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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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是沈歌子解了圍,弄瓦連忙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沈歌子隻是點了點頭,淡淡一笑。
沈青書經沈歌子這麽一勸,又輕輕地打了幾個嗬欠,大概是因為生病的原因,疲乏的感覺來的特別快。
見他已是一臉倦意,一眨眼,竟是睡著了,檀末連忙輕柔地將沈青書慢慢放平,此時,呼吸已均勻了起來,白皙到極近透明的臉龐,眾人皆不再言語,生怕驚醒了這沉睡中的仙人。
退至門外,弄瓦這才鬆口氣,滿腹疑問,隻得都丟向了沈歌子,“這是燒糊塗了?”
沈歌子被弄瓦叫住,卻問了這麽一句沒頭腦的話,有些不解的回應道:“他一直是這般,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但,這般突然,還是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弄瓦撓了撓腦袋。
沈歌子笑道:“我不是才說過了,想到便說了,說了也就放在心上了,其實,哥哥他不過是好心罷了,你若是不願,也是不妨害的。”
聽到這裏,弄瓦已是有些悔不當初了,能和沈青書同住一片紅牆灰瓦之下,這難道不是因禍得福?但是,剛才怎麽的,自己又是哪裏不對勁,才拒絕了這麽天大了一個好事,什麽近水樓台先得月,分明就成了手可摘星辰,複又連忙追問:“我現在說答應,還來得及嗎?”
穀雨生與沈歌子正準備往外走的步子皆是一頓,像是不曾聽清一般,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說,我現在答應還來得及嗎?”弄瓦訕笑道,話音剛落,就遭到穀雨生的白眼,“你已經拒絕了,不準反悔。”
說完,拖著弄瓦便要往外走去,示意沈歌子不用再送。
沈歌子瞧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卻似乎一股暖流激蕩在心中,沈青書提出讓弄瓦同住的時候,自己心裏還是存有一絲驚訝,可轉念一想,能和弄瓦如此接近,也是極好的,奈何瞧著弄瓦萬般不願,自己才去解了圍,這大概就是緣分了吧。
弄瓦被穀雨生拉出了沈府,到了街口,穀雨生才放了手,對著弄瓦的臉是瞧了又瞧。
穀雨生看了好幾遍,弄瓦也被瞧得煩了,方才問道:“我這臉上可是有什麽髒東西?這般急急忙忙的將我拉了出來。”
不問也罷,一問,穀雨生再好的性子也給氣著了,“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
“你!”
“別說我怎麽的,你當真是木魚腦袋?隻有敲才會響?”穀雨生搶白道,“你忘了你是什麽身份?”
弄瓦一愣,這才慢慢認真思索了起來。
“你就沒有想過,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你女兒家的身份可是合適?你最初扮作男兒身的原因,你也給忘了?”穀雨生見四下無人,才小聲道出自己心中所想,“萬一女兒家身份被暴露,傳了出去,你這臉麵可要還是不要了,你也不好好想想。”
弄瓦這才明白,自己似乎是忘記了這麽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幼時與蘇木之相約,以男兒身示人,學詩詞,學功夫,隻是為了免去女兒身的麻煩事,如今,反倒被困入其中了。
拍了拍穀雨生的肩頭,笑道:“我知道,你我二人從小一同長大,就隻差褲子沒穿一條了,你瞧,我不也是拒絕了嘛,不用擔心。”
穀雨生這才沒了氣,拉著弄瓦就要往家走,弄瓦瞧著這路,很是不對啊,換忙止住,“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我家啊,除了我家,還能去哪兒?”穀雨生一臉不耐煩的看向弄瓦。
弄瓦慌忙將手臂從穀雨生的魔爪之下掙脫出來,“我去你家不一樣叨擾?既然是男人,我有手有腳,自是有辦法,用不著的。”
“你這時候就曉得自己是個男人了?”穀雨生不屑地說到,“你做那些個混賬事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著了?”說罷,邊作勢又要將弄瓦拖著走。
弄瓦哪能就這麽屈服了,還沒被碰著袖子,就急身躲開,穀雨生又急了,“就打算你有這功夫,但你這麽個小個子,哪個店家能看得上你,趕緊先回了,再商量可好?”
“阿生,你也莫要勸我了,可行,我自有主意,也不是小娃娃了。”弄瓦見穀雨生毫無鬆口的意思,竟撒起嬌來。
誰能想象,一個小隻的男人對著一個大男人撒嬌的模樣,街坊們瞧著這怪異的兩人。不免得多看了幾眼,穀雨生終於是受不住這些耐人尋味的目光,歎了口氣,妥協道:“那你現在是尋思怎麽個法子,說來聽聽,我替你把把關?”
穀雨生既然問出了話,弄瓦臉上自然是笑出了花來,“這麽些年來,怎麽的我還不是有些私房錢,房子雖說沒了,但我還有個小攤,現在自己做豆腐是沒了法子,但若是我與那同是賣豆腐的合作,你說怎麽樣?”
“倒是怎麽個合作法?”穀雨生這下也可是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