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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似乎又大了很多……

    她完全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他想要什麽，但是……現在真的已經很晚了。

    於是她清清喉嚨，掛起友好的圍笑，小聲試探著，“那個，你明天還要上班的吧？不如就去睡覺好嗎，今天發生了很多，真的很累……要不然……”

    她緊張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看到他抿著唇一語不發。

    他的身體散發的熱量她清晰地感受到，一切都似乎在表明，他非要今晚不可。

    她鼻尖緊張地滲出了薄汗……一切應該順其自然嗎？

    為什麽他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她是什麽意思？

    夕蕾戳戳他的肩膀，“喂，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他看看貼在她白頸上的紅色綠柱石，忽然覺得和她的臉蛋很般配，都讓人想一口咬住……

    今晚睡這。”他的拇指撫了撫她的臉頰，語氣毫無商量。

    夕蕾腦袋有刹那的空白……雖然她很早就做好思想準備，但當這一刻到來，才發現仍舊不安。

    那個……”她試圖反駁，可是卻找不到什麽詞語了。

    我們是夫妻，不是麽，一起睡，理所當然。”

    看著身下的她死死抿住粉唇，忽閃著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一副“忍忍就過去了”的模樣，他有些想笑。

    你在想什麽？”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什麽都沒想……”她不敢看他，眼神遊移到牆上的掛鍾，忽然一怔，11:50……

    夕蕾忽然想起來，急忙說道：“糟糕，還有十分鍾就要十二點了，冰箱裏我準備了蛋糕，現在去點上許願還來得及！”

    她說著就要起來，但霍北辰不為所動，仍舊壓著她，現在他的眼中和腦中，隻有一件事。

    喂，霍北辰你起開，你還沒有許願呢！”

    我想要你。”

    他說得很輕，但是每一個字都敲在了她的心上。

    他看著她，暗啞的聲音裏似乎帶著一點的祈求。

    你要答應他嗎？慕夕蕾。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詢問著她，冷靜而鄭重。

    竟一時沒法回答自己。

    看著她咬著唇萬分糾結的模樣，霍北辰隔空一歎，最終說道：

    但是……如果你今天不同意，也沒有關係。”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留著沐浴露的味道。

    Appelles的檀香味，光是聞起來都會讓她感到放鬆。

    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不是嗎……她已經早就說服過自己了的。

    心中低低一歎，她凝視他雕琢精致的俊美麵龐，定了定心神，“……那，我先去洗澡……”

    好。”霍北辰眸光深沉，壓抑心中逐漸升騰的情緒。

    看到夕蕾關了浴室的門，霍北辰站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撿起地上的浴袍披上，開門走了出去……

    -

    夕蕾已經整整洗了三遍，連自己都開始受不了自己了。

    她其實是怕的，網上搜過，聽說第一次很疼，各種痛法看得她十分陰影，愛是一回事，肉體的疼又是另一回事。

    心底那個冷靜的聲音又出現了：

    會比刀傷更疼麽？

    他連著救你兩次，在古代，你這必須是要以身相許的！

    夕蕾抱著頭，這個用她的聲音說話的人是誰啊，她不是要精神分裂了吧，還是出門好了……

    穿上睡衣開了浴室門縫，她期望的是霍北辰現在已經睡了，這樣……她就沒那麽有愧疚了。

    但並沒有。

    屋內亮著壁燈和落地燈，光著身體躺在床上的男人，隻蓋了黑色緞被的一角，遮住了他的重點部位，但弧度仍在，魅惑到極致。

    他支著下巴劃拉iPad，見夕蕾出來了，鎖了屏幕，“哢嚓”一聲，格外地響。

    夕蕾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聽見他說，“把那件衣服穿上。”

    衣服？

    她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到了一件輕絹曼紗的晚禮服。

    夕蕾頭上冒出黑線，他這是要鬧哪樣，還要玩穿了脫的把戲，不嫌麻煩嗎？

    不過為什麽越看那件衣服，越覺得眼熟呢……

    腰線上挪的大裙擺，手工縫製的輕盈流蘇和大尺寸的花朵，金絲銀縷的絹紗……

    去換上，我想看。”霍北辰目光灼灼盯著她，催促。

    夕蕾心中翻了個白眼，拿過那件禮服去了衣帽間，她一邊換一邊腹誹，這都幾點了還搞這麽多事，明天是周一，他不是還要上班的嗎！

    換好禮服之後，夕蕾又化了淡妝，看起來正式了很多。

    她拎著裙擺走出，無措地站在床前。

    從走向他的那一刻，她就覺得他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燒個窟窿，沉默地盯著，眸光裏是一種近似野獸的掠奪。

    夕蕾不解，他這是怎麽了？好像自己欠了他什麽似的。

    霍北辰掀開被子，未著片縷地站在她的身前，目光由下至上掃過她的全身。

    她不自然地撫撫胳膊，下一秒卻被他摟住了腰。

    貼著他的身體，她大腦沸騰，因為感受那火熱的形狀，正硌在她的小腹……

    你不記得這件衣服了嗎？”

    他低聲詢問她，“我特意請ElieSaab，又做了件一模一樣的。”

    ElieSaab……紅毯教父？

    她忽然想起，那是大一的暑假時候，慕光和楓旗的合作交流晚宴上，她穿過一件“紅毯教父”ElieSaab的春夏高定。

    怪不得這麽眼熟，竟然是和她曾經穿過的一模一樣！

    不過這件晚禮服她也就穿了那麽一次，家裏破產後就被她賣掉了。

    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穿過這件衣服？”見他沉默不語，她忽然瞪圓了眼睛，“你當時在晚宴現場？！”

    霍北辰點頭，“還聽到你對著霍星緯，叫我的名字。”

    夕蕾又驚又急，“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出來。”

    你想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麽嗎……”他避而不答她的問題。

    ……我怎麽會知道。”她咬著嘴唇。

    他眸色沉了沉，將她抱到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我看你從樓梯上走下來，穿得很漂亮，像個公主……”

    她的臉紅彤彤的，心中有些歡喜有些緊張，他這是在讚賞她？

    他湊到她的耳邊，大手毫無預兆地蓋在她胸前的軟物上……在她耳邊啞聲道：“當時我唯一的念頭就是……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