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詛咒還是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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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總,你可算來了!”一直在蔣子睿身邊照顧的中年女人見了薑永民就像見了親爹一樣,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撲了過來,“你看我們家孩子被欺負得多慘,臉已經完全壞掉了!”

    薑永民不動聲色後退半步,還是沒躲開,被中年女人抓住了衣袖。

    有了薑永民傍身,中年女人仿佛找到了靠山,聲音都又尖利了幾分:“你個小兔崽子,敢傷害我們子睿,你等著,我已經報警了,洗幹淨屁股等著進監獄吧!”

    誰讓你報警的?”景秀言和薑永民異口同聲。

    見中年女人瞪向景秀言,薑永民怕她得罪新老板,連忙介紹說:“現在景小姐是……”

    我知道,水墨的新老板嘛。”中年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從小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狐媚子,還整天裝出一副冰山樣,最後不還是勾搭男人……”

    景秀言麵寒如水,冷聲道:“權室長,沒有證據亂說話可以告你誹謗的!”

    喲,原來一口一個花姐的叫著,現在當了老板就變成了權室長。”中年女人嘲諷道:“別以為你是老板就可以不顧下麵人死活,打人就是犯法的,何況傷成這樣已經算是重傷害了,我等著看你怎麽阻止警察帶走這個小兔崽子!”

    景秀言氣極,還想說些什麽,林白的手搭在她肩上阻止了她。

    墨鏡。”林白用眼神示意景秀言。

    景秀言順著他的眼神看見了自己的墨鏡躺在角落裏,走過去撿起來重新給林白戴上。

    哥們,你現在這狀態不適合裝逼吧?這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心聲。

    鼻青臉腫還戴個墨鏡,就連擔憂林白傷勢的妹子們都有點想笑。

    可是林白卻毫無自覺,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這位權女士……”

    小兔崽子你想說什麽?”中年女人一點也不虛,沒辦法,麵對林白現在這個樣子,誰也不會虛的。

    我覺得你的大嘴巴還是不夠大,要是能再大一點就更完美了。”

    你說什麽?!”中年女人暴怒,可惜林白已經轉向躺在地上裝死狗的蔣子睿。

    這就叫慘了?手腳都沒斷,你有什麽臉說自己慘?”

    在場眾人一臉黑線,這位哥,相信我,作為偶像寧可斷手斷腳也絕不願意毀容,他確實挺慘的!

    最後林白的視線落在白北星身上,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挑了挑嘴角,然後疼得嘶嘶哈哈的,剛才冷酷的形象頓時全毀了。

    中年女人還想叫囂,卻被薑永民瞪了一眼,教訓道:“有叫罵的時間,還不把人送去醫院?難道非要死在這兒你才高興?”

    薑永民明顯比景秀言更有威信,他既然發話了,中年女人再不情願也隻能離開,她喊來白北星,又有幾個相熟的工作人員搭手,七手八腳把蔣子睿抬了出去。

    遠遠已經可以聽到警笛的聲音。

    林白拍拍景秀言,臉卻對著秦自若說道:“別擔心,又不是沒進去過,晚上別忘了喂生薑,等我回來。”

    秦自若默默點了點頭。

    旁觀的薑永民有點懵逼,小夥兒你不是景秀言背後的金主嗎,怎麽看起來好像和秦自若也關係匪淺?難不成……

    不等他想明白這個深奧的問題,窗外猛地傳來一聲巨響,接下來是一片混亂的人聲。

    所有人一窩蜂湧到窗邊,就看見一個慘烈的車禍現場,相撞的是一輛警車和一輛保姆車,警車除了前蓋被壓出一道明顯凹痕之外再無明顯損傷,正斜斜停在那裏,警笛鳴叫不停。

    保姆車就慘多了,整輛車被掀翻在地,著地那一邊恰好砸在了一處消防栓上,燕京的消防栓質量還是不錯的,水墨的保姆車車窗玻璃卻不是防彈的,於是消防栓毫不費力地破窗而入,在車內肆意噴灑著清水……

    從樓上看不清車內的情況,可是看周圍哭喊的粉絲,還有車內滲出的帶著淡淡紅色的清水,就知道肯定好不了!

    還看著幹什麽?打120!下樓救人!”薑永民吼醒了呆若木雞的眾人,這麽多人蜂擁出門,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super girls的妹子們沒有一個動的,倒不是沒有同情心,而是她們很有自知之明,以她們的名氣,下去絕對是添亂的,別把車禍現場弄成粉絲見麵會,耽誤了傷者救治可就真出大事了!

    不過她們看向林白的目光變得很奇怪,不是害怕,也不是疏離,而是一種“哇,真的活著見到了xxx”的好奇。

    不得不感慨一句,妹子們你們心真大!

