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骷髏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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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蘇市是一個小城市,它和貝陽市是鄰居,不過雅蘇市很小,他們大部分都靠采茶來維持生計,一般在家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年輕人都去大城市裏去打工了,隻有采茶季才會回到家鄉來幫忙。
車子慢慢的開進一個偏僻的小鎮裏,小鎮的路很窄但卻暢通無阻,隻是路有些顛簸,女孩一邊看著窗外挑著擔子的茶農,一邊慢悠悠的往前開著。
再往前拐個彎人就開始慢慢的多了起來,人們好像都是往這個方向走,道路的兩邊也擠滿了茶農,大部分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男人,他們佝僂著背,挑著擔子和收茶葉的商販們討價還價,有的正咧著嘴數著今天的收成,熱鬧的不行,這時車子已經開不進去了,女孩隻能就地停車,下車步行。
“吧嗒“關上車門,路邊的茶農紛紛停下裏的動作,目光落在了女孩身上,周圍瞬間一片安靜,好像對這個外來人有些警惕的樣子。
這時走來了一個挑著空筐子的采茶女,穿著一身花衣服,紮著兩個麻花辮,用沾著滿是茶漬的指尖輕輕的碰了碰車子。
“哇塞,好漂亮的車子。“采茶女的眼神閃閃發亮,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茫涼。
“月月,過來,別亂碰人家的東西,碰壞了咱可賠不起。“
茫涼順著聲音的來源往不遠處望去,是一個頭發花白,胡子拉碴的骷髏老人。為什麽叫他骷髏老人?因為老人很瘦,看上去弱不禁風,甚至比那個陵園看守人還要瘦,簡直是皮包骨頭了。
“爹,哪有一碰就碰壞的車啊!“那個叫月月的采茶女明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你這孩子,咋這不聽話!快過來。“老人撂下挑子就要把女兒拉過來。
“沒事,沒事,隻是碰一下不要緊的。“茫涼開口道。
這些采茶農看見茫涼一副好說話的表情,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走了上來,操著一口濃重的口音。
“小姑娘,你是不是大茶商的女兒,來我們這兒收茶葉的呀!“
茫涼微微一笑不說話,周圍的人也紛紛的圍了過來,前後左右仔細的打量著她。
“哎呀,你們真是老土還叫什麽小姑娘,要叫美女!“說罷他向女孩挑了挑眉。
“美女,你是不是來看茶葉的,你看我們家的茶葉,多好!“說著用他黝黑的抓了一把筐子裏的茶葉,一鬆,細細小小的茶葉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嫩嫩的幾乎都是些小芽兒,用他的一抓,似乎把茶葉襯托的很是好看。
茫涼還是搖了搖頭,她瞄了一眼訴心的。
“你們知道有一個叫申林的人嗎?“茫涼問出這句話,周圍一下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一個人發出一聲調侃。慢慢的周圍又開始喧鬧起來,好像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外來人。
月月眼巴巴的看著那輛黑色寶馬車,老人用力的扯著她的挑子,試圖把她牽走。
茫涼上前:“你們誰認識申林,請告訴我好嗎?“
眾人突然鴉雀無聲,用眼睛的餘光看了骷髏老人一眼,接著紛紛低下身子撥弄著筐子裏的茶葉,有的數著裏的鈔票,一時間都失去了原有的熱情。老人也準備挑著筐子回家去了,筐子裏粗大的茶葉似乎是沒人要的了。他的腳微微一抖,挑起沉重的筐子身子往前一栽,踉蹌了幾步,搖搖晃晃的可算是站住了腳。他長歎了一口氣,拖著腳步慢慢的往前走著。
“大爺你等等。“茫涼將揣進兜兒裏走上前。
老人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我不知道這個人。“
“我不是問他的事,我想幫你挑這茶葉。“
老人耷拉著臉:“你少來,我可不吃這一套。“
“哎呀爸,我看她不想壞人!“月月拉著老人的衣角說著。
“去去去,摸了別人家的車就把別人家說話了,快往前走,不許說話,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月月被老人踢了一腳,往前小跑了幾步,快速的走著。
茫涼緊跟其後,一把拉住筐繩,老人受到力量的牽扯不得不停下腳步來。
“哎,我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麽……哎!哎!悠著點啊,孩子你挑不動的,喲,喲,慢點兒!“
老人剛要責備她一頓,她卻已經將茶葉挑起,穩穩當當的往前走著,老人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月月往後看了看,不由得佩服道:“哇,想不到你人長得漂亮,又有錢,連力氣都這麽好啊!“那可愛的小眼神寫滿了崇拜。
“你們住在哪兒?“茫涼臉不紅氣不喘的問著。
月月往山的那頭指了指:“你看,就在山的最裏麵,還遠著呢,你要是累了就給我挑。“
“不沉,還好,多久能到?“
“不遠,也就四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四十分鍾啊……“
“恩!“月月狠狠地點了點頭,好像這些都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了。
一直往裏走,一直往裏走,這裏的人們都住在山坳裏,他們住的都是一些用泥巴和瓦片做成的房子,偶爾看到幾個磚頭的房子算是好的了,隻是歲月的青苔爬滿了整個牆壁,一些婦女扛著鋤頭,挑著筐子一臉疑惑的看著茫涼。
有些多事的遠遠的就打招呼道。
“誒,月月他爸!這誰啊,林子的女朋友?“
婦女們聽了一個個笑的很大聲,山間都回蕩著她們的聲音,老人板著個臉繼續往前走著,不去理會身後的嘲笑聲。
茫涼有些不解的看著月月,她那原本可愛純真的臉頰,也染起一片通紅,臉色很是難看。
多舌的婦女看他們不理會的樣子並沒有罷休,繼續嬉皮笑臉的走上前來。
“我以為林子會一輩子娶不到老婆,想不到,還能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隻怕是配不上人家,估計遲早是要黃的,還是考慮考慮,聽我的話娶了西村的那個小傻子吧!“
“夠了!“月月可愛的臉變得很難看,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多舌婦。
“喲喲喲,你還生氣了?我講的不是實話嗎?“多舌婦一臉得意的看著月月那張生氣的臉。
月月咬著嘴唇,抄起扁擔鉚足了力氣向她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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