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二叔,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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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傅明月出聲回答,傅長風已經伸手奪去了她手裏的行李箱,“哪裏也不準去。”

    說著一隻手拖著行李箱,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臂,將她帶到臥室。

    傅明月那肯妥協,皺著眉甩開他的手,揉著發痛的手腕,“你放開我,我要回學校。洽”

    聽到她說是要回學校,傅長風的麵色才緩了一點,嗓音緩緩道,“晚幾天回去也可以,這個不用著急,自從你去江城之後,除了假期就很少回來,老爺子也想你……鈐”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來留住她。

    傅明月像是聽到笑話一般,一邊搖著頭一邊淺笑,笑容帶著低低的嘲諷,“你真的當你是我的二叔了嗎?你說的這一番話,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傅長風隻是一皺眉,並麽有出聲,再次拉著她的手不容她抗拒的將她帶到臥室,長腿關上門,然後將行李隨手一放,就將她的雙手緊緊的鎖住。

    傅明月被迫的貼著他很近,蹙著眉,想要遠離。

    但是女生的力氣一向柔弱,哪裏抵得上男生的,他怕她走,手上的力氣用的很大。

    傅明月掙紮的手腕都泛著紅依然沒有掙開。

    瞪著他,“你到底什麽意思,好,你隻是我的叔叔,我現在要去趕火車,時間快不夠了,我還要去學校。”

    他的唇瓣動了動,隻是沙啞著嗓音喚了一聲,“明月……”

    傅明月精致一笑,語調輕輕柔柔,“有什麽事情嗎?二叔。”

    傅長風看著她眉眼淺笑的樣子,雖然話語裏麵帶著濃濃的諷刺,但是看著臉上的笑容,心裏慣性的舒坦了一點。

    手上也微微的送了一些力氣,“過兩天再走,你剛來江城沒有幾天。”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僵硬,目光落在她連衣裙下麵掩映的腹部,唇瓣闔動,“你這幾天,去哪了……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疼不疼……”

    傅明月趁著他手上的力氣送了,將手抽回,唇角的笑容不變,一字一頓的清晰,“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他那天抱著別的女人,走的決絕。

    傅長風有些痛苦的閉上眼,“抱歉……我……”

    這一句話,這樣的蒼白無力。

    傅明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她訂了早上十點的火車票,現在已經九點二十了,看著傅長風,完全是一副對待長輩的恭敬還有疏離,她說,“二叔,等會管家回來接我,你這個樣子…若是被管家看見了可不好,我知道爺爺舍不得我,同樣我也想多在家裏待幾天,但是這個學期課很多,我不能耽擱了。”

    傅明月原本以為說管家回來,傅長風會稍微的收斂一些。

    但是沒有想到,她這一番冷漠疏離的話卻是將他心裏壓抑的怒氣激發出來,腰肢一緊,男人的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抵在房門上。

    在傅明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恨極了自己,恨極了她這副樣子,他恨命運為何如此不公,為什麽他的背上要背負著這麽多,為什麽他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護不住。

    傅明月知道自己無法掙紮,唇齒間充滿了男人身上的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酒氣,他喝酒了,傅明月猛地一咬牙。

    他吃痛但是並沒有鬆開。

    眼底開始蔓延著和唇瓣上一樣的顏色。

    反而吻得愈發的深。

    傅明月嚐到了從他唇瓣上的血腥味,有些厭惡的皺眉,沒想到男人忽然鬆開了她,直起身,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

    “惡心,你覺得我們之間親吻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嗎?你當初跟我上床的時候怎麽不用這個眼神看著我。”

    “二叔,請尊重。”

    看著她冷冷淡淡的樣子,他心裏越發的難受,尤其是看著她蒼白著小臉沒有抗拒反而露出厭惡的目光,直直的像是一把一把尖銳的刀。

    插在她的心底,他忍了幾天的怒氣全部爆發,低吼,“傅明月,你憑什麽把孩子打掉!”

