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它怎麽會沒有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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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世界。小說
楚雲升與冥以及異源三者融合的合體在黑暗若隱若現,仿佛下一刻要消失,但隻要一動,立即出現。
時間過去了依然不足一秒,在這不足一秒的時間內,合體已經衝擊了不知道多少次陌生的巔峰境界。
抹殺感卻已經讓位於極限的暴亂感,這是楚雲升此時此刻唯一的感覺,不僅合體裏暴亂,他的意識暴亂,周圍的黑暗世界更加暴亂。
仿佛這個世界一切的事物都在喧囂,從原本的秩序陡然間混亂,變得極端無序。
無序的世界是可怕的,因為它意味著徹底的崩潰。
不過這一切都仍然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隻要時間不超過這一秒。
原因肯定是冥,甚至還有不得不為之的異源,抵抗了絕大部分的暴亂。
但他知道不論是衝擊破靈,還是衝擊破鎮,以他現在的情況,都必死無疑,根本沒有僥幸的任何可能。
而且即便是冥,按照他合體後的初步猜測,現在應該也不可能真的破靈的。
他雖然起冥和異源弱小很多,但是他可能是極少數曾感受過破靈者氣勢的生命,不是現在這樣的。
當然,他現在也不知道冥確切的實力情況,所以隻能靠推測。
冥在將身體控製權交給他的時候,他通過冥聽到了異源的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異源發現冥在合體想要向更高的層次衝擊,然後它想要借助這個過程殺死自己。
這裏麵有兩個問題,第一個,異源沒有覺得冥在合體後向衝擊會有什麽問題,也是它認為合體後衝擊破靈或者衝擊破鎮都是可能的,當然失敗也是一種可能,這和楚雲升一開始的猜測不符合;第二個,冥知道它的打算,但是依然衝擊,並且還將合體的主控權交給楚雲升,不合常理。
按照合理的方式,冥應該停止衝擊,並且控製住合體,利用他帶來的黑氣,迅速地清除異源。
這樣才是正確的方式,楚雲升不會死,它也不會死,異源可能也不會死,但肯可以被清除出去。
然而,冥卻選擇了另外一種很矛盾的方式,而且接下來的連續衝擊,也讓楚雲升的確感覺到了那一絲他在古書感覺到的氣勢,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破鎮之人的氣勢。
這種氣勢確切地來說是一種周圍世界的變化,因為楚雲升無法觀察到這個層次,隻能用這樣模糊的感官來代替。
可惜,楚雲升到目前為止也接收不到冥的話,是異源,說話的對象也不是他,而且隻要他為主導,異源一直不說話,或者,說什麽他也聽不到。
但基於對冥的絕對信任,楚雲升依然默契地配合。
每一次衝擊,整個黑暗的世界仿佛都被點亮,並且隨著衝擊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亮
其一次,楚雲升分明地感覺到再黑暗的邊際,仿佛出現了一道蔓延的裂縫,隨後,亮起的裂縫越來越多。
直到剛剛的一次衝擊,整個黑暗世界遠近不知的邊緣,無數道裂縫交相輝映
因為時間太短,即使有合體來抵抗抹殺感與暴亂感,楚雲升也來不及思考,隻覺得這些裂縫像極了零維的分叉線,而異源似乎主導著這片世界的意識權
最後一次的衝擊終於來臨,冥的目的要這一次衝擊之後出現,楚雲升沒有任何猶豫的冷靜地衝擊去。
即便他知道,隻要他觸及到那道不知道敗了多少次的桎梏,他立即會灰飛煙滅。
但他依然毫不猶豫地這樣做了,因為到現在為止,冥沒有阻止過,甚至連黑氣都沒有動用過,冥唯一做的是小心翼翼地守衛著他的意識和控製著衝擊的節奏。
異源顯然動用了全力,要送楚雲升去死,除此之外,實際,它也別無選擇了。
衝擊,混亂,暴亂
楚雲升根本無法分清楚任何感覺,他的層次實在相差太遠了,連學習的意義都不存在,而且實際,衝擊的不是他,而是合體。
隻是在刹那間,他仿佛隨著合體無限逼近那冰冷的桎梏。
在這微小的時刻,楚雲升感到冥忽然細微地控製衝擊的速度,仿佛是一點一滴地前進,而異源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則是完全相反,全力地推進。
雙方的最後較量,在刹那間即將分出勝負
形勢似乎對異源有利,因為一切道路都指向它的勝利方向。
但是在最後一刻,即將觸及桎梏的時刻,異源突然不可思議地連續驚恐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它怎麽會沒有契約怎麽會怎麽會沒有契約
冥,快停下來了,快,要出大事
它瘋狂地反轉力量方向,用盡一切它能用的力量,試圖阻止。
