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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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吧。”白微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油紙包。
    於是,那股濃香的饅頭的味道更加濃鬱的撲麵砸了過來。
    白芍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油紙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饞貓。”白微看著白芍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再繼續逗她了,抬手將油紙包扔給了她,笑道,“這是娘今天剛買到的白麵,才出鍋,知道你喜歡吃,就讓我給你送過來,剛好顧小將軍過來,我就央他帶我過來了。”
    “哥也來了?”正在著急的撕開油紙包的白芍聽到這句話趕緊抬起頭,果不其然的在白微方才所站的地方稍靠後一些的陰影地方瞧見了顧青帆修長挺拔的身影。
    當瞧見白芍發現了自己之後,顧青帆抬腿從陰影地方麵無表情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低聲問道,“你又惹事了?”
    白芍正在拿饅頭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皮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微,最後扁了扁嘴,機靈的躲在了阮氏的身後。
    “青帆,你要做什麽!”阮氏心疼女兒,扭過頭就訓斥兒子,“有話好好說不成麽,又板著個臉做些什麽。”
    “就是就是,死人臉一張。”白微也在一旁跟著小聲嘀咕。
    顧青帆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了一眼老鎮國公院子所在的方位,淡淡的道,“娘知道,現在外祖的院子裏有多麽熱鬧麽?”
    熱鬧?能有什麽熱鬧?
    無非就是呂氏和她的兩個兒子去告狀而已。
    阮氏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是以十分淡定的道,“就讓她們胡編亂造好了,有我護著,爹他也奈何不了卿卿。”
    “娘。”顧青帆對阮氏這護犢子的模樣十分無可奈何,隻能壓低聲音道,“這樣對挽卿的名聲有何益處?朱家和周家都是在燕京行走的人家,隻要隨便放出一些風聲,就會對挽卿的名聲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那又怎樣,隻要卿卿高興,怎麽都行。”雖然今天白天阮氏還對著白芍教導了一番,如今到了晚上,麵對顧青帆的問責,阮氏卻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女兒的麵前。
    這讓白芍又好笑又無奈,尤其是看到自己那一向愛板著臉的哥哥也跟著滿臉無奈之後,她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罷了罷了。”顧青帆瞪了她一眼,最後歎道,“見招拆招吧。”
    隨後,也坐在了那桌子旁的椅子上,沒有了任何要責問白芍的意思。
    白芍這才從阮氏的身後走出來,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一邊將吳氏蒸的饅頭分給眾人,一邊笑嘻嘻的道,“哥你就是知道了白天的事情所以晚上才故意要來保護我的嗎?”
    顧青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隻悶頭咬了幾口饅頭,最後發出了一聲歎息。
    白芍剛開始還沒弄明白他為什麽歎息,就聽得白微在一旁得意洋洋的道,“怎麽樣?好吃吧,我娘說顧小將軍也最喜歡她做的饅頭了,隻可惜燕京這裏賣麵粉的地方實在是少,我爹找了好多個地方才找到了這白麵。才出鍋那會比現在更好吃,讓你吃你還不吃,現在到這裏了,你倒是吃起來了。”
    這話說的,多少有一點不客氣,白芍抬起頭看了一眼阮氏,怕她因為這個不喜歡白微。
    卻沒想到阮氏對白微格外溫和,不僅沒在意她方才話裏的不客氣,反而笑著問她,“白微,你還記得我麽?當年你三四歲時我還抱過你呢。”
    “這個……”白微搔了搔後腦勺,有些喃喃道,“我隻記得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夫人曾經抱過我,隻是我不太記得麵容了,隻記得很美……”
