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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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親吻著我的肩膀,仿佛在品嚐美味甜美的蛋糕哦。
我還未感覺到那種如毒藥般恐懼的顫栗,忽然,胃中忽然升起一股惡心感,我連忙推開裴墨,坐在床上幹嘔了起來。
房間裏的曖昧氣息,頓時煙消雲散。
裴墨坐在長邊,神色陰晴不定。
我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卻什麽也沒吐出來,隻是不停地惡心幹嘔。
“你幾個月沒來例假了?”
裴墨抱著雙手,冷冷靠在門前,他敞開的浴袍,還留著方才情動的靡麗未退,然而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半點**。
我的心也跟著亮了半截,我想起自從我們上次發生關係一來,兩個多月,我確實還沒來例假。
因為最近是多事之秋,事兒一件接著一件,工作壓力大,再加上原本我的例假就不怎麽準時,我當時隻當是工作壓力大,所以根本沒在意……
裴墨一見我的表情,臉色更沉了幾分:“你當時是不是沒吃藥?”
“我沒懷!”我的聲音有些啞。
“我問你當時有沒有吃藥!”
裴墨見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也提高了聲音,語氣中帶著絲怒意。
我當時心裏很慌,隻要一向到我有可能懷孕,心裏就怎麽也平靜不下來,連手也在發抖。又聽到裴墨語氣不善,就衝裴墨大吼:“我說了沒懷就沒懷!就算懷了,也不關你的事!”
“什麽叫不關我的事?”裴墨看著我,目光森然,讓我忍不住打了寒顫。
我冷冷道:“你不就是怕我拿著肚子要挾你麽?你放心,我不會要你一分錢,如果真的懷了,我會自己處理掉。”
“你想怎麽處理?”
我能感覺到,現在的裴墨很壓抑,仿佛是壓抑著巨大怒火的火山,隻要一點點火星子,隨時都能噴發出來。
“與裴總無關。”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撥開裴墨,起身想要離開。
忽然,男人猛地捉住我的手腕,將我緊緊摁在床上,任我如何掙紮,也無法掙開。
“我告訴你,林荼蘼,你若是敢擅自打掉孩子,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的聲音裏,壓抑著滔天的怒氣。低沉的氣息,飄灑在我的耳畔,讓我清晰地感覺到他此刻的憤怒。
“那你想怎樣?”我的怒火和委屈再也憋不住,衝著裴墨大喊:“你是能娶我還是怎麽的?你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麽?你能讓孩子幸福麽?你能不能別這麽自私,為孩子想想,一個沒有完整家庭的孩子,別人會怎麽看他?他該多委屈?多難過?”
裴墨愣了愣,良久,他的態度也軟了下來,柔聲說:“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有了,咱們先去檢查,然後再說,行麽?”
在我說出那番話時,心中隱隱有一線期盼,假如他能給我肚子裏的孩子一個承諾……
可他的這番話,徹徹底底地將我的奢望摔進泥土裏,讓我看到自己是多麽卑微可笑!
“我們沒有然後了!”
我冷冷一笑,用盡全力推開裴墨,裴墨態度放軟時,就放鬆了對我的鉗製,我這麽猝不及防地一推,竟然讓他肩膀撞到了床頭櫃,痛的悶哼一聲。
我趁著這機會,奪門而逃。
仿佛老天都在嘲笑我,城市的夜幕裏,飄起了陰冷的細雨,一排排路燈,在雨中看起來更加意興闌珊。
來來往往的出租車都有人,我在雨中被凍的快要四肢僵硬,心裏卻更冷,仿佛被這個繁華熱鬧的城市拋棄了。
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車,回了公寓。
莫莉見我臉色極差,忙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搖了搖頭,不敢把我可能懷孕的事兒告訴她。
我草草洗了個澡,就躺到了床上,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第二天,我本打算去附近的藥店,買一枚試紙自己測一下,可走到藥店門前,就有些腿軟。
我很害怕,倘若真的測出懷孕了該怎麽辦?我真的要去打掉孩子麽?
我反複地在藥店門口徘徊,終是沒能鼓足勇氣。
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也許過幾天姨媽就能來了呢?
最終,我還是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反複告訴自己,再過幾天,等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就去醫院檢查。
我成天在家看韓劇、睡覺,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這天,我正躺床上睡覺,忽然聽見房間裏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響。
我背心裏竄過一陣冷意,莫莉這個時候還在上班,房間裏的人會是誰?
剛才我出去拿外賣,不會忘了關門吧?想到這裏,我不禁頭皮有些發麻,腦子裏想到各種入室搶劫殺人的新聞,越想越害怕……
感覺到那個人正在慢慢靠近我,就站在我床前,默默地看著我的背影。我嚇得汗毛倒豎,手悄悄伸到枕頭底下,那裏藏著一把水果刀。
那人的手,似乎朝我的腦袋伸了過來。
我心一橫,抽出枕頭下的水果刀,朝著那人刺了過去。
冬日的天兒黑的早,房間裏沒開燈,很昏暗。窗外的路燈在屋裏投射出一片剪影,那人高大的身影,陷在半明半暗中,顯得異常清瘦。
水果刀剛好刺中那人的掌心,傷口不深,血珠滴落,仿佛夜色中妖嬈的花,鮮豔的有些刺目。
“裴墨?”我愣了愣,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是你?”
裴墨沒有像以前一樣穿西裝,而是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英倫風衣,看起來時尚帥氣。隻是他的臉比前幾天消瘦了些,眼睛裏帶著些許疲色。
“你睡覺都不關門的麽?”他冷冷盯著我。
我有些無言以對,看來剛才去拿外賣,真的忘關門了。最近不知怎的,記憶變得很糟糕,老是會忘事兒。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剛才若是進來的不是我,你一個女人孤身一人,你想過會發生什麽事兒沒有?”
我被裴墨一通訓斥,竟然有種父親訓斥女兒的既視感。我輕咳了一聲,緩解這種莫名的尷尬,指了指裴墨一直在滴血的手。
“那啥,裴總,你的手要不要包紮一下,看著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