    這才是他怒氣的源頭。

    她冷冷的反問,“難道我還要留下來嗎?”

    傅長風抿著唇。

    她看著男人英俊斯文的臉,嗓音有些疲憊,“我不知道你來傅家有什麽目的,我爺爺縱橫商戰這麽多年,不會有走眼的時候,我知道你們之間必定有某些協議,但是你既然選擇了放棄我,那麽,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在男人怔愣之間,傅明月拉過行李箱,走到門口,打開門,她轉過身,看著如同雕塑一般被定格的男人,再次出聲,完全是疏離的口氣,“二叔,替我跟溫老師說一聲抱歉,那日,不小心碰到了她。”

    說完之後,傅明月便拉著行李箱下了樓。

    傅長風慢慢的轉過身,慢慢的闔上眼,耳邊依然是剛剛拿到輕輕淺淺的嗓音說著‘二叔’他有些嘲諷的笑了一下。

    伸手猛地將身邊書桌上麵所有的東西掃到地上,目光觸及到地麵上散落的一個日記本。

    打開之後,傅長風一頁頁的看著上麵女子清秀的筆跡,然後瞳仁猛地一縮,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一句話。

    ‘西洲,對不起。’

    男人的手緊緊的攥著紙張的邊緣,又突然反應過來,鬆開手,顫抖的,小心翼翼的撫平紙張的褶痕。

    ……………

    傅明月回到江城的公寓,收拾好時候並沒有著急去學校。

    而是拿出手機給爺爺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她已經到江城了,讓老爺子不要擔心。

    然後給譚妙文撥了一個電話,十分鍾時候,譚妙文風風火火的敲響了公寓的房門。

    傅明月打開門,譚妙文就衝了進來,看著她平坦的腹部,直接衝到廚房,傅明月好像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麽,心裏一暖。

    淡笑著扶著額頭,隨著譚妙文身後來到廚房,倚著門框,“妙文,你知道我剛剛下了火車還沒吃飯,所以,要給我做吃的嗎?我剛剛下了火車,好餓啊。”

    譚妙文找出一把水果刀,“你別擋著我,我去剁了他,虧我還覺得他長得帥,還叫他男神,簡直就是惡心我。”

    “妙文……”傅明月走過去,挽著譚妙文另一隻胳膊,“我好餓啊,好妙文不要生氣了,做了四五個小時的火車,真的累的我不行。”

    譚妙文將手裏的刀放下,看著傅明月彎眉淺笑但是卻透著蒼白的臉,“坦白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別生氣,別衝動。”傅明月拉著譚妙文來到客廳,讓她坐下,傅明月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說他現在成了她的小叔。

    譚妙文聲音有些哽咽的埋怨著她,“你怎麽不告訴我啊,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發生這種事情也不告訴我,你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都怪我,當時沒有去陪你。”

    傅明月攔住譚妙文,將臉埋在她的的肩膀,嗓音悶悶的傳出聲,“妙文,你真好。”

    “你才知道我好啊,我們是朋友啊。。”

    ………………

    按照譚妙文說的,要想從一場失戀中走出來,就是談一場新的戀愛,但是傅明月聽後隻是笑了笑,因為這個世界上,她再也遇不到和他那樣的男子。

    而她,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但是譚妙文直接拉著她來到一家西餐廳,並且以同窗友誼警告她,不允許她臨戰脫逃,傅明月知道,譚妙文都是為了她好。

    怕她在胡思亂想。

    雖然睡夢之中還是會夢到他,雖然偶爾還是回想到他,但是,沒有未來了不是嗎?

