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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澤被夕蕾問怔了一下，他的失態有那麽明顯麽？

    他的眼睛越過夕蕾，看向不遠處教學樓明亮的燈，“沒什麽，隻是……有些事，想找你確認一下。”

    ……是什麽事啊，找我確認就夠了嗎？”夕蕾單純地認為，她比較笨，如果沈澤需要參考意見，那應該問更多人才對。

    沈澤愣住，是啊，他竟沒想過這一點，他可以坦蕩地問慕夕蕾，為什麽不能坦蕩地問葉念語？

    葉學姐，一定會給他一個解釋的……

    下午他馬不停蹄回到家裏，給父親看那些疑似紫檀木的白色灰燼，父親明確告訴他，這就是小葉紫檀無疑。

    沈卿之問兒子在哪弄到這些灰燼的，一看就是是塊好木料，和他雕刻的那兩件作品的木料差不多，他想要收購，遠行歸來後正是有很多靈感，想找塊好木頭試試手。

    沈澤隻能說這是朋友特意找他幫忙鑒定木料好壞，買不了。

    他怎麽能告訴父親，這些灰燼，有可能就是他抽出了一個多月的休息時間，耗費心血為那個女生雕刻的五花馬呢……

    沈澤回到書房，把自己摔在床上，痛苦地皺緊了眉頭……

    -

    在一個老舊街區的農貿市場市場，保鏢阿爍正靜靜盯著不遠處，長著一雙三-角眼的精瘦男人。

    他知道他叫做沙建，是個狠角色。

    他剛剛目睹沙建殺了一隻活豬，場麵之血腥令他作嘔，他看看表，20：20，還有十分鍾就能跟同事換班了，到時候他就能抽支煙緩緩胃裏的惡心。

    但是現在他必須隱於暗處，煙頭的火光會被那人發現。

    此時，沙建單手將那隻整豬倒掛在鐵勾子上，開始從那隻豬身上剔肉，豬血順著身體流到地麵，沙建用一個破鐵盆接著濕噠噠的豬血。

    阿爍冷笑一下，演得還挺像。

    若不是知道這個男人前幾天殺了自己一個同事，刀沒入喉骨，極盡殘忍，他會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屠夫，殺豬快，剔肉快，不浪費豬血。

    但此刻，阿爍不敢掉以輕心。

    他每天十二小時盯著沙建，神經時刻保持緊張，任務就是嚴謹記住每一個和他接觸的人。

    但是幾天下來他和另一個同事都很挫敗，因為調查過後，發現接觸沙建的人全都是周圍的居民，隻跟他買肉，沒有一個像沙建的雇主，或像對他發布命令的人。

    阿爍覺得他自己的雇主，霍北辰先生，他的鬱悶一定不比自己少。

    這個沙建似乎以前就住在這裏，貌似就是個屠夫，因為他回來之後，周圍的鄰居都對他毫不吃驚，他隻賣肉不說話。

    阿爍曾聽路過的鄰居抱怨，這個人做生意從來不笑，像別人欠他錢似的，要不是他的肉賣的最便宜，才不想去他那買。

    盯梢一個星期，阿爍發現沙建會在晚上八點準時殺豬，他的生意很好，一天就能賣掉一頭豬。

    這周圍鄰居似乎習以為常，殺豬時他們把門窗關的緊緊的，也有在窗戶裏好奇地看，殺完之後，整片區域彌漫著腥濃的血味，令人反胃。

    阿爍好幾次因為不想看他殺豬要求換成夜班，但是同事都不答應，說雇主就是這麽安排的。

    其實他知道，同事認識了一個夜總會小姐，天天白天廝混，睡覺，晚上盯梢。

    阿爍覺得很不公平。

    這時，街道上的血腥味沒那麽濃了，幾個鄰居漸漸走過來買肉，因為是剛殺的，肉新鮮。

    沙建麵無表情地在冷光燈下給他們稱肉，染紅的雙手將肉扔進鄰居撐大的塑料袋裏，寬大的嘴角似乎帶著一絲鄙夷，鄙夷他們又要吃肉，又怕沾到血腥。

    20：30，原本這時候阿爍的同事就該來了，但卻沒有。

    阿爍給他打電話，同事說夜總會的女人住院了，他要照顧她，讓阿爍替他一晚，明天他二十四小時全程盯梢，最後他囑咐，別忘記21點整給霍先生回電話匯報情況，早六點再給霍先生回一次電話。

    想到終於有一晚不用看殺豬，阿爍也就同意了，罵了一句掛了電話。

    這是阿爍第一次在超過20：30的時間裏看到沙建的活動，有些新鮮，但仍舊無趣，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再跟他接觸。

    20：45，沙建已經剔完全部的肉，他正在把沒有賣完的肉往身後的小屋裏送，留著明天早上賣。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女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年輕的女生。

    她畫著濃妝看不清麵容，身材看上去不錯，頭發燙得很非主流。

    她站在了沙建麵前，指著倒掛的豬的完整胸肋說：“要兩根肋骨”。

    要哪一節？”沙建問。

    女生指著最長的一圈肋骨，“這個。”

    阿爍覺得好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買法，他看到沙建用刀沿著豬圓形肋的第一節切下，接住掉下的整個肋排放到砧板。

    他切下最大的圓環肋條，從中間一劈--

    兩條帶弧度的，又長又大豬肋骨被裝到了女生展開的塑料袋裏。

    阿爍看到女生從錢包拿錢給沙建……突然，沙建從台案走了出來，滿是血腥的雙手一下子抓住了女孩高-聳的胸部！

    阿爍愣了，女孩也愣了，甚至忘了喊救命，轉身就要跑。

    但沙建反應更快，一把揪回女生，將她摟在懷中，急切地親-吻她，另一隻空閑的手已經伸進了女生的衣服裏，狠狠一揪，接著，一件黑色的內·衣被沙建扔到了地上，他的手更急切地伸進女生的衣服內不停移動……

    女孩痛苦地拚命掙紮，外套仍被扒下扔到了地上，接著是被撕開的褲子，冷光燈下她雪白的大-腿暴露出來，沙建的手從她的衣內伸出，迫不及待摸了上去……

    阿爍呆呆看著女孩被那個醜陋的男人壓-在身下，她的雙手被沙建按壓-在頭頂，她的褲子被褪到了膝彎，沙建正跪在她兩腿之間，單手褪下他髒兮兮油浸浸的帶著豬血的褲子。

    女生隻哭喊著不要，拚命躲避身上男人湊向她的嘴。

    阿爍繼續躲在牆角觀察，他的眉頭皺起來，女孩的哭泣一聲聲傳入他的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