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討債的……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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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好了做小吃需要的東西,又去買了一些做飯需要的東西,還有一些家常吃的菜,一家五口人便回了十裏鋪。
    還是在老地方下了騾車,給了來回的車費,一家五口人拎著一大堆東西就回了白家。
    一直站在堂屋不知道在看什麽的劉氏,瞧見他們這大包小包的樣子,兩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芍才不管她想什麽呢,隻拉著白微對著劉氏行了個禮,便麻溜的去開了西偏屋的門。
    “娘。”白川柏也對著劉氏喊了一聲。
    劉氏沒理他。
    白川柏便把東西放到了西偏屋裏,轉身去找泥和磚砌地鍋。
    吳氏拿著碗鍋等物什,帶著白微出去清洗。
    白芍跟白雲實就把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小吃攤子用的,還有家裏做飯要用的,全都分開放。
    沒有人理會劉氏,也沒有人上前親熱的跟她說話,劉氏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一大早就出去趕集,大包小包的回來,分家另過,就不認他娘了,娘算個什麽東西啊,隻要一分了家了,不在一起吃飯了,那還比不上一個行人呢,瞧瞧這一家子冷漠的,從大人到小孩都給我臉色看,我怎麽你們了?我欠你們什麽了?是你們吃了我多少年的東西,你們欠我的,不是我欠你們的!”
    說到最後,劉氏的聲音又飆高了起來,乍一聽,就象跟人吵架似的。
    東屋裏頭的白老爺子就勸她,“小點聲音,你那麽大聲音幹什麽。”
    “我為什麽要小聲音,我又不心虛,我沒有瞧不起我娘,我也沒有故意裝看不見我娘,我也沒有買東西不給我娘帶,我不心虛,我為什麽要小聲!”劉氏大聲嚷嚷道。
    西偏屋裏的白芍就“噗嗤”一笑,“奶,你想要啥,我們買了鍋,還買了木箸和碗,奶要是家裏不夠用,我們也願意分給奶一點。我們可不像有些人,明知道親兒子沒東西吃飯,卻還是故意不給飯吃。”
    “你說啥,你說啥。”如果是剛開始白芍的話還能讓劉氏有幾分滿意的話,那麽到了後麵,她就已經被氣紅了雙眼,“你個小崽子,你說啥,你指桑罵槐誰呢,你話裏有話的諷刺誰呢,翅膀硬了是吧,缺教育的東西。”
    “是嗎?芍兒可是奶一手教育出來的啊。”白芍此刻收拾好了東西,閑閑的的靠在西偏屋的門口,衝著劉氏笑道,“奶要是覺得芍兒哪裏做的不對,奶告訴芍兒啊,芍兒好跟奶學一學。”
    劉氏險些被氣個仰倒。
    “你你你,真是翅膀硬了啊,敢這樣跟我說話了,我是你奶,你這個不孝順不敬老的東西,把你爹叫過來,把你爹叫過來,我要好好跟他說一下,他閨女到底怎麽氣我的!”劉氏見說不過白芍,便將火力轉移到了白川柏的身上。
    白芍哪裏會那麽容易放過她。
    對於昨天她死活都不肯讓他們一家吃口晚飯的行徑,白芍其實是在心底窩了火的。
    本來,隻要劉氏不招惹她,慢慢的火瀉了就,也就沒啥事了。
    可偏偏劉氏這會子鬧了起來,真是上趕著讓白芍出氣。
    “奶,您找我爹幹啥,您應該找您自己,您是怎麽教育出這樣一個連閨女都管不好的兒子的,這要是您把我爹教育的好了,懂得會教育閨女了,哪裏還會有我惹您老生氣啊。說到底就是您沒教育好我爹唄,奶你應該找找自己身上的毛病,連孔子聖人都說了:吾日三省吾身。孔聖人還說了,能做到三省吾身的人,那都是高貴有身份的人,不知奶做沒做到。”
    一番話說下來,前麵將劉氏給繞了個半暈,後麵又半誇半捧的,讓劉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白芍這是在貶斥她,還是真的在誇她。
    “你,你這……”她結結巴巴的看著白芍,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奶想必是沒做到了,不過奶隻要有心做,以後還是可以做到的,時常反省一下自我,也免得總是做出一些被鄰裏嚼口舌的事情,畢竟奶跟他們都不一樣。”白芍又嬉皮笑臉的補了一句。
    劉氏沉默了下來。
    白芍這些話,實在是太模棱兩可了,到底是罵她,還是在誇她,根本沒有嚴格的界限。
    如果劉氏發難,說白芍不敬長輩,那白芍可以辯解說自己在誇劉氏。