    該忘記的,就應該忘記了。

    侍應生走上前,詢問她們需要喝點什麽。

    譚妙文點了一杯檸檬水,然後側著頭問傅明月,“明月,你要喝點什麽。”

    傅明月看著窗外,收回視線後微微的笑了一下,“一杯橙汁。”

    然後又繼續看著窗外。

    譚妙文歎了一口氣,一直看著時間,等了十來分鍾的樣子,一個背著籃球袋,五官俊朗運動範十足的男生走了過來。

    譚妙文很大聲音喊了一聲,“秦學長。”

    傅明月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生,五官陽光帥氣,頭發很短,陪著線條俊朗的五官,透著一股淩厲不羈的俊美,即使是坐在沙發上,依然能看出個子很高。

    她淺淺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出聲。

    譚妙文有些介紹著,“明月,這位就是秦昊學長,上次咱們係和工商的籃球賽,你不還說秦學長打的超級帥嗎?”

    傅明月怔了怔,她什麽時候說過,貌似都沒有去看過好吧,但是還是順著譚妙文的話點了點頭。

    介紹完了之後,譚妙文就戳了戳傅明月的胳膊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就借口自己有事先走了。

    傅明月實在是無奈,端起橙汁喝了一口,然後看著秦昊,目光碰觸,彼此沉默有些尷尬,傅明月咬了咬吸管,“抱歉,好像,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秦昊抓了抓極短的頭發,咧嘴笑了一下,“妙文打電話找我來的時候,我還以為……”

    傅明月看著男生俊朗小麥色的臉頰上帶著一抹害羞的意味,越加掩飾的抓著頭發,越發的不好意思。

    她笑著說,“你是不是以為是妙文要約你。”

    如同被說中了一般,秦昊並沒有忸怩,而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俊臉一笑,“我當時還在想,她怎麽會約我來著,不過,傅同學,你不要誤會。”

    傅明月莞爾一笑。

    晚上的時候,傅明月回到公寓,譚妙文這幾天也搬來住,一見她進來就跟在後麵詢問怎麽樣了。

    傅明月故作憂傷的說,“秦昊有喜歡的額女生了。”

    “啊。”譚妙文握拳道,“這個打籃球的他騙我他跟我說,他沒有女朋友的。”

    傅明月看著譚妙文聳肩,然後坐在沙發上,隨手翻著桌子上的報紙,淡淡的說,“我也不知道啊。”

    手指僵硬的停下。

    傅明月的目光緊緊的的落在報紙上,男人清雋的臉上掛著溫潤的淺笑,報道上麵寫著,從海外歸來的傅二爺,執掌傅氏的消息,並且下麵還有關於這位傅二爺的資料。

    畢業於美國vvvv大學金融係,傅遠山的義子,二十九歲,一直處理著傅氏在海外的子公司……

    她記得他比她大六歲的樣子,今年算來應該是,二十六歲,應該是改了年齡。

    她將報紙合上,然後疊了兩下,丟進垃圾桶裏。

    譚妙文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著,看到她臉色變了變,在看見丟進垃圾桶裏麵的報紙,這些報紙譚妙文還沒有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俯身就要撿起來。

    傅明月先她一步,拉住她的手,“妙文,我喜歡儒雅英俊一點的男生,最好是有點氣質的。”

    譚妙文瞬間忘記了自己下一步想要做的動作,立刻拿出手機,“好,你等著,我馬上給你找。”

    但是,任憑譚妙文翻遍了江大,也沒有找出來什麽有氣質的,還得長得帥,又得溫潤優雅的那種。

    周末的時候。

    譚妙文要去做兼職,早早的走了,傅明月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上午八點半了,赤著腳下了床。