    心最大的就數景秀言了,居然又伸手把墨鏡摘下來了,湊得很近很近觀察林白的眼睛。

    幹嗎?幹嗎?”林白很無奈,能別鬧麽景董,我老婆在呢!

    我剛才好像看見你眼睛變顏色了。”景秀言也不是很肯定,畢竟隔著墨鏡鏡片呢。

    你看錯了!”林白反手就把墨鏡給她戴上了,“我又不是怪物,眼睛怎麽可能變色?!”

    這可說不準。”景秀言在那兒嘟囔,“剛嚇唬完別人就出事,誰知道你是個什麽玩意?”

    什麽玩意?你林哥這麽帥是能用玩意來形容的嗎?

    好吧,剛被人打成豬頭,好像離帥這個字距離越來越遠了……

    但是!

    我要真是怪物,還能被人打成這個德性嗎?”林白指著自己的臉,很悲催地問道。

    妹子們很沒有同情心地笑了起來,林白偷偷鬆了口氣,轉頭目光和秦自若對視在一起。

    這一瞬間,他從秦自若唇邊浮起的微笑讀出了她的心聲。

    小樣!晚上回家你就死定了!

    來不及解釋,林白就被趕來的警察同誌帶走了。

    兩位警察就是坐著樓下那輛出車禍的警車來的,出了這麽大的事,身上連皮都沒破一塊,倒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其中一位看到林白不由自主就歎了口氣,林白一看他也樂了。

    老熟人哪!這不是上次給自己錄筆錄的大哥嗎?

    林白揮手招呼,那位中年警察極不情願地回應,估摸著心裏已經把林白當成了衰神,上次被人從審訊室裏請出去,這次幹脆出了車禍,下次……咱還是別見了,祖宗!

    這次還要打電話不?”中年警察滿臉鬱卒地問。

    能打?”林白挑眉。

    當然不能!”中年警察氣勢十足地一揮手,“上次你那是民事案件,打電話就打了,可這次已經涉嫌人身傷害,案件沒審理明白之前禁止與外界聯係。”

    失望吧!驚慌吧!像你這種總是仗著關係破壞司法流程的家夥就應該見識見識秉公執法的正義使者!

    哦,剛好這次不用打。”林白一臉無所謂,“人應該已經等在你們局裏了,我們走吧。”

    突然很想掏槍斃了這小子怎麽辦……

    不怎麽辦,華夏警察出勤一般不帶槍。

    中年警察掏出手銬銬上林白準備帶走,卻被秦自若攔了下來。

    老婆,不用擔心,有韓政那小子在,我就是去走個過場……

    警察同誌,下麵車禍的情況怎麽樣?”秦自若看都不看林白,問道。

    提到車禍,兩個警察就鬱悶,雖說車禍責任全在對方吧,可是出勤過程中造成重大車禍,打在他們身上的板子肯定少不了,這倒黴催的!

    我們這邊都沒什麽事,保姆車那邊挺嚴重的。”中年警察不想細說,可架不住一群妹子一擁而上,軟磨硬泡之下什麽都交代了,“副駕駛那個女的翻車的時候嘴巴勾在後視鏡上了,嘴角直接扯到了耳根,另一名男性傷者受到撞擊,左側肩胛骨和左腿小腿骨折……”

    最嚴重的還是車上另一位男性乘客。”中年警察的同僚補充道:“消防栓恰好從他坐的位置插進車內,撞擊後腦造成顱骨塌陷,也不知還能不能救回來。”

    好不容易用比較專業的詞語將情況介紹完,兩名警察期待中的求解釋求科普沒有到來,一群妹子反倒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被他們押著那小子。

    怎麽個意思?難不成這次車禍也有這小子一份?

    不得不說,警察同誌你們真相了。

    可是想要找證據定罪,你們恐怕要失望了,全世界情報部門都沒做到的事,估計你們也不行。

    三人下樓打了個車,警察和嫌犯坐出租車回派出所,也不知道是不是史無前例。

    燕京的出租車出了名的難打,可這不是出事了麽,一大群人圍觀,還有特意從出租車上下來看熱鬧的,拿個手機各種拍各種發,空下來的出租車自然便宜了三人。

    燕京城的出租車司機出了名的熱情,一路上各種侃大山,從林白犯了什麽事講到年輕的時候也曾在四九城內呼朋喚友,鮮衣怒馬……

    於是到了地方之後,這位司機大哥也被客氣地請下車來,讓他到派出所裏好好交代一下當年的輝煌事跡。

    什麽叫不作不死,林白算是見識到了!

    當然,對別人來說,林白也是不作不死的典型。

    比如說韓政就被林白氣到不行,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到底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