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七階到達八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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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的從浴室架子上麵找了個瓶子,洗幹淨後墨文就把流出來的骨髓裝了進去。
等沒有任何東西再流出來時他才鬆了口氣,然後把瓶子放在一旁,繼續觀察著手裏的這截尾巴。
在骨髓滲出來之後於藍的這截尾巴就不再生長了,同時連著那截新長出來的骨頭也脫落了下來,整個骨頭都呈現一種漆黑無力的顏色。
很顯然,能讓於藍的尾巴飛快再生的原因就是這些骨髓,沒了骨髓,骨頭自然不會再生長。
心下恍然,墨文扯過一條幹淨的毛巾繼續擦拭著手裏的尾巴。
現在於藍已知的能力是隔離係異能,這應該是從她作為異能者時所繼承過來的力量,極少數的異能者在變成喪屍後可以繼承到作為異能者時擁有的異能,所以這點雖然稀少但並不稀奇。
但是如果把於藍純粹的看做是喪屍,她的力量就顯得非常神秘。
首先她不像別的喪屍一樣不去攻擊同等級的喪屍,她會遵循本能的去殺喪屍奪取晶核,不管那隻喪屍等級比她高還是低,亦或者和她同一等級。
同樣的她本身也會吸引更高等級的喪屍的攻擊,甚至那些喪屍對她的關注度要遠高於對於人類的食欲。
對於這點墨文覺得她應該不是特意的在吸引喪屍,而是像盛夏盛開的茉莉吸引蜜蜂一樣本身就在吸引著高階喪屍的注意。
這樣其實很危險,因為墨文並不認為現在的於藍可以獨自應付一隻三級以上的喪屍。
當然她也可以在某種程度對低階喪屍施壓,讓它們產生畏懼,或許……還可以控製它們?
而現在又發現了她有著超強再生的能力。
“你到底會成長成什麽樣子呢……”
囈語似的低喃了一聲,墨文垂著頭擦幹淨手裏的骨頭,小心的拿出去收在了一旁。
走到門口的語音設備前聯通古誠,並且跟他多要了一個玻璃瓶子。
“結實透明的。”墨文這麽要求道,他打算把於藍的這些骨髓也保留下,冷藏著珍藏起來。
“好的。”正在製作盒子的古誠抬眸,溫潤的答應道。
做好了要做的事情墨文才朝著於藍走去。她這會已經睡著了,眼睛緊閉著,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還微微的皺了皺鼻子,好像處在什麽讓她困惑的夢境裏麵。
“做什麽好夢呢?”
近乎虔誠的俯下身在於藍的額前落下了一吻,墨文放輕動作也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伸手把於藍撈到自己懷裏,他閉上眼睛快速入眠。
“晚安,藍藍。”
【晚安呀。】
潛意識裏麵主動的做出了回應,於藍睜開眼睛發現她現在又站在了上一次站的那個小巷子裏麵,連周圍的場景都一模一樣。
縮小版的墨文此時正壓著地上的女孩,麵帶笑容卻是要殺掉她。
女孩的麵容還是怎麽都看不清楚,但是於藍就是感覺這個女孩在笑。
對了……忽然想起來上一次她一直在好奇這個女孩說了什麽,於藍向前走了兩步湊過去試圖聽清女孩的聲音。
隻是她剛一接近這個女孩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感,整個人像是被裝在瓶子裏麵一樣沉悶,朦朦朧朧間她毫無征兆的就聽到了一聲極其好聽悅耳的聲音,就像是白雀兒的啼唱。
【真好呢,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
悅耳的聲音在落入於藍的意識中時卻突然變得如雷鳴一般震耳欲聾,就好像一直盤旋在腦海裏,來來回回的都是回聲,沉重到令人窒息。
整個人猛的有一種超脫於外界的不真實感,於藍眼前的視線一陣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幾乎連最淺薄的意識都快要維持不住。
被拋棄……她被拋棄了……她被誰拋棄了?
回應著她的疑問,腦海裏麵模糊的浮現出了一張虛弱的臉,貼在白的刺眼的枕頭上,用那毫無血色的唇在對著她說著什麽。於藍抱住頭感覺到了痛苦,她看不清那張臉的麵容,卻莫名的熟悉,莫名的感受到一種悲哀。
“走,不要再回來!”
嘶啞的聲音瞬間撕裂了一切籠罩在意識周圍的阻礙,於藍整個人的意識在一瞬間回歸,她真正的睜開眼睛,胸口像是被壓住了一樣生疼。
當她看到摟著她的墨文時,伸出手下意識的就環住了墨文的胳膊,臉上已經被無法控製的眼淚浸濕了。
一種悲傷到無法自已的情緒久久沒有消散,像是詛咒一樣籠罩著著她。
然而在這種情感下,她的身體上卻有一種詭異的舒暢感,體內的力量均勻的分散開,表示著她已經升階了。
“藍藍?”察覺到能量波動的墨文迅速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驚喜的發現於藍突破七階成了八階喪屍。
這才短短的不到半年時間於藍就成了八階喪屍,她這種成長速度在喪屍裏麵真的算是快的了。
但是這驚喜還沒有持***又很快在墨文注意到於藍布滿淚痕的臉時消散了。被於藍臉上的淚痕深深的灼傷了眼睛,墨文在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驚慌的就抱起了她。
因為焦急的原因墨文隻覺得連手都沒有地方可以落下,他隻能把於藍摟在懷裏,試圖溫暖她冰冷的身軀。
“藍藍,你怎麽哭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縮成一團的於藍搖了搖頭,一個勁的往墨文懷裏麵鑽,閉著眼睛發出了可憐兮兮的嗚咽聲,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難受。
變成喪屍的於藍已經沒辦法像是正常人一樣壓抑住這種絕望到極點的悲傷感,她此時隻能閉著眼睛,在墨文溫暖的懷抱下尋找著一席之地,等待著這種感覺的消散。
完全不清楚於藍到底怎麽了,墨文隻能更加用力的抱著她,安撫她,在內心一遍遍的祈求她安好。
好在過了十多分鍾後於藍就從這種負麵情緒裏麵恢複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好像已經完全忘記剛才是有多麽的悲傷。
伸直胳膊推開墨文,她臉上的悲傷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和以往一樣的無辜臉。
“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