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蹶不振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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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訴心戴著眼鏡坐在餐桌邊看醫書,邊的咖啡飄散出濃鬱的香味,雙唇印在杯口微微一抿,香醇的熱飲伴隨著一絲絲苦味入了喉,今天他的心情不錯,從窗口偷跑進來的陽光趕走了他心底的陰霾。
邊翻看著資料,心裏不由得美滋滋的。
“這回茫涼可有的誇我了!“
他翻開那頁關於菌類毒素的內容,眼睛微微一眯。
“我真是太聰明了,這都被我找到了!“此時的他滿臉寫著高興,恨不得馬上和他們分享這一重大的發現。
邊的熱咖啡都慢慢涼了,男人也沒有那麽興奮了,不停的拉開窗簾向窗外張望著,窗外偶爾有人走過,卻沒有車子的痕跡,男人失去了耐心,開始開會踱步,不一會就麵目表情的癱在了沙發上。側臉勾勒出一張麵癱似的表情。
他偶爾側過臉看著緊閉的大門,在沙發上變換著各種姿勢,最後翹著二郎腿就這麽睡著了。
“咯噠。“
“吱呀……“
過了幾秒……
耳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拖得很長,來人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訴心睡得不是很深,意識有些模糊,但是他知道是茫涼回來了。他揉了揉眼睛,慢慢悠悠的坐起身子。
他睡眼惺忪的看著女孩直直的從自己麵前走過,拿起桌子上的涼咖啡一口氣喝掉,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百裏浩然的身上微微沾染著一些血,時間久的差不多已經有些發黑了,他這才意識到茫涼反常的表現應該是事出有因。
百裏浩然的表情也有些反常,他眉頭微皺大口大口的喝著杯子裏的水。這對父女倆一反常態的舉動讓他大氣也不敢出,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
過了許久,他才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那個,茫涼……“
女孩抹抹嘴沒有說話,忽略了男人的聲音,直直的走上樓梯。
她的情緒很低落。
她的腳步聲很沉重,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拉扯著她,男人看呆了,直至他的眼裏沒有了她的身影,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百裏叔叔,茫涼怎麽了?“
百裏浩然坐在了沙發上,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他第一次用長輩的口吻,想要沉重的和他談話。
“訴心啊,你來,坐叔叔身邊來。“
訴心沒有多想,隻是照做,坐在他身邊他一動不動,隻是滿臉難過的表情。
他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訴心,叔叔這麽多年在國外,你又照顧茫涼,又照顧雨墨!辛苦你了。“
突然聽見這麽一句話,訴心愣了愣:“哪有啊叔叔!都是茫涼她們在照顧我。“
百裏浩然點點頭:“叔叔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孩子!可眼下這件事,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弄不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聽見這段話他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百裏浩然攥著他的,傳在裏那是一股緊緊包圍的力量。
“叔叔,到底怎麽了?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剛剛看到茫涼就挺不對勁的。“
“訴心,當年我和你百裏大伯出國的時候和你說過,千萬不要在茫涼麵前提到秀娥阿姨的事。我怕她媽媽的死會給她帶來影響。“
“是,這幾年來我們也沒有向她提過阿姨。“
百裏浩然又歎了一口氣,他抬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麽,眉頭一擰,臉上原本舒緩的表情多了幾分憎惡。他又想起了那張詭異的信紙。
“其實在茫涼還沒有出生之前,我就收到了好多信件,上麵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也找了當時還在警察局任職大隊長的百裏大伯看了!我們一致認為那是無聊的恐嚇信。可最後秀娥阿姨真如信上所寫的一樣,死在了生產的那天。“
“那信上寫的……該不會……“訴心心裏不由自主的怦怦亂跳,瞬間頭皮發麻,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往上拉扯著自己的耳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
“沒錯!我現在都還記得那份信的內容!那簡直就是一份死亡預告,每一份內容都是一樣的粗俗低級。“
想起這件事來,百裏浩然狠狠的抓著自己的臉深吸了一口氣。
“上麵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的:我是來自於你內心的魔鬼,為了清理你身邊的不潔而存在,那株血紅的曼珠沙華悄然無息的盛開,與你同結連理。當它孕育出花骨朵,我將打開地獄之門,回收它的靈魂,那血紅的曼珠沙華……重新回歸到原本的黑色吧……“他用低沉的聲音講述這封26年前的信,由於印象深刻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封信的內容,現在再次回想還是讓他為之顫抖,26年了他都在悔恨度過,對於長得越來越像妻子的女兒,他也隻能選擇逃避現實。
“茫涼裏也有這封信,現在的貝陽醫院就是當初你秀娥阿姨住的醫院遷移過去的,所以,我一直反對茫涼追查這件事,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今天我和茫涼眼睜睜看著知情人死在自己的麵前……“他看著訴心,眼神裏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悲傷。
“今天叔叔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以後我們遇到的事情也許會超乎想象的大,如果你退出叔叔不會強求。“
“我可以默默的在角落守候她,也可以和她一起並肩麵對一切,逃避不是一個男人該幹的事!雨墨的事也有我的責任,我怎麽可以讓她一個人承擔痛苦!我不會退出!“他說的堅決,腦海裏都是茫涼的影子。
她,他可以不愛,但是她,他一定會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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