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在我眼裏她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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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蓉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心裏一著急,再加上體力已經有些不支,身子一晃,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堪堪雙手攀上牆頭的袁紹,腳下沒了支撐,就那麽掛在了牆頭上,眼看著就要摔下來了。說時遲那時快,慕蓉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托住袁紹的腳,用力往上一推,竟然就這麽把他丟了出去。
慕蓉轉過身,靠著牆,看著來勢洶洶的主人家,在心裏罵了一句娘。
再想從這院子裏翻牆出去應該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來個大鬧婚宴!
反正這筆賬,我會幫忙記到袁紹頭上的。
慕蓉一邊喊著:“我是袁紹,有本事來抓我啊!”,一邊瞅準時機先是來了一個假動作讓人們誤以為她要從南牆逃跑,把大部分的人都引到南牆,接著身形一晃,拚盡全力往西麵的角門跑。
……
前廳的賓客絡繹不絕,絲毫未曾發現他們所參加的婚宴後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而且製造混亂的始作俑者正以最快的速度將混亂往前廳蔓延。
新郎正滿心歡喜的遊走在親朋好友之間,享受著他們的恭維,享受著他們的羨慕,甚至享受著他們的嫉妒!
“你小子好福氣啊!我們縣有名的大美人都讓你給娶到手了,心裏樂開了花了吧?啊,哈哈哈,今日這大喜的日子,怎麽也要跟兄弟我多喝幾杯才是,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啊,對啊!”
“孫大哥這話說的對啊,你小子可是讓我們好生羨慕啊。”
“各位哥哥們,可饒了我吧,那邊還有許多賓客需要招待呢!”
“那怎麽成,咱們兄弟幾個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別的不說,我們羨慕歸羨慕,但是我們幾個可都是打心眼裏為你高興的,不像那些個人,個個心裏還不知道怎麽編排你呢。
你去招待他們,還不如跟哥幾個喝幾杯呢!”
“孫大哥,那邊都是縣裏的一些權貴富商,父親千辛萬苦才把他們請來的,小弟我實在是得罪不起啊。求幾位哥哥幫幫忙,幫幫忙,明日,明日我一定單獨宴請哥幾個,我一定奉陪到底。”
“行行行,饒了你這次,不過跟我們幹了這一杯,總可以吧。”
“多謝哥哥們體諒!小弟先過去了?”
“走吧!走吧!”
待新郎走後,剛剛還是滿臉笑容的孫大哥,臉瞬間垮了下來。
把碗裏的酒一口悶了後,罵咧咧的說道,“那小子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後邊跑,若不是有個好爹,這美人還能輪到他!”
“孫大哥,你醉了,少說幾句,讓有心人聽了去不好。”
“哼!我說幾句怎麽了,這小子現在風光,日後有事,還不是要老子出手幫忙,他們這些嘴碎的,愛說就說去,我孫堅不懼。”
曹府蓉園
前麵的夫子背對著孟德正在念著一段生澀難懂的文章,而孟德此時去心不在焉的一遍遍的看著玉漏,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不知蓉兒可曾記得,下了課定要找她去討要禮物去。
“孟德!孟德!”
“啊~夫子。”
夫子看了看天,“今日就先到這吧,記得把今日所學溫習一遍。”
“喏。夫子再見。”孟德麵帶恭敬的語氣冷的說,並一直把夫子送出蓉園,目送夫子的身影離開,才轉身跑回了蓉園。
“蓉兒蓉兒蓉兒…”
“公…公子!”
“蓉兒呢,她又跑出去了?”
閉月跟羞花,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孟德會大發雷霆。
“出去多久了?怎麽還沒回來?”
孟德眉頭緊皺的盯著蓉園的大門。
“回…回公子,有…有兩個時辰了。”
“嗯,也該回來了!你們先退下吧!”
