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霍北煙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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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煙一路驅車來到江邊碼頭,那裏正有一輛快艇在等待他。
他跳上船坐下,駕駛員立刻發動了引擎,風馳電掣向目的地駛去。
霍北煙看著茫茫江麵,俊雅的臉上陡現疲倦和煩躁。
駕駛員將船停靠好,便與霍北煙一同下船,兩人腳下踩到了夯實的泥地。
這裏是申江水入海口附近的一處沙島,站在這小島上,能看到遠處另一座大島上的恢弘建築群“湖心潭度假區”。
霍北煙腳下的這一處也是霍家的私人島嶼,因為近鄰湖心潭的沙島,風光宜人,所以也被買了下來,準備開發成療養院。
現在島上還在建設期間,建築隻蓋了一層,整個都用綠色的遮布蓋著,看不到裏麵。
建築外圍戒備尚算森嚴,一些保鏢模樣的人,在島上巡邏。
此時入冬,樹上都光禿禿的,顯得格外凋零。
霍北煙兩人一路行至建築前的小路,低聲交談。
辛苦了林子,周六還要你過來,今天是你兒子生日吧?”霍北煙和駕駛員林子走向其中一棟建築裏。
嗯,臭小子一轉眼七歲了,我都不信,都不知是怎麽熬過來!還有,霍醫生你再別跟我說這種客套話了,我老婆孩子的命當年都是你救的,這輩子我就給您做牛做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話你都說了七年還沒夠?待會在門口等我就行,一會就好。”
好咧!”
霍北煙獨自走進空蕩蕩的建築裏,走進地麵一個洞口,順著那洞口向下的樓梯,來到了一扇鐵門外。
門口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站在門口,直直盯著前方不動,看到霍北煙來了,其中一人打開了鐵門。
這是一個二套間,四四方方的客廳連著一間小臥室,加起來不足五十平。
客廳裏有一張很新的餐桌,兩把餐椅,唯一的窗口被磚塊封死,屋內散發著腐酸刺鼻的味道,地麵上一灘灘濕漬。
霍北煙對這些視而不見,脫了外套掛在門後的塑料掛鉤上,亞麻襯衫外穿了一件黑色的棉線背心。
他一邊走一邊挽起袖口,來到裏麵的小房間,看著床上一個正蜷縮睡覺的男人,不發一語揪著他手銬上的鏈條將他拖下床,一路拖到客廳外的餐桌處,鬆手。
男人隻穿著背心和短褲,屋內和室外溫度一樣,但男人一點都沒發抖,看著根本不覺得冷,隻是瘦得皮包骨頭,背心和短褲都鬆垮垮地搭在身上。
他從被人拖下床的時候就醒了,隻是他掙紮不了,因為沒力氣。
霍北煙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憫,他盯著男人深深凹陷的三-角眼,唇角勾了勾,“不好意思,這些天手術比較多,顧不上來看你。”
他將男人扶坐到餐椅上,用白色的尼龍紮帶將男人的手腕和椅子扶手綁在一起。
清眸盯著男人看了看,嘖了一聲,“氣色又差了不少啊,沙建。”
沙建有氣無力地靠著餐桌邊才能保持不倒下去,他的眼珠轉到霍北煙臉上,桀桀一笑,“二十三天了,一口飯不給我吃,我氣色能好麽。”
他們不都按時給你注射葡萄糖了麽。”霍北煙拍了下沙建的肩膀,坐到他對麵。
沙建牢牢盯著霍北煙,殘笑,“從前,我這輩子就服一個人,夠不是人,現在我也挺服你的。大夫,”
嗬,怎麽突然回憶起這輩子了?快一個月了也沒見人來救你,就想死了?”霍北煙答非所問。
沙建收了笑靠在椅背,看著霍北煙自說自話,“大夫,其實你沒有心跳吧?是不是你見的死人多了,就慢慢不像個活人了?”
霍北煙輕笑起身拖過椅子坐到沙建的旁邊,就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聊天,語氣輕鬆悠然。
想看心跳?嗬,不難,人的心髒確是可以拿出來看的。”
我會幫你插上體外血液循環機。”他打開那個桔黃-色的手術器械包,捏起一把刀,“然後用這種刀劃開你的胸壁,你的心髒那時候仍在有規律地跳動。”
沙建咽了一下口水,忽然覺得心跳慢了。
然後剪下你的心髒,放入0.7%鹽水中,你就能看到自己心髒的跳動了。其實剪成兩半也沒事,你照樣能活兩個小時。”
霍北煙清眸瞥了一眼沙建心髒的位置,“這兩個小時裏,你可以盡情欣賞自己半個心髒的搏動。”
沙建死死盯著霍北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顫,從被抓那天他就沒有洗過澡,身上惡臭的氣味已經連他自己都受不了,為什麽這個男人竟然一點都不在意。
那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睛,已經成了他的夢魘之一。
但是他絕不會表現出一絲的恐懼,他現在是很絕望,但永遠沒有人,可以支配他的恐懼!
想到這裏,沙建低低笑了起來,他想用笑聲來安慰自己,來抵消來自心底的懼意。
我說了什麽好笑的事嗎?”霍北煙修長光潔的手指忽然罩住了沙建的額頭,轉了轉,“頭發長了不少啊。”
沙建保持微笑,但臉色已經凝重了起來,霍北煙又想對他的頭發做什麽?
今天我們換個問題吧。”霍北煙從襯衫口袋裏,掏出了一枚耳塞大小的錚亮的米黃-色的東西,就那麽捏著它跟沙建說話,“不過,還是還是跟你的幕後主使人有關。”
沙建緊緊盯著霍北煙手裏的不明物體,看他一邊說話,一邊晃著手,極力想分辨出那一小粒到底是什麽東西。
當年你殺死的那個女人,是你殺的,還是有人指使你殺的?”霍北煙看著沙建的眼睛。
大夫,你這新問題和老問題沒區別嘛,那女人隻是身上有我的DNA而已,就是我殺的了?你有本事,讓警察來查我啊,你他-媽敢麽!你不敢,你隻敢在這濫用私刑!”
沙建想啐一口唾沫到霍北煙臉上,但他旋即又咽了下去,經過這二十幾天,他深知那樣做會引發的後果……
霍北煙垂眸,隨意地將那枚耳塞一樣的東西丟在了沙建的麵前,發出“嗒”的脆響,反射著屋內白熾燈的光澤。
沙建瞥向桌上那拇指蓋大小的東西,心中騰起了極為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