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生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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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陽伴著微風輕輕吹來,像一雙溫暖的手撫摸著熟睡的嬰兒。

    特別地溫暖,特別的安詳。

    當夏語傾馬不停蹄的趕到元鴻百貨時,確實快要遲到了。

    隻見宮陌非已在忙忙碌碌地整理衣服了。

    俊臉上還是那一成不變的冷漠,好看的劍眉卻皺了起來,似乎在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

    “宮陌非,早!”女人像往常一樣,禮貌地打著招呼。

    因為今天生日的關係,精神頭兒也特別足。

    宮陌非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夏語傾也見怪不怪地繼續忙著自己的活兒。

    “章小魚,昨天清理的庫存,有兩件衣服對不上數,少了兩件,你去找找。”

    夏語傾剛打掃完衛生,宮陌非便拿著紙和筆遞到跟前。

    “什麽,還讓我去找!”女人不滿地呼叫。

    光這個庫存她都已經整理了兩遍了,倉庫裏又悶又不透氣,他還三天兩頭讓自己往那跑,仗著自己太子爺的身份這般欺負人。

    “嗯!有問題嗎?”男人語調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俯視眼前鼓著兩腮幫子的女人,隨即黑眸不自在地轉向別處。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笑了開來。

    “沒問題!”女人瞪著大大的眼睛,一想到自己還欠著眼前男人的債,手裏還拿捏著她的飯碗,不禁垂下了眼簾,不甘心道。

    “那你去吧!賣場我盯著。”男人心情愉悅地分配好任務,自顧自得抬步走了開來。

    身後,女人清澈的大眼裏麵,燃燒著熊熊烈火沒處發,隻得在心底把男人的親戚們都問候了個遍。

    來到倉庫的夏語傾,無奈的有一下,沒一下地翻找著衣服,本來今天心情極好的她卻被那個該死的男人破壞得一幹二淨。

    臨近中午時分,夏語傾再度把庫存表交到宮陌非手裏才鬆了一口氣。

    “那個,我先去吃飯了。”女人早上雖然吃了不少,可是這個章小魚的體質似乎很容易餓。

    不過看她這身材也沒幾兩肉,確實是給餓得。

    男人接過表,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

    索性夏語傾遞完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看到他這張冷峻的冰臉,她就有揍人地衝動。

    待她吃好飯,換宮陌非去吃後,櫃上卻來了兩位特別的客人。

    這倆位,一位是她日思夜想的母親,一位是她曾經的好閨蜜——秦文玥。

    眼前的母親,依舊是那般雍容華貴,裏邊穿著得體的旗袍,外麵罩了一件風衣,兩個月不見,母親似乎蒼老了許多。

    一向注重保養的她,眼角皺紋卻多了起來,以前烏黑的頭發裏,隱隱約約竟能看見白發了。

    對於中年喪女的她,承受了太多,現在好後悔,以前沒有多陪陪自己的母親。

    “嘿,你看什麽呢你,叫你拿櫥窗裏邊衣服給我試穿呢!”

    看到母親的那一刻,夏語傾的眼淚不禁在眼眶裏打著轉。這會兒被秦文玥一喚,才悠悠回過神來,努力把自己的眼淚壓了下去,擠出一絲笑容道:“好的,麻煩小姐和太太去那邊坐一會兒,我這就去取。”

    這時候,夏語傾才把視線轉換到秦文玥身上。

    可是當她看到秦文玥的臉時,卻驚得呆在原地。

    這身形,這聲音,明明就是秦文玥。

    可是這張臉,這張她看了22年的臉,明明就是她夏語傾所有。

    怎麽會,怎麽會和她一模一樣。

    “你還賣不賣衣服,小心我去投訴。”

    眼前的女人,說話刻薄,即使裝得再像夏語傾,她也不是她。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您跟我認識的一位朋友很相似,所以我才多看了一下。”

    夏語傾抿了抿唇恭敬地說道。

    隻見聽了這句話的秦文玥身子突然一軟,不禁後退了半步,清麗的眼睛裏露出一抹戾氣:“你的朋友是誰?”

    “噢,小姐,可能我看錯了,你稍等一下,我幫你去拿衣服。”

    黑亮的大眼睛不動色的把秦文玥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

    她怎麽會化妝成夏語傾的樣子,怎麽會和自己母親在一起,她離開的兩個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她什麽也不知道。

    不行,秦文玥這個女人,在她搶了楚逸軒的時候,她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人了,因此她還特意與她保持距離。

    這會兒怎麽又跟自己母親一道前來。

    難道……

    夏語傾想著不禁瞪大了雙眼。

    難道她是為了我們夏家的財產。

    “不用了,我們有事兒先走了。”秦文玥見夏語傾要去拿衣服,便開口阻止,還順便拉著夏母就往外走。

    “這位小姐,您還沒……”夏語傾欲叫住秦文玥和夏母,無奈她們走得實在倉促,連給自己母親道個別的機會也沒有。

    而出了女裝櫃的秦文玥,此時用力地拉扯著夏母怒道:“就不能走快點嗎?”

    她的眼裏噴著怒火,腦海裏一片混亂。

    剛才那名女子的笑容,以及淩厲的眼神,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裏。

    她是誰?

    她跟夏語傾又有何關係。

    為什麽她覺得那個女人的眼神像極了死去的夏語傾。

    她難道知道些什麽?

    秦文玥揣測著,畢竟自己做了虧心事,感覺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