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七天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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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司重親自將沈硯扶起:“此後,你便是鄭國的國師了。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對朕說便是。”
沈硯微笑:“謝陛下。”
哎呀我的媽呀,這一躺行程可真是嚇死人了。
沈硯越來越覺得奇怪,她一個前朝太後,最擅長的就是如何抄家滅口的幹壞事,對什麽道法玄學真是一點都不清楚。
所謂的禦書房揭穿,也不過是當年行走江湖時候出來的經驗,並非她本身有多麽博學,至於什麽《周易》,更是純粹的扯犢子了。
料想這個國師之位,怎麽著也落不到她的頭上。而且,還這麽輕易的見到了一直不讓外人見到的太子殿下,這一切,會不會太順利了點兒。
沈硯不由得開始分析,莫非是因為原家?
當年四大世家之所以投靠周國,並非是因為她的“暴政”,更多的是跟周國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四大世家底蘊深厚,對於皇權威脅諸多。
相對於江家和其他兩家來說,原家的原非籍,是最不可小覷的一個人。
莫非,司重也是為了給原非籍一個麵子,所以才這麽順利的讓她當上了國師?而實則,國師之位本就是一個拉攏外臣的噱頭?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想太多了?
不管是自己想太多了,還是司重有意拉攏原家,她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之後,就是在討好司重這個小兔崽子的情況下,盡可能的遠離權利中心了。
不過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唯一的優點就是會製毒暗器殺人放火,想要不遠離權力中心都難阿。
這一出戲下來,沈硯的背後都被冷汗浸濕了,總覺得自己這一躺太不容易了,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丟掉性命。
之後,司重就宣布將沈硯封為國師的消息,另外又將別的僧道解散。
最後,在一群侍衛跟侍女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入住國師府,場麵要多壯觀就有多壯觀。
沈硯鬆了一口氣,待遇這般豐厚,也不枉自己受驚了一場。
而京城中的權貴們,聽聞這個消息,紛紛愕然,怎麽就半路殺出來一個國師來?
愕然之後,都準備挑選一個良辰吉日,登門拜訪一下新上任的國師,順便喝喝茶,談談心,聊聊人生理想什麽的。
畢竟這位國師神通廣大,據說連那麽難纏的皇上,都對這位國師讚賞有加。
諸位權貴們心思浮動,若不是現在不好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真想立刻登門拜訪這位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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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硯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有錢有勢”的權貴級別的待遇。
她環視著諾大的國師府,成群的仆人和富麗堂皇的房屋,玲瓏有致的花園,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折騰了這麽久,她終於又要過上腐敗的統治階級生活了。
這種感覺,真是令人淚流滿麵阿。
之前的那種種忐忑,種種不安,立即被拋之腦後了。
什麽問題什麽忐忑,在農活不用幹,錦緞隨便穿這種奢侈生活麵前,都不值一提。
看著自己一身粗布的道袍,沈硯就連忙吩咐侍女:“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侍女和顏悅色的回答:“回國師話,國師府是有一尊溫泉的,國師大可以放心前去,沒有您的吩咐,是沒有人靠近的。”
好家夥,居然還有私人溫泉。
沈硯已經按捺不住一身塵土了,麵上卻還是不露聲色的道:“那便帶本國師過去。”
是。”
一路上,小道清幽,四處都是花花草草,更有十分名貴的紅楓。
沈硯不禁又在內心感慨了一番,這司重是真的有錢,真的腐敗,一個國師府,居然裝潢的如此富麗堂皇,又不失清幽雅致。
不多時,侍女便在一個院子門前停下,低頭道:“國師,溫泉便在裏麵,您請進去。”
嗯。你退下吧。”雖然這些侍女都知道她是個道士,可是沈硯還是不太放心,又補充道:“算了,你在這裏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本國師要沐浴。”
侍女仍舊畢恭畢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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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硯在國師府的第一個夜晚。
晚風習習,月色明亮,花香襲人。
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個窩在被子裏就不想起來的舒坦夜晚。想起來在道觀時候,住的那粗鄙的環境,睡得硬邦邦的床,沈硯就覺得,還是有錢好!
可偏偏這個時候,自己房間的窗戶,被人一下子給推開。
沈硯有晚睡的習慣,一下子就被這推窗之聲給驚起來了。這深更半夜的,難不成有賊?
緊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窗戶上跳了進來。
隔著濃濃的月光,沈硯鬆了一口氣:“喂,你小子怎麽來了?”
這可不就是原非籍身邊的小書童。
侍桑眉頭皺了一皺:“我有名字,不要喂喂喂的叫我。”
果然是原家人,就喜歡拘泥這些不該拘泥的文字。
沈硯跳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遞給侍桑:“哦,那小哥哥,你叫什麽?”
侍桑嫌棄的看著她輕佻的動作,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怒道:“有話好好說,不要離我那麽近!”
那好吧。”沈硯將杯中水一飲而盡,斜著眼睛看侍桑:“那你深更半夜,偷摸的來我的房間,所為何事?來找我談心的?還是說……”
沈硯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侍桑的臉,騰一下紅了:“不知羞恥,不知羞恥!”
沈硯看著他麵紅耳赤的樣子,也懶得繼續打趣,直截了當道:“說吧,什麽事情。”
侍桑氣呼呼的瞪著她:“侯爺說了,讓你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據說那個小太子,有些詭異。”
詭異?哪裏詭異?”沈硯眼睛亂轉:“你可不要嚇我,分明是個小娃娃。”
侍桑道:“給你也說不明白,反正,你盡量離他遠些。”
行,還有事情嗎?沒有的話,我要就寢了。”
侍桑冷哼:“如果發現宮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每七天,來一次。”
沈硯一下子跳了起來,瞬間不服氣:“你這是什麽意思?七天來一次?也就是說你要每隔七天就要扒我窗戶一次?你可別了,讓人看見,以為我斷袖呢!何況,我就算斷袖,我對你這樣的小屁孩,也不敢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