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做了表子,別想立貞潔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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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內洋溢著曖昧的氣息,江蔓隻覺得呼吸變得急促。見他的唇停頓著,久久沒有離開,江蔓的臉頰越來越紅。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路子皓的唇這才離開。
路子皓認真地替她上藥,嘴唇緊抿著。看著那傷口,路子皓低沉地說道:“接下來好好注意,不能讓傷口感染。”
聞言,江蔓淺笑地回答:“謝謝,我記得了。”
終於將傷口處理好,江蔓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雙手放在身前,江蔓猶豫地開口:“路子皓,接下來我可能不能繼續做你的秘書,那接受采訪的事情……”
“我不會食言。”路子皓淡然地回答。有這句話,江蔓終於悄悄地鬆了口氣。唇邊洋溢著笑容,江蔓會心一笑。隻要能解決這事,她和路子皓,就可以回歸平行線。
晚上,江蔓站在窗戶前,注視著窗外的夜景。這次受傷重點是頭部,還好沒大礙。背上的傷並不嚴重,塗了藥,已經不疼。黑夜的星空,眼前不由浮現出和路宥傑曾經幸福的場景。
閉上眼睛,江蔓自嘲地說道:“清醒點,過去的已經過去,再也回不到從前。”那個她曾深愛的男人,再也不是當初一心護著她的路宥傑。
身後傳來腳步聲,江蔓的視線沒有片刻的移動。“想家了”渾厚溫潤的聲音傳來。
家聽到這敏感的詞語,江蔓淡然地回答:“我沒有可以想念的家。”整個江家,恐怕隻有江父把她當成家人看待。但畢竟,她是個外人。
眉心蹙起,路子皓看著她的側臉。微微垂下的眼眸,無聲中泄露著她的心情。“以後會有。”路子皓平靜地開口。
江蔓看向他,唇邊帶著淺淡的弧度:“嗯,希望是。”
黑夜裏,江蔓和路子皓筆直地站在那,沉默徘徊在兩人之間。
夜深,江蔓側躺著,剛準備睡覺時,身旁的空位忽然陷下去。見狀,江蔓猛然間睜大眼睛。瞧著他,脫口而出地說道:“你到床上幹嘛”
路子皓穿著襯衫躺在她的身邊,神情自若地回應:“睡覺。”說著,自然地將手臂落在江蔓的腰間。
看到這一幕,江蔓反射性地想要坐起,卻因為幅度太大扯到傷口,忍不住五官擰在一起。“路先生,先不說我是你之媳婦,大半夜爬上女人的床,這是個不道德的事情吧”江蔓一本正經地說道。
路子皓枕著自己的手臂,平靜地回答:“你為了我受傷,我必須貼身照顧。”
嘴角在那抽搐著,江蔓訕笑地說道:“真的不用,我能照顧好自己。路先生請回,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誤會我們倆有什麽。”
聞言,路子皓的唇角揚氣弧度,悠悠地說道:“如果你希望誤會成真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雙手環胸,江蔓的屁股立即往外挪去,卻忘記自己本就坐在邊緣上。“啊……”江蔓大喊,身體往後仰去。路子皓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將她穩住。
“如果你乖乖躺著,我保證不碰你。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吃幹抹淨。”路子皓麵無表情地說道。
欲哭無淚地看著他,江蔓滿是怨念地問道:“路先生,你就不能別用這種威脅我嗎”
瞧著她的神情,路子皓的唇邊揚起弧度:“這威脅,對你最有效。”
雖然不願承諾,但卻是事實。和他幹瞪眼,十分鍾後,江蔓這才輕歎一聲,緩緩地躺下。靠在邊緣的位置,江蔓努力擴大與他之間的距離。
困意襲來,江蔓緩緩地閉上眼睛,很快便進入夢鄉之中。黑夜中,路子皓淡然地注視著身側的女人,唇邊帶著一股笑意。低頭,在她的眼睛上落下親吻:“晚安。”
第二天,當天空泛起魚肚白,江蔓緩緩地睜開眼睛。抿了抿嘴,剛準備轉身,猛然間瞧見那張被放大的臉。驚恐地瞪大眼睛,身體不由僵硬著。
腰間傳來力道,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路子皓的手。此刻,路子皓正閉著眼睛,恬靜地睡著。想要離開,卻又擔心將他驚醒。
目光隨意地轉動著,最後落在他的臉上。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他,心髒再次漏跳。他的五官長得很精致,閉著眼睛,少了一份冷漠,多了抹溫和。
眉心蹙起,這似乎是他習慣的表情。高挺的鼻梁,吹彈可破的皮膚,幾乎看不到毛孔。嘴唇緊抿著,好看的線條,讓人忍不住將目光停留。
就在她靜靜地打量著他的時候,帶著慵懶的聲音響起:“如果你想親我的話,我可以好心滿足你的要求。”
