樣子。

    諾紮搖搖頭,表示難以置信。不過小西門的後麵一句話可把竺諾紮驚得不小,她說:“難怪是一家人,沐儼然是高考狀元,沐子是中考狀元。我怎麽就沒有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呢?唉!”

    你說什麽?”

    諾紮實在也是不敢相信,一個站姿散懶,吞雲吐霧的女孩子竟然是他們那一屆的中考狀元。難怪她在聽沐子自我介紹的時候怎麽感覺那麽熟悉,不過反差太大,她才沒有作聯想。

    就在竺諾紮和小西門聊得正歡,突然就進來了一個人,這個女孩可就不想沐子她們那樣熱情了。她特別的冷,拒人於千裏之前,從來都不怎說話,但是卻沒有人敢太靠近,就像冰山上的雪蓮花一般。

    金時,你回來了?”

    小西門問了她一句,但是她壓根沒有回答,直接爬上床就拉上床簾。

    北昂的學生很特別,特別得顯得跟竺諾紮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是北昂的學生對於竺諾紮來說顯得有些特別,還是竺諾紮對於北昂的學生顯得有些差異,想亂也亂不清,這也許就是人對於陌生環境的基本反映,倒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好朋友都去了州一中,諾紮在北昂確實有些孤單,她一開始幾乎是獨來獨往,按時上下課、吃飯和睡覺,即使是周末也不會和大家出去玩。

    周六午休過後,諾紮毫不猶豫走向那棟寂靜的教學樓,去完成這一周以來各科老師布置下來堆積如山的家庭作業。秋風南下的季節,白色的水泥路麵是霜,教室門也虛掩著,諾紮輕輕地推開教室門,眼前的光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端正的五官,眉清目也秀,幹淨得不能再幹淨的男長女相的臉呈現在了諾紮的視線裏。都說男長女相,畢醜不到哪裏去,果不其然。何止是不醜,竺諾紮從來沒想過男孩子竟也有這樣清澈如水的人,世間難得幾回見。唯有不足之處就是個頭矮了些,稍許消瘦了點,有些切合小白臉的說法,但是叫人家小白臉終歸不太好,人家又不曾得罪自己,諾紮就又把他歸為了小清新男。

    這個諾紮所謂的小清新男叫杜撰,杜撰聽到有人推開教室門的嘎吱聲,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有了之前的一幕。但很快他又低下了頭來看他正在解的物理題,諾紮卻猶豫了。教室裏稀拉的兩個人捂做一堆,諾紮以為自己走錯了教室,但是她馬上就不那麽想了,因為那個男孩身邊的孟時朗衝她微笑道:“中午好!”諾紮微笑回應了一下,直接朝著自己的位置方向走去了。孟時朗是高一一班的物理課代表,他就是諾紮物理的最大對手,也是因為這樣他和諾紮之間沒有其他人那麽陌生。

    竺諾紮在心裏麵猜測那個男孩子既然跟孟時朗坐在一起,那麽他們一定都是白水鎮的,都說白水鎮好山好水,養育出來的都是帥哥美女。看來一點也沒錯,現目前為止,竺諾紮已經認識了無數個白水鎮的清逸俊秀。

    十六七歲時,正好是一個枝繁葉茂的美好季節,情竇初長,方才生根發芽。見到好看的男孩子,誰的心底不會驚一絲絲漣漪。

    不過,這個季節似乎也是一個不被看好的季節,不論是家長還是老師,似乎都在拚命在遏製這些亂根孽芽。竺諾紮是從小到大沒有別人管束的,不過她會自己管束自己,不該的事她絕對不會去做。

    掛在教學樓門上的大鍾在哢嚓哢嚓地走著,它不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下它那匆忙的腳步,那是北鬥星移,日月更替,時光飛逝。他把彼此陌生的兩個人之間拉到了一起,成為了相互熟悉的兩個人。高中的生活,從諾紮踏進北昂的那一刻起,它就會也必定開始了倒計時。

    竺諾紮認為時間絕對不是用來胡思亂想,是用來爭分奪秒,爭取搞好成績的。很快她就拿起了書本,開始看她的書,不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