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 真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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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遠距離上的星際戰爭,勢必需要更漫長的時間。

    實時反饋、臨陣指揮、等等,對這樣遙遠的距離顯得不切實際。

    不論是星空種族,還是修煉生命,當捕捉到目標的軌跡,更習慣於一擊致命。

    除非是固定的坐標,比如以某個星係為攻擊目標,很少會有再第二次打擊。

    常常,戰爭過後,若非必要,連戰場都不會再來查看。

    實在太遠太耗時了。

    否則,被打掃幹淨的戰場上,那些星空種族也不會發現許多靈襲過後的殘跡,進而了解到宇宙竟存在這樣的生命。

    然而即便如此,打擊失敗的情況仍比比皆是。

    有的失敗原因,甚至隻是因為打擊到達時,目標已經在漫長的是將中自行消亡,或者被其他人消滅。

    遙遠的時空,讓許多戰爭原因變得並無意義,宇宙太大了,大到大家很少有第二次見麵的機會。

    複仇之類的戰爭變成了無稽之談。

    戰爭大多集中在偶然相遇的情況下,落後一方也基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能夠在宇宙中組織起非偶然性星際戰爭的,也隻有兩大神國了。

    而付出的代價自然是天文數字的資源,包括生命資源。

    506號異點星係中,降臨而來的左旋特使因,緊急接替了同樣是特使的昝的工作。

    前往捕捉逃離者的納靈主順利抓到了目標,但卻沒想到帶回來的卻是一個大麻煩。

    這事不歸它處理,是昝的事情。

    昝靈主與它簡單交接後邊進入降臨點,因聯係上一個正在布置的靈主問道:“億靈主還沒有消息?”

    那位靈主回答道:“沒有,祜靈主也沒有消息。”

    因想了想道:“你繼續追蹤億靈主的消息,祜靈主的事情暫時不用管。”

    當前攔截第三個目標是主要任務,但不等於它們就隻有這一件事需要做,特使因自己就有許多乃至瑣碎的事情需要同時處理。

    本來也不是急著要知道億靈主的消息,可是納靈主帶回的逃離者牽扯到了它,就必須想辦法盡快聯係上它。

    雖然這是昝應該負責的事情,但它回避不了,逃離者關係重大,必須掌握在手中。

    而納靈主抓回來的逃離者身份恰恰出了問題。

    經過審查,這個逃離者的追溯之法竟可能來自億靈主。

    這就意味著,它有可能不是真正的逃離者,是億靈主的一個棋子。

    但億靈主並沒有報告過這件事情,所以存疑。

    昝現在先要去確認它的真實來曆,到底來自第七紀還是來自第六紀?

    根據該逃離者自己的記憶經曆搜查,它自己認為自己是第六紀的人,隻是複蘇於第七紀。

    但在左旋掌握的重要名單上,此人又名不見經傳。

    而且此人自我記憶中也沒有與神儲直接接觸過的經曆。

    現在唯有第六紀的紀子能夠確認它是否真的來自第六紀。

    因已經不再關心它是否會被第六紀紀子乘機搶走,它更擔心真正的逃離者是否早已逃之夭夭了?

    它也不擔心是不是億靈主搞出的小動作,億靈主獨特的追溯能力,加上身為靈生命的優勢,足以讓被抓來的這位逃離者即便是假的,自己也會堅定認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是真的。

    它所擔心的是億靈主作為新神尊的親信,會不會破壞神國好不容易達成的一致。

    這些問題都涉及到它的職責,它必須要弄清楚。

    另外一邊,昝直接到達第六紀紀子艦的圓形平台上。

    它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

    白牌道:“我隻能告訴你,離開地球時,除了這艘紀子艦,相比起其他人,我們弱小的可憐。”

    昝道:“神儲知不知道?”

    白牌沒有直接回答,隻說:“他不在乎。”

    昝道:“你是什麽判斷?”

    白牌道:“你們抓到的人它的身份問題和逃離者的問題,是兩個問題,兩個事情。”

    昝道:“你說的對。”

    白牌道:“從第六紀被投射向第七紀的人不止它一個,有的可能都不僅僅是記憶投射,你想讓我幫你徹底弄清楚,隻有你把它送到我這裏,殺死在我這裏,才能知曉到底它是不是僅僅隻是記憶投射。”

    昝道:“它現在還不能死。”

    白牌道:“那我這裏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它的名字和經曆在第六紀都平平無奇,無從查起。”

    昝道:“如果它是假的,你認為真的逃離者是否已經成功逃走?”

    白牌道:“我和你們的看法相反,如果你們抓的這個是假的,那麽真的那個很可能極為謹慎地仍潛伏在某個地方。”

    昝道:“不錯,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對手。”

    白牌道:“我需要提醒你,即便你們抓到的這個是假的,你們也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它能走對這條路,並且能夠在這條路上活下來,就憑這兩點,就不會簡單。”

    昝道:“所以我說它現在還不能死。”

    白牌這時候又問道:“217號星係的事情你們查得怎樣了?”

    昝道:“目前為止,隻有兩個靈級別生命沒有確認身份,一個自稱悉,另外一個從未說過話。”

    白牌道:“悉一時我也不能隨便確定它的目的,但不說話的那個應當是在保護楚,隻要還有它始終沉默不說話,楚當時就可以繼續保持不說話,看來,你們又多了一個敵人。”

    昝道:“隻要神儲同意條件,那麽就沒有什麽敵人。”

    白牌道:“他不會。”

    昝道:“他沒有選擇,你也沒有。”

    昝離開後,白牌漸漸消失,隨即又在另外一個黑暗的地方,在另一個冰一樣的圓台外浮現。

    冰台上宛如雕像一樣立著一個極美的人類模樣女子。

    白牌道:“這麽多年了,你很快就可以走了。”

    那女子一動不動,冷漠地看著白牌。

    白牌道:“你沒有資格怨恨我們,當初是你自己強闖進來反被紀子艦囚禁在這裏,這麽多年就是我也打不開這個囚禁台,因為它當時自啟動的級別原就不是為你準備的。”

    那女子仍舊不說話,仿佛真就是一個冰雕。

    白牌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將有能力打開它,之後你隨時可以離開,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想辦法讓你降臨至楚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