麵頰瞬間通紅,江蔓慌亂地抬起頭,對上他染上笑意的臉。反射性地想要轉身,後背一陣疼痛。“笨蛋,忘記自己是個病人”
害羞地低下頭,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心虛地說道:“我沒有偷看你。”
聽著她的解釋,路子皓平靜地回答:“嗯,我知道。你沒有偷看我,隻是想親我。”
想要解釋,卻又像是偷腥被抓到的貓,江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瞧著她緊張的模樣,路子皓發覺,逗弄她,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掀開被子,路子皓起床,淡淡地說道:“好好休息,處理好公事我就回來。”
江蔓依舊躺在那,訕笑地說道:“路先生你不用過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彎腰,雙手支撐著床,路子皓看向她的眼睛:“你不需要否決我的決定,因為結果……沒區別。”說完,路子皓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江蔓一巴掌蓋在自己臉上。總覺得遇上路子皓,她隻能處於被動的狀態。這感覺,一點都不好。
在病床裏躺了半天,江蔓換好藥後,便在醫院前的公園裏走走。炎熱的夏天,江蔓站在樹蔭下。瞧著陽光透過樹枝,稀稀疏疏地落在地上。
抬起手,瞧著陽光,在她的手中停留。“嗯,陽光真暖。”江蔓淺笑地說道。閉上眼睛,感受著夏天的微風,吹拂著她的發。
“原來你在這!”一個帶著怒氣的熟悉聲音傳來,江蔓才剛睜開眼,手腕便被人緊緊地握著。
瞧著麵前的男人,江蔓的眼裏帶著驚愕:“宥傑,你怎麽在這放開我。”手腕上傳來專鑽心的疼痛,她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路宥傑沒有說話,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直接粗魯地將她按在樹幹上。頓時,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啊。”
路宥傑的眼睛血紅,冷笑地捏住她的肩甲:“說,偷摸摸地跑到b市做什麽穿著病號服,怎麽,來這做人流”要不是江雅歌,他都不知道,江蔓在b市醫院。
聽著那帶著不屑的言語,江蔓緊咬著牙齒,感覺到後背正在滲著血:“路宥傑,在你眼裏,我江蔓就是那種無恥的女人嗎”
“難道不是嗎江蔓,既然做了表子,就別想著立貞潔牌坊。你在外麵是不是有男人,要不然,你怎麽舍得放棄路太太的身份。”路宥傑惡語相向,臉上帶著鄙夷不屑。
使勁地將他推開,江蔓的眼眶濕潤:“路宥傑你混蛋”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路宥傑輕蔑地說道:“怎麽,被我說中惱羞成怒看來你真是來打胎的,濺貨。”說話間,路宥傑直接抬起腿,膝蓋直接頂向她的肚子,不停地加大力道。
江蔓吃痛地地想要掙紮,卻沒有反抗的餘地。旁邊的行人紛紛看了過來,一些人想要上前,路宥傑吼道:“我在教訓出軌的老婆,都給我一邊呆著!”
聽到他的話,一些想辦法的人紛紛退出去,對著江蔓指指點點,小聲地議論。淚水奪眶而出,身上的疼痛,卻不及心髒的十分之一。“我沒有!”江蔓艱難地開口,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
放開她的喉嚨,路宥傑直接一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還有力氣狡辯我讓你犯濺!”說話間,又是兩個巴掌。
發泄完畢,路宥傑直接將她按到地上,一腳踩在她的肚子上。江蔓不停地咳嗽著,麵容蒼白如紙。“想離婚下輩子。不玩死你,我就不是路宥傑。”路宥傑踹了她一腳,冷哼一聲,撂下狠話離開。
淚水潸然而下,江蔓躺在地上,無聲地落淚。“這種水姓楊花的女人,活該被打。”圍觀的群眾咒罵地說道。
苦澀一笑,雙手用力地拽著草。隻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不要哭出聲音。艱難地從地上站起,抹去淚水。仰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將所有淚水全部逼回去。
如果在這之前,她對路宥傑還有一絲眷戀,現在是徹底消失。吃力地從地上站起,江蔓狼狽地朝著前麵走去。
路子皓來到醫院,瞧著她頭發淩亂地皺著,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怎麽回事”
抬起頭看向他,江蔓的嘴唇緊抿著。甩開他的手,江蔓木訥地往前走去。
目光停留在他的後背上,隻見那正不停地流著血,提醒著他剛剛發生怎樣驚人的一幕。見狀,路子皓的眼睛眯起,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