我認輸,快停下來吧,這樣大家全都要死
我明白了,這才是你們真的計劃
不能觸發禁地重啟,你們都不知道禁地是多麽的可怕
三禁,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嗎
我認輸,冥,快停下來,一旦重啟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被一個自然而完美的信息音強製打斷
發現第三悖論假設體,目標鎖定,源不足,警告,一次
發現第三悖論假設體,目標鎖定,源不足,警告,二次
改重啟微源波射矩陣,複查,一次
主軌重啟,第一副軌損壞,第二副軌損壞目標重鎖定,複查,二次
清理第九副軌通道,發現大量不明生物,建議三級清除模式清理。
複查,三次
目標重疊,開啟三態分離。
清理模式調用故障,重啟。
請求開啟巡檢,回膜故障,改邊巡,請求一次
主軌重啟失敗,關閉所有副軌。
複查,四次
清理目標疊態。
與此同時,衝擊也戛然而止,異源第一時間試圖逃離。
冥迅速接管合體,形勢陡變,黑暗的世界變得更加可怕。
異源剛剛逃離黑暗的世界,冥便可以向楚雲升說話,但正在鎖定的黑暗世界起外麵形勢危急無數倍,它來不及向楚雲升傳遞更多的信息,隻能緊急發出一道:主禁地馬要關閉,我先送你走,不用擔心我,我要將本體帶出去,本體裏麵有禁地的無數信息,我知道主飛船的星空坐標範圍,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這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被禁地限製根本沒辦法離開的異源立即又跑了回來,這回,它直接對楚說:驚訝嗎,這才是冥和三禁的真正陰謀,它們根本沒有告訴過你吧你也不過是冥和它們騙來的道具
它直指著冥繼續道:你對它是那麽的信任,連我都嫉妒,它又是怎麽對你的它和三禁一起騙你,不但辜負你的信任,更是對你的不忠誠它終究還是火蟲
而我不同,我可以成為任何你想要的生命,帶我走,我保證,隻要你像對它那樣信任我,我可以幫助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我可以保證我對你的忠誠,絕對不會像它那樣
它一回來說話,這片世界其他生命便無法相互說話,要說也隻能和它說。
而且現在,冥和楚雲升都能聽到它所說的每一句話。
它仿佛依然不得不牢牢地控製這片黑暗的世界的意識權,顯然,正是因為他之前主導意識權,所以現在被禁地牢牢地限定,掙脫不得。
它熱切而焦急地看著楚雲升,並鄙視地看著冥。
黑暗世界的外麵已經亂套了。
除了極為個別的靈生命,天生的極為警覺,如火紅生命,在第一次聽到衝擊之音,內心隻有驚悸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逃了出來,其他絕大部分後來因為被衝擊之音渲染,失去了控製自己的意念,全都被留在了裏麵。
當然也有個別是主動留下來的,如能禁對麵的唯一敵人。
它一邊聽著許多靈根本聽不懂的那自然而完美的信息音,一邊看著周圍腐朽的世界,在一閃間的重現輝煌,向能禁歎息道:你說的對,即便到了我的程度,也依然看不清禁地的原貌,不過看了這一眼,再無遺憾。
能禁沉默了一下道: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那唯一的敵人似乎楞了一下,不過旋即笑道:我倒是更想跟那個假靈走,多麽神的生物啊,沉寂了多少年的禁地,竟然也為之重啟這是你們和裏麵的那個一起策劃的吧,竟然連異源都被你們騙過了。
能禁平靜道:這是我們唯一能徹底擺脫異源的辦法。
那唯一的敵人道:不止是為了擺脫它,你們真正想要擺脫的是禁地,說實話,你們守禁地守了太多年,和你們打了太久的歲月,提到禁地想到你們,連我都是這樣,幾乎完全忘記了禁地本身的可怕,都忘了禁地本身啊,你們不過是被桎梏在這裏守衛它而已。
能禁倒是坦然道:不錯,現在我們已經可以擺脫它了,它已經重啟,我們再不用守著它了,但誤解是你們自己的原因,我們三禁從來沒有說過我們火蟲源自於這裏。
那唯一的敵人道:其實我也很好你們到底源自於哪裏如果我猜的沒錯,禁地深處根本正不了你們的典主之位,但你們以前也不知道,一代代地下去你們後來已經懷疑了,直到裏麵的那個冥確定了這一猜測後,你們便開始了這個計劃。
隻是,你們為了不讓異源察覺,費盡心機瞞著假靈,你們沒有想過嗎它如果不能理解的話,勃然一怒,不借它的黑色能量打穿禁地現在還不算嚴密的封鎖,你們全都要被關在禁地裏麵,一個走不掉,計劃全廢啊
能禁歎息一聲,隻說:擺脫禁地獲得自由不止是我們,還有冥,但是它卻不和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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