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總是不分家的。

    正所謂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這是古代最常見的一種現象，不管是讀書，還是學武，為的都是能夠搏個功名，光宗耀祖。

    不過，文都是在太平年間才會昌盛。

    而武，則會在亂世顯現地位。

    ......

    一個男人，要說學習武藝，向李牧求學一身武藝，他還能理解，香兒她們一千三百漢家女子向他求學武藝，就有些讓他愣住了。

    “為什麽要學武藝？女子不都是喜歡學一些女紅嗎？”

    李牧對香兒，也是所有的漢家女子問道。

    在他的內心深處，不敢是什麽時代，戰爭，必須遠離女人，孩童，那是男人們的事情。

    不關女人與孩童的事情。

    但，有時候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這個時期，五胡亂中原，無論男女，老幼，盡皆在這場中原漢家浩劫的漩渦之中苟且，求生。

    誰還在乎你是女人，還是幼童。

    所以，李牧知道剛才的話說錯了，但是也來不及改口了。

    香兒堅定的說道：“我們不想隻在公子的保護下活著，我們也想與公子一起斬殺胡虜，為我們死去的家人報仇。”

    “對，我們要跟公子學武藝，斬殺胡虜，為我們死去的家人報仇。”

    “為家人報仇。”

    ......

    “請公子成全，教我們上陣殺敵的武藝。”

    說罷，香兒跪在了地上，抬頭看著胡櫈上的李牧，雙眼中充滿了懇求，與透著從來沒有的堅毅。

    少頃。

    城樓上，所有的漢家女子跪在了地上，向李牧懇求起來。

    “請公子成全，教我們上陣殺敵的武藝。”

    “請公子成全，教我們上陣殺敵的武藝。”

    ......

    “公子，香兒想親手為家父報仇，為家母雪恥，為我那死在胡虜刀下的年幼的弟弟複仇。”

    香兒說完後，扭頭看向城外，那依然熊燃燒的火焰，火焰下，依稀可見的胡虜殘屍在燃燒，化為灰燼。

    “公子，我們都想為家人親手報仇，將胡虜施加在我們身上的血債討還回來。”

    所有的漢家女子齊聲懇求起來，在這胡虜殘屍燃燒的夜晚。

    李牧歎息。

    一但仇恨的種子種下，勢必會生根發芽。

    而想要拔除這仇恨的種子，必須用仇人的鮮血才可以，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大度的。

    聖人，也會發怒，瑕疵必報的。

    目光看向城外燃燒的胡虜殘屍堆，李牧不太想將這些漢家女子卷入到殺伐中去，卷入到他鎮殺九百萬的生靈中去。

    按照計劃，再過一段時間，或者一些時間，等這些漢家女子休整的差不多了，他會帶著這些漢家女子南行一趟。

    不管怎說，五胡亂中原，在這片中原大地上，依然存在著漢家人的勢力。

    南方，便存在著漢家人的勢力。

    相信，隻要到了那裏，眼前這些漢家女子一定會安全的。

    到那時，他也放下了這些累贅，輕鬆上陣，去完成係統交給他的任務，以他的實力，隻要動作夠快速。

    三年內，鎮殺九百萬的異族胡虜，不成問題。

    奈何計劃好像執行不下去了，看現在的情況，要是告訴香兒，還有所有的漢家女子，他打算將她們送去南方的漢家勢力範圍內。

    香兒，還有所有的漢家女子絕對會決絕，也不願意南行。

    ......

    良久，映著火光，李牧沉默了一下，低頭看著香兒，眼睛掃過城樓上一千多漢家女子，低聲輕語。

    “戰場上，生死無常，沒有人會保護你們，你們的生死，也許隻在一瞬間，下一刻，就可能成為了他人的刀下亡魂。”

    “我與你們不同，我的身體可以刀槍不入，而你們即使跟我學了武藝，也不能做到像我這樣毫發無傷。”

    “所以，你們想好了嗎？”

    話音落下，李牧看著香兒，等待回答，也是在等在所有的漢家女子回答。

    ......

    “公子，我們想好了！”

    麵對生死，這些漢家女子從來沒有如此堅定過，經曆過大生大死後，她們早已經將生死看淡了。

    對於現在的她們來說，活著，一是為了報答李牧的救命之恩，二則就是為家人報仇，能夠親手宰殺胡虜。

    如今有一個機會放在這些漢家女子麵前，她們自然不願意放棄，哪怕因此會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唯一讓她們內心內疚的是，將來死在戰場上後，就不能繼續報答公子的恩德了，隻能等來世。

    得到這些漢家女子的決定，李牧站起身來，沉聲道：“我同意教授你們武藝......。”

    不等李牧說完，香兒與所有的漢家女子高興的說道：“謝謝公子成全，教我們上陣殺敵的武藝。”

    李牧打擊道：“先別高興的太早，從明天開始，你們可是要經曆艱苦的訓練，到時候別哭就好了。”

    “那個時候，我可不會跟你們講情麵，對你們放水的，那是對你們的生命不負責任......。”

    “起來吧。”

    末了，李牧讓跪在地上的香兒，以及所有的漢家女子站起來。

    “謝謝公子。”

    香兒站起身來，堅定道：“請公子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叫苦，給公子丟臉的。”

    所有的漢家女子也跟著向李牧保證道：“我們絕對不會叫苦，給公子丟臉的。”

    “希望如此。”

    李牧點點頭，看看月色，城外燃燒的胡虜殘屍堆，也燃燒的差不多了，有一些小的殘屍堆已經有燃盡，熄滅的跡象了。

    於是，他對香兒這些漢家女子說道：“行了，你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明天，你們還要親自動手收拾校場，這也算是對你們的第一項訓練了。”

    香兒，與所有的漢家女子領命道：“諾。”

    ......

    接著，李牧率先離開了城樓，向著城內走去。

    後麵自然跟著今晚達到心願的香兒，還有所有的漢家女子。

    同時，在回城內宅子的路上，聽著後麵嘰喳說話的一眾漢家女子的聲音，讓他不得不感慨，世事弄人。

    在他的‘私人獨立空間’裏還躺著一批武器，三千把橫刀，三千把弩，想到這些兵器。

    看來，是先要武裝這一千三百個漢家女子了。

    這本是他用來以防萬一的，沒想到，現在還真的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