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誰家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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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風半信半疑的拿開手,狐疑的目光來回掃了幾遍孟萋萋紅透了的臉頰。
這丫頭不會情竇初開,夢見情郎了吧。如果真是如此,那王爺應該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大難題。莫春風想到此,居然想要幸災樂禍的笑。
起來吧,別睡了。你上次讓王爺幫你弄的保胎藥已經拿來了。”莫春風指了指桌上的幾個藥包:“這個給普通孕婦喝,三天一次就行。”
孟萋萋連忙坐起:“王爺不生氣了?”
猶記得上次孟萋萋向盛嘉彥坦白自己想要幾味保胎藥,盛嘉彥一開始還以為她在開玩笑,直到後來孟萋萋重複了許多遍才知道原來她是認真的。當時盛嘉彥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反複詢問孟萋萋拿來作何用。
孟萋萋當然不敢告訴盛嘉彥自己要插手別人內宅裏的事,隻好謊稱過幾日再告訴他。
偏偏向鼎臣那個心大的憨貨接了一句。
難道你自己要用?”
因著這句話,孟萋萋當下就被眼色陰沉的盛嘉彥給丟了出去。
她還以為盛嘉彥不會答應了呢,沒想到才過了一日這藥還是送來了。
其實因為素和懷疑高府的人給她的保胎藥有問題,才求了孟萋萋,孟萋萋又去求了盛嘉彥。隻可惜苦了孟萋萋,到時少不得要去給盛嘉彥好好解釋一下。
孟萋萋還打算一會就將保胎藥給素和送過去呢,誰知外頭從遠及近的吵鬧起來。
盛公子!盛公子救救我。”高蘭鬢發淩亂金釵歪斜,匆匆地跑了過來猛地敲打盛嘉彥的房門。
可惜的是,盛嘉彥並不在屋中。屋內的是莫春風與孟萋萋。
倆人對視一眼,由莫春風去拉開了房門,他開口就帶了幾分譏諷:“高小姐這是在做什麽?公子不在,你請回吧。”
高蘭又拉上孟萋萋的手:“孟姑娘,求你救救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孟萋萋正一臉為難呢,盛嘉彥的聲音從她們後麵傳來。
殺沒殺人,官府會查清楚。”
盛嘉彥今日一襲白裳,下擺繡了祥雲走獸。因著麵具的遮擋,隻能看見他線條好看的下顎,還有一雙透亮的雙眼。
他剛來沒多久,便從他來的方向衝來許多官兵,聶辛一馬當先。
高小姐請老老實實隨我們回去,您若再不配合,我隻能強行將你帶走。”聶辛向身旁的官兵使了個眼色,他們便要衝上去抓人。
絕望徹底扣緊了高蘭的心尖,她後退兩步,眼神轉向盛嘉彥:“盛公子,我知道的,你就是攝政王!你救救我吧。”
孟萋萋一窒,連忙看向盛嘉彥。
後者依舊淡漠模樣,一身白衣更襯他眼裏的風雪:“高小姐糊塗了?”
高蘭撲簌簌的掉眼淚,仍舊把盛嘉彥當做救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我怎會糊塗,兩年前的上元節那日我隨姑母入宮參加宮宴。分明與您在禦花園內互生情愫,我見過您的風姿絕不會忘,更何況當時我亦有您的信物,保存至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與您再次相見。您何故現下一副毫不認識蘭兒的樣子呢?當日在禦花園內,您也是險些就與蘭兒有了夫妻之實!我早已傾心殿下,殿下卻為何要見死不救?”
孟萋萋與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鴉雀無聲,唯有莫春風怒道:“高小姐竟已如此不知廉恥了麽?胡言亂語的功力在下當真佩服!”
高蘭就等著有人說出這句話,她剛好可以借坡下驢:“既然莫公子不信,可以派人去取我房中的玉佩來!是不是盛公子的,一看便知!”
盛嘉彥不慌不忙的對聶辛道:“那就煩請聶大人派人去隨高小姐一同取這信物罷,今日若是不在這說清楚,在下聲譽受損事小,攝政王殿下被如此冤枉才是大事。”
聶辛猶豫不決,目光在倆人麵上來回打了個轉,隻好點點頭。
東西很快就被取來,一同跟隨而來的還有高夫人。高夫人一見盛嘉彥,便盈盈下拜:“見過王爺,先前不知王爺身份,民婦恐怕唐突了許多,還請王爺恕罪。”
什麽!?”方天寶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他一臉驚詫:“盛公子是攝政王?”
他圍著盛嘉彥走了一圈,摸著下巴想了半天。聶辛第一個不耐煩,催促道:“還有什麽話要說趕緊說完,我要鎖了人回去交差了。方天寶你別在這添亂,邊上呆著去!”