閉月、羞花如遇大赦般也顧不得行禮,從地上起來就連忙出了門。出了門二人才稍稍鬆口氣,相視一眼,彼此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過了片刻,還不見慕蓉身影,閉月與羞花二人,決定出去找找,定是姑娘又讓什麽好玩的好吃的絆住了腳,與其在這裏承受公子的冷氣場,還不如出去找找姑娘,趕緊把她帶回來呢。
二人與門口的小廝說了一聲,便雙雙出門尋了。
隻是二人把慕蓉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問遍了,卻都是說今日慕蓉不曾來過。閉月跟羞花這才慌了手腳,姑娘雖然貪玩,但是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麽失蹤的,難道是姑娘出了事,這才沒有按時回府?
但是,讓她們想不通的是,慕蓉是有武功的,這幾年慕蓉學武功學的很認真,就算是遇上什麽危險,脫身應該不難啊,為何會杳無音訊呢。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盡快的通知公子!
閉月羞花二人,懷著忐忑的心情,急忙回了府。
孟德一聽慕蓉可能出了事,二話沒說,拿下牆上的佩劍就要往外衝。卻被閉月攔住,她開口道,“公子,當務之急是要確定姑娘到底身在何處,僅憑公子一人,要找到何時,故閉月請求公子讓府裏的下人們一起去找,若是發現了姑娘的蹤跡,無事便通知姑娘趕緊回家,若是…玩不可打草驚蛇。”
“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去吩咐吧。”
說完孟德急匆匆的就出了門。
尋了許久未果,匆忙間與一位喝的醉醺醺的大漢相撞,孟德點頭致意,並不想與那人糾纏,可那人卻出言不遜,“沒長眼啊,往大爺身上撞!”
與那人同行的幾人連忙拉住那位大漢,“公子對不住啊,我兄長喝多了,胡言亂語勿要見怪。”
“誰…喝多了,我沒喝多,擾亂林小子婚…婚宴的那丫頭就…就是我抓住的,我…我沒…沒喝多。”
“是是是,你沒喝多,沒喝多啊!”
孟德卻一把抓住醉漢的衣領,怒火在胸中翻騰,憤怒的嘶吼道,“她人呢?”
“什…什麽人?”
醉漢胡亂的拍著孟德抓著他衣領的手,無論他怎麽折騰,卻也是徒勞。
“我問,她人呢,你把她抓到哪兒了?”
旁邊那人戰戰兢兢的說,“她…她還在林…府…”
孟德把那醉漢往地上一扔,陰冷的目光盯著他的眼,冷冷的說,“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那醉漢被孟德摔在地上,酒醒了大半,喃喃的問道:“那人是誰啊?”
“孫大哥,咱們可能惹禍了!”
“怎…怎麽說?”
“你可知道他是誰?在譙縣有兩個人不能惹,第二個就是剛才那個,譙縣人稱‘冷公子’,第一個就是冷公子捧在手心裏的一位小美人,聽說長得極美,卻極少人見過她的容貌,因為每回與冷公子一起出府,都是頭戴麵紗。”
“你說這些做什麽?”
“孫大哥,孫堅大哥,你怎麽還不明白,看冷公子的神情,我們今日抓的那個小丫頭,怕就是他心尖上的那個小美人了,這…一起得罪了倆,這可如何是好?”
“有這麽嚴重嗎?再說本就是那小丫頭的錯。”
“唉~”那人無奈的搖搖頭,事已至此,多思已無益。
這邊愁雲慘淡,慕蓉那裏卻是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孟德把慕蓉護在身後,冷冷的盯著今日的新郎官,“蓉兒今日受的傷,我會加倍償還。”說完就要拉著慕蓉走。
“曹公子,請等一下,你這話說的豈不是太無理,明明是我林家辦喜事,慕姑娘給攪了,為何曹公子不訓斥慕姑娘,反而來怪罪我們?”
“你有意見?”
“你…”
“你們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有臉說有理?蓉兒縱是有錯,在我眼裏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