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要如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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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了出去,我覺得有些難受,進了樹林中,在一棵最高大的樹下停住,腳尖一點便躍上了枝幹,我在最高的地方呆坐著。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最終我還是沒有讓他看到我的樣子,或許我可以永遠也不讓他看到。
他該是不喜歡我的,也是,這在意料之中的事,本就不該報什麽期待的。他很不高興我把他困在了床上,甚至好幾次都想要殺了我,也是,我挑戰了他的尊嚴,不過他現在沒有那個實力,所以他選擇了隱忍。這是一個長期處於高位的男人,他的氣勢很淩厲,即使處於下風也掩蓋不掉那氣場,同樣也很睿智,如此一眼便可叫人看出不凡。
我在樹上呆坐了一會兒便回去木屋了,我看了看天色,估摸著也該做午飯了,於是進了廚房,一打開米缸我就犯愁了,又沒有米了,本來就很窮了,如今還要養著一個病號,這可如何是好。我小心翼翼地把米淘好,淘米水沒舍得倒掉,用一個碗盛了起來,我把飯煮下鍋後,又去後院摘了些菜,我看著快見底的油罐,炒菜的油也快沒了。
我把米煮成了粥,因為這樣還可以多吃幾頓,還炒了一個青菜,我看著這簡陋的飯食,有些擔心蕭文言吃不吃得慣。我把飯食端進了屋放在桌子上,看他閉著眼睛卻沒有在睡覺,我走過去把床架調了起來,把飯端到床邊準備喂他。
“吃飯了。”我把粥喂到他嘴邊。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那眼神裏有很多的情緒,但都被他掩飾地很好,然後他張開嘴吃了下去,整個喂飯的過程很順利,一碗粥和一碟青菜都吃了下去,這是我沒想到的,而且他也沒有挑剔種類與口味。
我端著空碗出了屋,又把熬好的中藥溫在鍋裏。我就著剩下的一點稀粥吃了午飯,吃下去後肚子還是空落落的,又喝了幾大口淘米水。我掏出了懷裏僅剩下的一枚銅錢,真窮,都不用數的。給他買完藥材後,我辛苦攢的錢就隻剩下這麽一點了。我坐在廚房發了會兒呆,就把藥給他端了過去,他很爽快地喝完之後,我覺得這錢還是沒白花。
我端著碗轉身便出了屋,剛跨過門檻就聽到蕭文言叫我:“溫姑娘,”我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過頭看著他,見他嘴開合好幾次終於說道:“你放開在下,我想如廁。”然後眼神飄忽不定地沒有看我。
“哦,”我恍然大悟地想起,人也是有三急的,“你要上大還是小?”
他聞言一愣,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似是根本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然後他又黑臉了,那陣陣地涼意直撲麵而來。見他久久不作答,我抬腳就走了,去茅房拿了個夜壺回到屋裏,蕭文言見我回來時,臉色有所緩解。
我過去把夜壺放下,對他說道:“呐,上吧。”
他一聽這話剛緩解的臉色再度沉了下來,還有加深地趨勢,“溫姑娘不放開在下,如何如廁,”他冷冷地說,一字一句地說著,“還有溫姑娘是否回避一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我要是放開了你,讓你跑了怎麽辦,還有反正你早晚都會是我的人了,沒必要這麽害羞的。”我回答道,“你快點的吧,我還有事的,別跟個小姑娘似的磨磨唧唧的。”說著上前就去解開他的褲子。
他大喝了一聲“溫姑娘”,我抬起頭對上他那雙眼眸,終還是不忍,“罷了,罷了,我放開你,但是你必須要在我的視線之內。”
“好,”他答應地極度勉強,那焦灼的視線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燒一個洞似的。
我轉身在櫃子裏翻找了一陣,拿出了鎖的鑰匙,走到他身邊給他把雙隻腳解開了,接著把雙手也解開了,隻聽一陣鎖鏈“嘩啦”的拉扯聲,我就被他掐著脖子雙手雙腳也被固定住按在床上,他一隻手上還上著鎖,連接著床上固定著的鎖鏈,這個鎖我就隻解開了一層。
他掐著我的脖子很用力,但還是控製著力道沒有讓我斷氣,眼眸看著我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他鬆開我脖子上的手,搶過我手裏的鑰匙,就對著那唯一一個鎖著他手的鎖孔開著,可開了一會兒沒能打開,他轉過頭看著我,緩緩地湊在我耳邊輕聲對我開口道:“說吧,這個鎖的鑰匙在哪裏,你好好配合的話,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點。”他的氣息噴在我耳邊癢癢的。
“還是在那個櫃子裏啊。”我想也沒想就告訴了他,“咱家值錢點的東西也都在那個櫃子裏的。”
他拉了拉手上的鎖鏈,接著對我說道:“去把鑰匙拿過來,”因為鎖鏈的長度不夠,而這個床也是固定住的移動不了,所以也就隻能讓我去。
我微微一笑,掙脫了他的壓製,起身捏了捏他的臉頰,問道:“你還上不上廁所了。”他沒反應,還在驚訝地看著我,“啊,忘了告訴你,我是會武功的,憑現在的你完全不奈何不了我。”他依舊目光深沉地注視著我,“你還上不上,我還有事的。”我掰開他緊握著我手腕的手繼續問道。
我看著他什麽反應也沒有,於是也就不再管他,轉身出了門,最後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再把他完全鎖回床上,畢竟老躺在床上也不好,容易頭昏,也不太方便,他現在內力也還沒有恢複,是逃不掉的。我看著他用那古怪地眼神看著我,也沒有再開口去說什麽,運起了輕功,不一會兒就到了山林深處。