方天寶被聶辛揪著後衣領丟去一邊。
高蘭從官兵拿來的妝匣中拿出那一枚文心雕龍的玉佩:“王爺,這是我當年從您腰間拽扯下來的。”
盛嘉彥認認真真看了一眼,隨後搖搖頭:“高小姐,我不是什麽攝政王,這玉佩也更不是我的。”
怎麽會!?您是要不認賬了麽?”高蘭急急道。
方天寶從聶辛手中掙脫,蹦到高蘭麵前看了眼玉佩:“這不是太子殿下的東西嗎!?”
什麽?”高蘭與高夫人同時驚呼出聲。
方天寶搶過玉佩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肯定道:“這就是太子殿下的,我不會弄錯。這塊雕刻的玉當初還是我祖父進貢給皇上的呢。那年我與祖父一同進京,親耳聽見皇上拿到玉佩後當場賞賜給了太子殿下。此玉通體澄澈顏色純正,因為裏麵自帶的紋路像一隻行走的龍,太子殿下當時又受寵,皇上便當即賞賜給了他。這事聶辛也知道,沒進貢前我還拿給聶辛看過。”
方天寶將玉佩湊到聶辛跟前,聶辛半信半疑的瞧了一眼。他皺著眉想了半天,須臾後點點頭:“好像是這樣。”
莫春風譏笑連連:“看來與高小姐有染的,差點占了高小姐身子的,不是我家公子,也不是攝政王,原來是太子殿下。高小姐要不要立刻修書一封送往京城,讓太子殿下趕來救你。”
高蘭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看向盛嘉彥紋絲不動的冷淡神情:“這怎麽可能?”
這時高顯從外麵慌張跑回來,見自家夫人一副已經發過難的模樣,大呼不好。
別爭了,太子爺剛才傳了消息來,攝政王還在京城中,人家壓根沒出門!”他跑到自己夫人麵前,低低道了這麽一句話。
高顯聲音不大,高蘭卻聽得一清二楚。
那蘭兒呢?他有沒有說準備把蘭兒怎麽辦?”高夫人祈求似的看向高顯,隻求高顯能帶來一個好消息。
誰知高顯緩緩搖頭,重重歎口氣:“太子殿下很是生氣,讓大理寺公事公辦,不必留情了。”
這句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高蘭身上,她頓時身子軟軟的,眼前一黑跌倒過去。
高夫人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心頭一陣梗痛,當下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起來。
聶辛見場麵愈發亂了起來,趕緊叫官兵將高蘭押走。臨走前他向盛嘉彥抱拳告別,還不忘瞪了一眼方天寶。
高顯來不及管其他人,他忙著去救昏死過去的高夫人。走至拐角處他看見林高山一家躲在角落處小心翼翼的偷窺,高顯眼裏的殺意讓林高山這樣遲鈍的人預感到大事不好。
眾人吵吵嚷嚷的來,哭聲四起的散去。
最後院子裏又隻剩下孟萋萋、盛嘉彥還有莫春風及方天寶。
方天寶來到盛嘉彥麵前,眯著他的一雙眼睛看了半天,才行禮:“王爺不必瞞小生,旁人不識得,小生卻是記得您的。那年宮中舉辦賽馬,正是您將馬上要達到終點的我挑下馬背。起初我隻是覺得您有些眼熟,後來想來想去也沒想起。直到那日看見您袖子裏頭的紋龍,我家雖沒人入仕,我卻能跟祖父時不時出入宮廷進奉,是不是宮廷裏頭的繡娘手藝,我一看便知!”
盛嘉彥並沒否認,隻微微挑眉,算是默認了。
方天寶冷哼一聲:“沒想到您當年為了跟我爭一張山河圖把我挑下馬背,如今又來爭……”他沒有說完,卻是悄悄看了孟萋萋一眼。才又不甘心道:“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您的?罷了,輸便輸了,真是無趣。”
說罷,他抱起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小紅離開。最後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孟萋萋,狡黠一笑:“哪天後悔了,任何一個天寶錢莊都能找到我,我可比王爺有趣多了。”
莫春風舉起刀要追,方天寶連忙抱著小紅落荒而逃。
孟萋萋這才靠近盛嘉彥,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那玉佩真的不是你的?”
盛嘉彥斜了她一眼,抬腳離開:“不是。”
真的是太子的?”
不知道。”
你真的跟高蘭曾有一個花前月下?”
沒有。”
孟萋萋追在盛嘉彥後麵嘰嘰喳喳,忽而覺得這一刻有些熟悉,仿佛在什麽地方見到過?孟萋萋愣了一下,盛嘉彥便停在原地等她追上來。
孟萋萋追了上去,笑嘻嘻道:“你知道嗎,這幾天我總是夢到一個跟你很像的人。”
盛嘉彥眼神微斂,他現下的神情跟孟萋萋夢中黑龍第一次吞噬鳳凰之後的神情一模一樣。
隻聽得他輕聲問了一句——
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