    此話一出,阮氏頓時樂開了懷。
    白芍扁了扁嘴,不再擔心白微,而是大口的咬起饅頭來。
    人白微比她想的要聰明,這不,三言兩語將阮氏哄的樂開了懷。
    而且,白芍還在擔心一件事情,就是呂氏母子此刻在老鎮國公的院子裏告狀,那麽出於公正,老鎮國公說什麽也要將她們娘倆請過去詢問一番,若是在平常時候自然沒事,可要是在吃飯的時候,那可就不得不被迫停止用飯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趕緊吃完,然後等待老鎮國公那邊來人就好了。
    隻可惜,白芍千趕萬趕,還是在吃到一大半的時候被人打斷了用飯。
    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媽,對阮氏的態度很恭敬,一看便知是鎮國公的人,“大小姐,國公爺說是邀請您和小小姐過去。”
    “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阮氏放下木箸,很和善的點頭應了。
    “那老身就先行回複去了。”那老媽媽又對阮氏福了福身,便離開院子。
    白芍心知,這老媽媽沒有停下來監督著阮氏母女是老鎮國公留給她們的麵子,既然如此,她就不能耽擱時間了。
    是以,她有些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饅頭,也不舍得扔,又放回了油紙包裏,仔細的包好了放在一邊,說是等回來再次。
    白微就在一旁嘲笑她,“想吃回頭再讓娘給你做就是了。”
    白芍扭過頭,對著她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隻是加快步伐跟上了顧青帆和阮氏的腳步。
    “我……我也去吧。”白微有些尷尬的立在桌子邊,思量再三之後,竟也跟上了眾人的步伐。
    顧青帆微微回頭瞧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示。
    阮氏也是兩眼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麽,也沒拒絕。
    就這樣,阮氏和顧青帆走在前頭,白微和白芍走在後頭,一行人大步的進了老鎮國公的院子。
    門口站著的老媽媽將她們引到了正廳,隨後默默地退到了門口。
    “爹。”阮氏很是自然的走了進去,對著坐在最高處的老鎮國公輕輕福了福身之後,就坐在了他右手邊一側的第一個位置。
    那是阮氏專屬的位置,是老鎮國公親口發言留下的,家裏的任何人都不得坐在那裏。
    隨後,顧青帆帶著白芍和白微也對著老鎮國公行了一禮,然後依次坐在了阮氏的身側,與對麵的呂氏和她的兒子兒媳們成了鼎立之勢。
    “咳咳。”老鎮國公見人都齊了,咳嗽了兩聲,剛想說話,那坐在他左側的呂氏就抽泣著嚷嚷了起來,“國公爺,妾不想活了,想妾一把年紀,又生了兩個兒子,連孫子都老大不小了,卻叫一個女娃給打了……這以後怎麽見人啊,妾要怎麽活啊……妾沒臉啊,妾不想活了啊!”
    說著,站起身就要往那正廳裏的柱子上撞去。
    在她身後的朱氏和周氏自然是連忙站起來抱著她的腰身,不肯讓她撞上柱子。
    這時候,呂氏的兩個兒子,鎮國公府的兩個庶子就開始在那裏悲憤的同老鎮國公告狀,“爹啊,姨娘畢竟生養了我們,如今也是年紀一大把了,卻讓她一個小丫頭如此欺負,這就是說出去了,也是讓咱們鎮國公丟臉啊。”
    “那你不說出去不就好了。”白微忍不住在一旁嘀咕。
    盡管她並沒有用很大的聲音,但還是讓眾人聽見了。
    老鎮國公扭頭看了白微一眼,沒有表示不開心也沒有表示開心,就那麽輕輕地一眼,嚇得白微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
    “不說出去,你以為嘴巴是袋子口可以係上嗎?”那阮家二郎阮洪傑卻不依不饒的抓著白微的話柄怒道,“人多嘴雜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是捂不住的。就你們這些人胡亂非為,仗著自己年紀小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要是丟了阮家的顏麵,全都怪你們。”
    這話說的白微怒從心起,但她知道這裏不是十裏鋪白家,不能讓她胡亂說話,所以她緊緊地閉上了嘴,低下了頭。
    隨後,她就感覺到眼前一黑,一道青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從座位上站起,挺拔的立在了她的跟前,剛好把阮洪傑的目光給擋住。
    緊接著,他清清淡淡的聲音就這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