    如果劉氏不發難,好像……總有點不甘心。
    這廂,堂屋前,劉氏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白芍,內心猶豫不定,到底應不應該發難。
    那邊,白芍將劉氏暗暗地給貶斥了一通,心底舒坦的不得了,恰巧白川柏抱著磚頭進來,她便乖巧的捧著吳氏刷好的鍋跑了過去。
    砌地鍋,總是要根據鐵鍋的大小來的。
    一直到白川柏砌好了地鍋,劉氏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她看著這家人心中煩悶,索性一掀簾子,回了房間。
    東屋裏的白老爺子歎了口氣,透過窗戶瞧了兩眼正在幹活的白芍,又看了一眼吃癟進來的劉氏,搖著頭,沒有說話。
    這個女娃,真機靈啊……
    知道要是把話說得太難聽,她是小輩,麵子上過不去,也容易落人口舌。
    可要是不說話,這女娃顯然不甘心。
    是以,她才故意說了模棱兩可的話,既舒坦了自己,又難為了劉氏,還讓人挑不出來麻煩。
    真真是……太聰明了。
    隻可惜,到底是分家出去的孫女,要是沒分家……
    白老爺子甩了甩頭,把這個念頭趕出了腦海。
    家已經分了,再說這些沒啥用。
    再說了,大春爺爺說得對,是兒子的,永遠都是兒子。
    是孫女的,那也永遠是白家的孫女。
    永遠。
    隻是……誰又知道呢。
    西偏屋前,白川柏將鐵鍋放在了砌好的地鍋上,又按了按,確定結實了,這才去外麵抱了柴和,準備燒鍋。
    原本這地鍋砌好之後要晾幾天才能用的,可白老三家根本等不起這個時間,一家五口等著吃飯呢。
    所以就幹脆先用了起來。
    白川柏想的是,大不了等以後再砌一個。
    白芍想的則是,等攢點錢,就出去租房子,白家這個房子,不會是他們的家。
    這天中飯,堂屋那邊炒了兩個菜,做了一個燉菜。
    白芍家也炒了一個菜,燉了一個菜。
    也沒啥好的,純素菜,沒有肉,可那畢竟是炒菜,所以白家幾個孩子還是吃的很開心。
    吃完了中飯,白芍就開始磨花椒粉,磨胡椒粉,磨辣椒粉,還有孜然粉。
    當然,在這裏,不叫孜然,而是叫茴香。
    為了區分口味,白芍把胡椒粉以及茴香粉單獨放了,把花椒粉和鹽混在一起充當椒鹽粉,又拿辣椒粉炸了一些辣椒油出來,又去菜地裏拔了兩把小蔥。
    至此,鐵板豆腐小吃就隻差最主要的那味材料,豆腐了。
    “爹,咱啥時候開張?”白芍仰起頭詢問白川柏。
    豆腐這個東西不能放,一定要現做現買。
    白川柏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沒有回答白芍的話,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昨天,那,那老……那人說三天後來取二百兩銀子,芍兒啊,咱們沒有二百兩銀子,咋還呢?”
    白芍先是一愣,隨後就忍不住笑了。
    難怪從分家過後,白川柏就沒笑過,當時白芍隻以為他是被劉氏傷寒了心,卻把那二百兩銀子一事給忘了。
    “爹,你放心,不用你還。”白芍衝白川柏擺了擺手,這事兒本來就是她設的一個計謀,為了分家而已,並不是真的要賠二百兩銀子。
    “怎麽能放心,那些桌椅板凳是真的毀了啊。”白川柏苦著一張臉道,“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打起來的,但是我是親眼看著板凳爛了好多條,芍兒啊,咱得賠錢啊。”
    “爹啊,你聽我說……”白芍為白川柏的老實敦厚深深地歎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就準備將所有前因後果全部給道了出來。
    就在這時,大春家的狗忽然狂叫不止,西偏屋的門也被敲響。
    爺倆一臉疑惑的打開門,就瞧見白英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他們門口,“三……三叔,芍兒妹妹,有,有人來了……”
    “什麽人?”白川柏頓時緊張了起來,“是不是昨天,昨天來要債的?”
    雖然那老鴇說三天之後再來,但在白川柏的心裏,錢沒還了就是不踏實,就總擔心別人過來。
    “看著像。”白英指手畫腳的描述,“前麵一個人,穿的花花綠綠的,後麵跟著十幾個人……”
    這樣的陣勢,赫然就是當時杏花閣老鴇來討債時的場景。
    白川柏站在西偏屋門口,臉色唰的就白了。
    他,他還沒借到錢。
    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