    看著妙文給她留的紙條,中午去找她。

    傅明月打開衣櫥,看著放在一件件女裝旁邊的西裝還有襯衣,眸光微微的一斂,她伸出手,將裏麵關於男人的衣服都拿出來。

    然後一件一件的疊好,放進袋子裏,看著空了半邊的衣櫥,如同她心裏的一個空洞,很不舒服。

    所以,傅明月拎著袋子下了樓,將袋子裏麵的東西扔進垃圾桶裏之後,就打車去了步行街。

    來到譚妙文做兼職的一家極具特色的精品素食館,裏麵全是古色古香的擺設,掛著紅紅的燈籠。

    來來往往的侍應生穿著好看氣質的漢服,白底紅花,踏雪尋梅一般。

    這家素食館在江城小有名氣,裏麵菜品精致,而且別有一番風雅,來大都是非富即貴,並且需要提前半個月來預約。

    她剛剛走進去,就有侍應生走上前,官方的微笑,“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傅明月搖頭,“沒有,我來找一位朋友,譚妙文在這裏嗎?”

    侍應生說道,“在的,妙文在玫瑰閣,不過,你不能進去,隻能在外麵等著,我帶你去吧。”

    “謝謝。”

    傅明月跟著侍應生來到二樓,侍應生讓她在休息區等著,然後就離開了。

    一路上侍應生告訴她,玫瑰閣今天來了幾位大人物,因為,裏麵有一位是好像是陸司令。

    傅明月站在二樓走廊上,看著包廂門口站著兩位麵無表情的男子,一臉冷漠,但是去透著普通人無法可及的睿智幹練。

    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保鏢。

    傅明月想起剛剛侍應生說的話,那麽,這兩位應該是……便衣?

    這裏的侍應生待遇挺好,譚妙文也是費了不少勁才找到的,傅明月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妙文就下班了。

    看了一會雜誌,等著等著,傅明月覺得有些困,就微微的眯了一會,等她聽到想=響動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是諂媚的話語一聲夾著一聲,還有一道男聲低沉的‘嗯’了一聲。

    傅明月睜開眼,懊惱自己怎麽真的睡著了,揉了揉眼,站起身,拎著包包走到走廊上,看見那一行人從包廂走出來。

    為首走在前麵的那位鬢角有些花白,看起來五十來歲的男子和身後兩位看背影年紀不大的男子說著話。

    那一行人大約六七個。

    站在門口的兩位便衣也跟隨在後麵。

    傅明月看著那位老人身後的一道背影,好像有些麵熟。

    當他們轉身走下樓梯的時候,微微一個線條雋刻的側臉讓傅明月猛地想起了,這不是……

    這不是那天在醫院裏救了她的那位顧先生嗎?

    ……………

    中午的時候,傅明月逛累了,就拉著譚妙文去了一家奶茶店做了一會。

    譚妙文將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放下,活動了一下手指,“傅小姐,今個下午要做什麽,?還要買衣服?”

    傅明月點頭,“買啊,我要把衣櫥都填滿。”

    譚妙文嘖嘖的說,“大小姐,你們有錢人的生活,我真是體驗不來。”

    “妙文,今天你在的那個包廂裏,那些人都是誰啊?”

    譚妙文喝了一口奶茶,忽然想到了什麽,咽下奶茶說道,“你不知道,我真是第一次見這麽多大人物,我捧紅酒的手都有些抖。”

    傅明月聽她說著。

    “我都懷疑我視力出了問題,裏麵坐著的那位老先生,竟然是陸司令……天哪,還有一位長的特別帥,感覺特別冷淡的男子,好像是南城曆家的家主,從吃飯到結束,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整個人那個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傅明月聽說過曆家,軍火生意發家的。

    她問道,“還有一位呢。”

    “那一位好像是華城顧家的大公子,叫什麽來著………”

    傅明月整個人突然繃住,沉沉的出聲,“顧南決。”

    “對,就是叫這個,不過,明月你怎麽知道的。”

    傅明月攥了攥手指,苦澀的笑了一下。

    因為……

    她上初中的時候,顧老先生帶著長孫來到傅家做客,當時顧老先生還說,給她定娃娃親,對方就是顧南決……

    隻是……她為什麽,偏生的突然想起了顧向謹。

    她有些喃喃的問著,“妙文,華城有幾個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